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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三思在三十个堂兄弟里排行老三,所以叫三思,还算稍微好听一些的…… 萧琢这次下了血本,光是抬聘礼的人一条街都走不完,原本小报笔者已经为萧琢下聘撰写好了题目,就叫《越王娶妻竟然抠门成这样?》 他们纷纷将题目划掉,改成《越王终于大方一次,竟然是为了……》 说起来越王结婚,他们挺高兴的,毕竟这是个大新闻,够他们吃半年了。 萧琢骑着马,身后抬着一顶轿子,里头坐的是媒人。 陛下人厉害,登基之前,二十多个兄弟就剩下五个,登基之后没多少年,就剩他俩了,所以萧琢这次下聘,也没有兄弟陪同。 他一到逢府,看见门口齐刷刷站着的一排年轻男子,大概七八个,喉咙不自觉吞咽了几番,手指抓紧马缰。 这都是谁啊? 陪同的刑部礼官唱词,萧琢才下马,那七八个年轻男子上前与萧琢拱手见礼。 他们常年在外,并不常在洛阳,对越王的光荣事迹并不清楚,只隐约听六叔说过人没个正形。 他们倒也不是很介意,毕竟他们相信每个男子都是可以矫正的,如果矫正不过来,那就是挨的打不够,都是小问题…… 萧琢脸已经笑僵了,逢喜也没告诉他,她有这么多堂哥呢? 第35章 娇娇三分醉 礼官念着长长的聘礼单子, 一双大雁和鲤鱼先被送进去。 逢大人看了眼膘肥体壮的大雁,心里一百份额的不快变成了九十八份。还行,这大雁一看就是现打的。 礼官将聘礼单子念完之后, 嗓子都哑了,逢大人紧皱起来的眉头, 才算松开。 好歹这蹩脚女婿态度还是可以的, 他心里盘算了一下, 要不要再把他私房钱里的三家铺子给女儿添上嫁妆, 怎么着也不能输了阵势不是? 逢大人前几天晕倒的次数太多了,站了一会儿就体虚气乏,安排客人都落座之后,他陪了一会儿,便去小间休息, 前厅便交由几个侄子照看。 他也省得看见自己那个女婿了。 逢大人心里冷哼, 这越王长得跟个小丫头似的, 看起来就不顶用。 他似是忘了自己还有个诨号叫病西施, 那些人说他面若好女又病病歪歪才起的。 这但凡是瞧不上一个人吧,也就哪哪儿都能找出毛病来。 萧琢再硬朗壮实点儿, 他估计也得说人家傻大个。萧琢这身高,再壮实些也的确就不好看,没那股子精致风流的味道了。 虽然下聘逢喜并不用到场, 但后院要宴请女客, 所以还是向刑部告了假。 她自回来之后,就鲜少与年少时候的朋友相聚,今天怎么说都是逢喜大喜的日子,他们于是也百忙之中抽身前来。 同在宴席的还有一些亲眷。 不到半个时辰,侍女从外面跑进来, 在逢喜耳边耳语了几句,她头都大了,只能让母亲先替她招待好宾客,自己匆忙往前厅赶去。 她那些堂哥为人又虎又莽,现在正在前厅给萧琢灌酒,听说萧琢的酒量不怎么好,现在已经有点喝高了。 这下聘的日子,可别弄出笑话来。 逢喜过去的时候,萧琢正将方才那一壶喝完,又添了新的一壶。 他见逢喜过来,于是目光转向她。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氤氲的都是水汽,浓密的睫毛颤动间像是振翅欲飞的蝶,唇红艳艳的。 眼神透着半醉半醒的朦胧,带着一股勾人的醉态,尤其他现在衣冠楚楚,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下巴以下只露出一截粉白的修长的脖颈,更让人想狠狠□□。 逢喜心里唾弃自己,好一个禽兽。 萧琢还算好的,只是看起来变得有些懵懵的,像个小傻子,她那些哥哥喝得不轻,有的已经开始载歌载舞,关键现在才晌午。 她唤了几个家丁,将这些喝醉了的酒鬼送去偏房休息,晚上还有一拨宴会呢,再喝下去后天也醒不来酒。 萧琢是真喝多了,站起来的时候直晃,他腰上系着的玉佩也跟着左右摇摆,他懵懂地伸出手,摁着玉佩,让它们别晃了。 延鹤年在席上也多喝了几杯,脸颊红红的,他叫住逢喜:“师妹,我有话……” “逢喜!”萧琢忽然喊她,打断了延鹤年的话。 逢喜的目光便从师兄身上,转移到萧琢身上。 萧琢眼睛眨了眨,慢慢地说:“你带我去吧,我不认识路。” 逢喜可心想去他娘的吧,他们两个身体互换那么久,这就跟他家差不多,他还不认识路? 不过这大庭广众之下,她也不好跟一个醉鬼讲道理,于是回延鹤年了一句:“师兄等我回来,我再听你说,” 萧琢脸皱起,有点不高兴,逢喜连忙安抚他,带着他往偏房走。 路上遇见休息的差不多,正往前厅去的逢大人,萧琢忽然眼睛一亮,冲他大声喊了一句:“爹!” 逢喜慌乱地踮起脚,把他的嘴一把捂住,冲她爹尴尬一笑,暗地里在萧琢后腰掐了一把。 你这小潮霸,喝多了就乱叫,现在这是我爹不是你爹啊!!! 萧琢余光瞥见跟来的延鹤年落寞离去的身影,低着头唇角一勾。 逢大人脸都黑了,好在这段路没什么人,只有几个送果盘的小丫头在憋笑。 她们心想,其实越王这么看起来还挺好玩的嘿,这么早连爹都叫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