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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桑垮起了脸,不高兴又委屈的跺脚。 卢争会意的将轮椅推到阮白身边:“那孩子的父亲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母亲是我弟的老婆就够了。” “你什么时候把孩子带回炎家?” 一时之间,所有的目光都罗这是阮白身上。她闲闲的支着下颌,不置可否。 有的人坐不住了。 薛意沉不住气:“阮白不会跟你去炎家。” 陆桥正也冷声道:“她不会有第二个丈夫。” 炎律一脑袋的问号,傻呵呵的扭头对阮白傻乐:“气氛忽然变得好奇怪,搞的好像少爷成绿帽侠,一个个还争着当不知父亲是谁的小鬼的爸爸。” 阮白懒洋洋的撩起眼皮,怜爱的看他。 炎律:“?” 炎律:“干嘛这样看我,好像我说的是真的似的?” 因为的确是真的。 默哀。 客厅里气氛堪称诡异,大家无语的看着几家人争夺阮白,虽然气但也插不上一句话。 直到最近风头很劲,自认为踩过女儿一头的阮晋云登场,他冷笑出声。 阮晋云:“你别的本事没有,歪门邪道倒是一堆。丢人现眼的东西,薛家,陆家,炎家是你能奢想的吗?!” 大家一扭头,看见阮晋云被众星捧月着出来。周围围着他的虽然不是陆家薛家炎家这样的大户,但也是不容小觑的新贵。 薛意心里有气,闻言没有出声维护。 陆桥正是因为他是阮暖的父亲,所以对于长辈他不想失礼。 阮暖一见父亲来了,什么委屈嫉妒都烟消云散,她走过去挽着父亲的手撒娇:“爸,你来了。” 阮晋云:“我被主办方亲自邀请来,不来不行。谁知一来就看见有的人恶心人,为求金钱漫天要价,明知丈夫心里有别人却不肯退位让贤。还在这么重要的日子,丢人现眼!” “爸爸,”阮暖眼里有得意,但还是假模假样的阻止父亲继续说:“别说了,软软不是故意的。” “哼,扶不上墙的东西。” 阮晋云降低丹药的钱,对外宣称是为了造福人类,造福社会,让大家都体会到丹药的好处,实际上是为了拉拢人心,改善大家对他的印象。 现在他被人吹捧,被求着拿药,形象也提高了,人也变得飘飘然,完全忘记之前阮白给他的教训。 炎律皱起眉头,正要说话。 阮白懒洋洋的捏起手机,给他看手机上显示的110数字,并且正显示通话中。 她什么时候打的电话!他的话都被警察听见了吗! 阮晋云得意的嘴脸霎时间难看起来。 阮白对电话那头的警察叔叔说:“我要告他诽谤,还要用名誉损失告他。” 她杏眼微弯。 “看来风光无限的阮总,又得蹲几天牢房,赔点钱了。恭喜恭喜。” * 阮晋云照着阮白的药材,复刻出她的丹药后一直被捧着,几乎要让他忘记当初的遭遇,也让他忘记了阮白气人的能力。 如今被迫重新体验一番,他只觉得面子里子都被踩到了脚底下。 阮晋云气得手抖:“你,你,不孝女!” “打住。”阮白做出暂停的手势:“我记得很早就曝出了咱们断绝父女情谊的申明,而且还是用的你的录音。咱们不要乱攀关系好吗?” 谁想跟你攀关系。 我呸! 阮晋云被气得够呛,阮暖连忙在旁边安抚,给父亲顺气。 阮暖:“软软你别说了,你看父亲都生气了,真的想让父亲气的病发吗,而且这件事本来你的做法也……” 她似不敢又不忍继续。 话说到一半终止,但各位宾客的依然能猜出她想说的是什么。 气父亲,卖黑钱,踩姐姐。 阮白做这些的时候,大多是为了反击,毕竟阮晋云先不配为人父亲的。 可惜在场的人没一个开口,有的人是为了看热闹,薛意是为了看阮白该怎么处理,陆桥正则是因为他认为阮暖的话很有道理。 在他看来再怎么说阮伯父也是阮白的长辈,他怎么可以把家丑外扬,传的人尽皆知! 而且受一点委屈又有什么关系,都是一家人,计较那么多干嘛? “我觉得你们说的不对。” 炎律:“阮白也是你的亲人,为什么阮白就该让,该受委屈?她在几岁的时候被赶出家,身无分文,被迫求生。体会到了没钱的日子,她爱钱怎么了?不对偏心的父亲再有慕孺之情有什么问题?” “为什么她必须要忍受,还要孝敬父母,不能爱钱,不能反击。丹药是她的,她想收多少就收多少。有什么问题?” 没有人敢站出来为阮白说话,少年嗓响起的时候,所有人都惊住了。 ——好像、好像是这么个理啊? 阮白正准备出口的话,被少爷截胡。 虽然她并不需要。 阮暖和阮晋云被怼得哑口无言,阮晋云只敢怼阮白,少爷的身份他是不敢呛回去的。 阮晋云纳闷的问女儿:“少爷喜欢的不是你吗?为什么他不给你面子。” 阮暖闻言,也只能尴尬地勾起唇笑了笑。 她就是因为炎律经常不按条理出牌,所以不愿跟他一起来宴会,没想到还是被搅和了。少年的生活环境单纯,没有人告诉他要察言观色,体恤别人,更没有共情的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