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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琢越听越感觉这话不对劲:“爹,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咱就是说,你虽然年纪不大,但有些事情咱们可以相看起来了,这么好的一个女婿候选,爹还是很满意的,你们两个又知根知底。”逢大人跟她使了个眼色。 “诶呦,你瞅瞅逢喜跟个小潮霸一样,你还指望她开窍给你找个女婿,老逢啊,你别做梦了。”聂夫人反驳道,“你说延郎君那么好的个小伙子,怎么会看上逢喜这个小潮霸?” 两口子一唱一和,本意是试探逢喜的心意,但没想到把萧琢气得不轻,他表面上看不出来,内心里实际上已经像一只充满气的河豚了,稍微一戳就要爆。 “我才不喜欢延鹤年呢。” “那你喜欢谁?这么好的条件你都看不上,这洛阳里找遍了可找不到比他更好的人了,你还没看上?” 萧琢更气了,什么叫洛阳里再也找不出比延鹤年更好地男子了,就延鹤年长得那熊样,他一个能赛他两个! 论美貌,他萧琢就没输过;论有钱,他能买下半个洛阳;论地位,他可是当今越王,怎么就比不上了! “你们睁眼看看,那萧琢不就挺不错的。”萧琢用逢喜的身体夸起自己来,是一点儿都不害臊。 两个人听见他的话,都是一愣,继而捶着桌子,哈哈大笑起来:“什么?越王?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没开玩笑吧小喜?” 聂夫人抹了一把眼角笑出来的泪水:“你该不会真看上越王了吧?” 萧琢显然这个时候忘了自己洛阳第一纨绔的名号是多么响当当了。 “怎么就不行?越王英明神武、俊逸非凡、天神降世,我怎么不能看上他?”他干脆一把抱住逢大人的大腿,仰头看着他:“女儿此生非他不嫁了还就。” 逢喜嚯嚯了他那么多钱,让他损失惨重,他就嘴上过过瘾不过分吧,谁让这两口子还瞧不起自己的! 他话说得实在铿锵有力,逢大人吓得筷子吧嗒一声掉了地,嘴唇哆哆嗦嗦的,“女儿啊,你别开玩笑。” 逢大人一个承受不住,径直晕了过去。 萧琢吓了一跳,他就话赶话说到这儿了,他真不是有心的啊,连忙掐逢大人的人中,逢喜她爹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儿,他这辈子都没脸见逢喜了。 聂夫人急得要人赶紧去找大夫。 萧琢掐了逢大人一阵人中,又解开他的衣襟,在他的心肺之处按压了几下,逢大人才悠悠转醒。 一睁眼看着自己女儿那张单纯无辜地脸,他老泪横纵,抓着萧琢的手殷殷叮嘱:女儿啊,咱可千万别想不开,那越王不就一张脸好看吗?” 萧琢想了想,刚才不救他就好了,然后真诚地补充:“不,他腿还长……” 逢大人翻了个白眼,又晕过去。 萧琢表情扭曲,怎么回事?他说的话就这么吓人吗? 要是被逢喜知道他把她父亲气晕了,不得将他活生生刮了? 皇宫之中,齐国公哭得老泪横纵,“陛下,老臣只有这么一个侄子啊。” 萧慎烦躁地揉了揉眉心,将手中的佛珠一把扔到齐国公脑门上,咆哮道:“闭嘴!朕还不知道你就这么一个侄子!” “李相刚带着御史台的人走你说是为什么?!你那个浪荡的侄子,还不值得朕跟御史台那帮狗东西扯皮。你非要看他们死谏血溅我圣宸宫是吗?” 他倒是希望杀了人的是萧琢,这样他就能……可惜偏偏是那个不争气的吴垦! 齐国公还是眼泪汪汪地,沾湿了吴家人特有的黑眸,他哭不是因为他失去了唯一的侄子,而是失去了侄子,还没落得什么好处,萧慎自然是知道的。 他发泄过怒火之后,让齐国公起身:“爱卿这次大义灭亲,没有置朕于两难之地,朕都记得,你回去等旨吧。” 他挥挥手,齐国公退下。 又传召了崔徊意,进来替他拟写旨意。 圣宸宫的太监们都知道这位崔大人是陛下的宠臣,自然不敢怠慢,点头哈腰地将她迎了进去。 崔徊意将圣旨铺开,磨好墨,沾了墨汁:“不知陛下要臣写什么?” 萧慎看向她,“就写立二皇子为秦王的旨意。” 崔徊意震惊地迟迟忘记落笔,二皇子还未成年,还不到开府出宫的年纪,若是过早册立,恐怕会危及太子地位,让朝中大臣生起别的心思。 萧慎见她迟迟不落笔,于是慢悠悠下座,绕到她身后,握住她的手,落在明黄色的布帛上,灼热的呼吸吹在崔徊意的耳畔,让她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爱卿,怎么不写呢?”萧慎轻笑,言语间好像情人的低喃。 崔徊意当即跪下,浑身发颤,连牙齿都是发抖的:“臣忽觉身体不适,不能侍奉圣驾了,还请陛下允臣告退。” 萧慎转了转手中的珠子,“行了,退下吧。” 崔徊意逃一样地跑了。 外面是艳阳高照,她却觉得浑身冰冷,如坠冰窟,浑身都是惊吓出来的冷汗。 她以为自己得到的圣上的重视,是一个君主对臣子的看重和培养…… 崔徊意不敢再往下想,方才萧慎的动作,她多想一刻钟,都觉得恶心。 萧慎见崔徊意落荒而逃,于是又传召了傅计圆,傅计圆听到萧慎的要求之后,半点停顿都没有,飞快将圣旨写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