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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琢听了两句,脸越来越黑,逢喜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洛阳百姓的快乐有一半是萧琢给的,这传言果然是真的。 她伸出手指,用自己的小指勾了勾萧琢的小指:“怎么,你生气了?” 萧琢嘴巴撅得快能挂一个油壶了,还是犟着说:“我没有。” 以前这些人说他就说他了,他根本就不在乎,但是现在逢喜听着,他就觉得不舒服,有损自己的形象,还挺羞耻的。 换做以前,他不高兴掀桌就过去了,但现在有家了,还是稳重些,别连累败坏了逢喜的名声。 他拉起逢喜,“走吧,咱们换个地方吃饭。” “走什么啊?他们两个背后议论人,该走的是他们!”逢喜摸了一下鼻尖,灵光一闪,然后将他摁下,她清了清嗓子,端起松子穰,抬高声音,作势要喂给他,掐着嗓子又嗲又甜:“夫君,对不起嘛,人家不是故意的,最近刑部事情实在太忙了,都没有空陪你了,你不会生气吧~” 隔壁那两个人果然不再说话了,逢喜忍不住得逞地一笑,露出八颗小白牙。 萧琢吓坏了,身体都有点僵硬,逢喜可没有这么温柔这么黏黏糊糊跟他说话的时候,他有点不适应。 逢喜冲他眨眨眼睛,又用手肘怼了怼他。 萧琢终于回过神,然后接她的戏,一把搂住她的腰:“那好吧,我就勉强原谅你了,你以后不许冷落我了。” “我就知道我们越王殿下最大方了,那夫君,我喂你吃松子穰,来,张嘴,啊~”她温柔小意地贴上去,将“越王殿下”四个字说得格外大声。 隔壁寂静如雪,一个脑袋悄悄从屏风上探过来,窥探了一眼他们的情况,不多一会儿,就听见噼里啪啦一阵响声,两个人连滚带爬地结账走了。 萧琢挑了挑眉,感觉自己出了一口恶气,他仗着没人看见,干脆把逢喜抱在他腿上,喜欢的要死,亲了一口她的脸颊。 他给逢喜喂了一块如意卷,剩下半块塞进自己嘴里,吐字含糊不清的同时有些义愤填膺:“你说咱俩感情那么好,你那些同僚都见着了我天天给你送饭,接你上下值,怎么这种好事儿他们都不传一传?” 逢喜顺手给他擦了一下嘴角的糕点屑:“你当那些大人跟你一样嘴碎?看见什么都往外说?何况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你又说我嘴碎……”萧琢有点怨念。 将桌子上的点心吃净了,两个人七七八八饱了,才结账手牵手下楼。 萧琢特意把自己和逢喜斗篷上的帽子摘下来,然后搂着她的肩,像只招摇过市展示配偶的花孔雀。 他的动作实在太招摇太明显,以至于不少人的目光都往他的方向瞥。 别人越看他就越骄傲。 他恨不得告诉所有人,他跟逢喜关系好着呢! 逢喜可没他脸皮厚,抓着他就快步往外走。 萧琢还有点不乐意,低头问:“你走那么快做什么?” “我不想当猴……”逢喜干脆把脸埋起来。 萧琢心想,怎么就成猴了呢?他还恨不得绕洛阳一圈儿告诉所有人别乱猜测,他们俩甜甜蜜蜜。 但是逢喜不乐意,他还是收敛了一点,于是问道:“你有什么想买的吗?” 逢喜摇摇头:“好像什么都不缺。我就是很长时间没逛街了。” 她摸了摸自己富裕的钱袋,心想萧琢这么勤俭节约的人,一会儿要是逛街看上什么东西,还是她自己掏钱买吧,省得他心疼。 萧琢看起来好像也没有替她付钱的打算,他都没带多少钱出来。 “那我们就先在西市逛。”她既然没有打算,萧琢便道。 西市卖的都是一些绸缎绫罗、水粉钗环,无论哪个朝代,女子在装扮上的需求远比男子要大,越是繁荣安定的时候,女子用品的种类就越齐全越新颖。 明月楼是最近半年新开的首饰庄,一座楼整整三层都是首饰,装点的美轮美奂,首饰款式新颖,用料舍得,自然价格也不菲,足见背后之人的财大气粗。 接引娘子打量二人的装扮,便将他们迎上了三楼,并殷勤介绍:“三楼都是最新款才到的,配夫人刚刚好。” 按照规律,楼层越高就越稀少,价格就越贵。 逢喜上了三楼,以为自己进了花园,楼上满满满满当当摆着各式各样的鲜花,一盆一盆的,从春季到冬季,按照节气分好了。 她有点儿懵,萧琢随手从上面摘了一朵牡丹,逢喜刚想拦他,却见他摘下来是个簪子。 逢喜略有些惊讶,这才发现每盆花上只有一朵是假的,其余都是真花。 而那朵假花除却没有香味儿,做得极为逼真,就连花瓣上的脉络和露珠都清晰可见。 “每种花用料都不同,夫人现在看的红牡丹,是鸽子血宝石雕刻的,用金丝缠绕,抖动时才会有花瓣的垂感,花蕊虽只是蚕丝,但要做出还原牡丹花蕊的模样,需要老师傅们一点一点搓出来,极为耗时。” 接引娘子又道,“三楼的三十三件首饰每一件都是独一无二的,不要说整个洛阳,就是整个大雍都是独此一份。” 没有人一个女人能抵抗的了“独一无二”四个字,何况又是这么精美的东西。 逢喜平日里不爱牡丹,但也忍不住对它看了又看,她此时倒是不忘别人:“这个皇后……不对……是太后娘娘戴刚刚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