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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阮诺依旧疑惑不解,魏娘子便打算与她好好说道说道,可还没等她开口,那边的房门便被霍的一声打开,一个一袭红衣的美貌男人面沉如水地走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小唠叨☆★ 大家来猜猜谢谢能不能等到阮诺呀~ ☆、千字 魏娘子的话被打断,正堂边上的厢房门突然被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一袭红衣相貌妖孽的年轻男子。那男子的目光往柜台这边扫过来的时候,微微一顿, 而后却是下巴一扬, 甩袖离去。 看着那妖冶纤细的身影消失在妙手堂的门口, 立在沈缙身旁的阮诺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她怎么感觉自己刚刚好像被人瞪了一眼? “呶,就是刚刚那人了。”魏娘子的声音这会儿又一次响起,“今儿一大早就来等齐大夫,霸着不让其他病患进门, 一副凶巴巴的模样,不像是来看病的,倒像是来砸场子的呢。” 阮诺侧首,比划道:“齐大夫认识他?” 魏娘子摊手:“瞧着样子是认识的,两个人之间, 啧,怎么说呢,瞧起来总觉得怪怪的。” 她兀自斟酌着,那边沈缙却淡淡地开口道:“齐大夫这会儿没有病人了?” 魏娘子愣了愣, 呆呆地应了一句:“应是没有了。”她的目光落在沈缙与阮诺交握的手上, 眼底划过一丝兴味的笑意,前些日子心里存着的那点儿担忧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她抿嘴一笑,“我差点儿忘了诺儿的嗓子该要齐大夫再诊治一下了,将军果然是有心了。” 言罢,她转身进了厢房,再出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一袭青衣的齐朔。 “见过将军、夫人。”齐朔的精神不大好,似乎在烦恼些什么,见沈缙的目光凉凉地落在身上,他抖了抖身子,把刚刚因为某人而产生的郁闷情绪抛开,扬起一张明媚的笑脸,笑嘻嘻地道,“夫人这是来复诊的?” 见阮诺颔首,齐朔点点头,若有所思地开口问道:“之前开给夫人的药,夫人该是用完了,不知道如今嗓子是否还有灼痛感?” “先生托人送到府中的三服药已经按时服了,如今这会儿嗓子好受了许多,只还是有点儿刺痛,但只是偶尔才会出现,比起以往要好了很多。”阮诺比划着,嘴角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便是现在,倒没了痛意。” 齐朔似是松了一口气,扯了扯嘴角笑道:“有些刺痛是正常反应,再过几日应该还有有些酥□□痒的感觉,那会儿怕是不太好受,夫人切记不可贪图舒服使用冰凉的东西……”他说着微微一顿,“也是我糊涂,这个季节清凉的东西夫人想来也不敢碰。” 见一屋子的人都盯着自己看,齐朔微微扬了扬下巴,才又继续道:“酥□□痒的感觉是因为受损的嗓子再恢复,这般时候也无须再服用任何汤药,只需安心静养便好。” 沈缙微微蹙眉:“只需这样?” “夫人本来就是因为幼时误服虎狼之药烧坏了嗓子,虽然拖了太久的年岁,但是我给开了一些温补的药方,又都是对症下的药自然好起来也快。”对于沈缙怀疑自己的态度,齐朔也不恼,只摸了摸下巴沉吟道,“只是尊夫人想要开口说话,却还不是一桩容易的事情。” 齐朔这一句话说出来,沈缙还没来得及开口反问,另一边的魏娘子便有些不满了,“先生之前不是说半月就能治好?” 阮诺也拿失望的目光的看着齐朔。 “你们不要这样看着我啊,这样让我压力很大呀!”齐朔原地转了两圈,挠了挠自己的头,“我之前只说我能医好沈夫人的嗓子,可是没有保证夫人一定能再次开口说话呀!” 齐朔这一句话好比是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将在场的人心里的那点儿希望尽数浇灭。 沈缙神色未变,但是看着阮诺难掩失望的小脸,他还是蹙了蹙眉,伸手握住她的小手,见她仰头看向自己,沈缙扯唇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压低了声音与她道:“便是开不了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沈缙的声音低沉温和,与以往的清寒冰冷迥异,这会儿落在阮诺的耳中,却仿若是一阵和煦的春风拂过她的心头,没来由地她感到一阵心安。 朝着沈缙露出一抹浅笑,阮诺将目光又轻飘飘地落在齐朔的身上,她也不急着比划什么,就这样静静地盯着齐朔瞧。 沈缙和魏娘子或许没有注意到,但是阮诺是将齐朔方才说话时眼底划过的一丝狡黠捕捉住了,她敢肯定齐朔这番话的后面肯定还有什么话是瞒而未说。 阮诺的目光没有带有什么情绪,平静无澜却让齐朔被瞧得一阵心虚。 最终还是顶不住的齐朔摊手认输,无奈地道:“好吧,其实夫人想要开口说话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我还为夫人准备了最后一副药方,只是这最后一副药方要吃多久却不是我能决定的。”他说着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迎着阮诺的目光,缓缓开口道,“一切还是要看夫人自己了。” 魏娘子闻言松了一口气,一巴掌招呼在齐朔的背上,笑骂道:“你这样故弄玄虚的,也不怕沈大将军把你直接扔到军营里去收拾一顿,害得我差点儿就要哭了呢。”这世界上最难受的事情不是看不到希望,而是再给了希望后又被抹掉,那种期待和绝望之间的落差才是教人心里最难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