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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这个朋友,沈夕感触颇多,记者追问这朋友是谁?她却不肯说。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舆论打扰她。” 爆料最后先是感叹了一番沈夕的不易,祝愿她尽早守得云开见明月,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接着又狠狠抨击了一番庄妍,说她银行账户流水有问题,这只是揪出了和叶晓妈的一笔而已,私下里还不知毁了多少无辜可怜的人,呼吁院方尽快查处。 爆料看完了,捏着手机的清瘦指尖攥得隐隐泛白。 沈夕! 原来打从一开始就在算计她! 可她为什么会选上她?还有,她是怎么知道她的银行账户?又是怎么避开银行的账户变动短信通知? 账户号码还能解释,如果有熟人在银行工作,想查还是很容易的。 可她从来不蹭免费网,包括医院的免费WiFi,也不会点击乱七八糟的网站,更不接莫名其妙的短信,被黑进手机的可能性几乎为零,银行的短信提醒又是怎么屏蔽的? 是在她家附近临时架了拦截信息的设备? 可拦截设备只能暂时拦截,撤掉设备后还是会被手机接收的,只是晚点儿而已。 或者还有更高级的设备,只是她不知道? 她快速地登录手机银行,查看了一下账户余额。 还真让刘亚伟说对了,账户里多出了30万,分成三笔打过来的,一笔2万,一笔8万,一笔20万。 庄妍并不太擅长理财,或者说懒于去折腾那些,钱够用了就行了,与其浪费时间打理,不如多做些自己感兴趣的事。 所以,这张卡不是工资卡,就是单纯存钱的,只要存进去第二天凌晨零点就会自动转存为死期,零存整取。 庄妍觉得很方便,平时除了存钱很少查看,一切以短信提醒为主,没想到这种方便竟会给她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微吐了口气,她揣好手机,也没心思细想剩余那两笔钱到底是怎么回事,迈步进了院长办公室。 不到十分钟,她出来了。 院长说得很客气,说是不相信她会办出这种事,让她提供所有的银行流水,并且写好相关材料,把一笔笔钱的来源说清楚,明天交上来。 庄妍一路去了银行,打了工作以来所有的流水,一笔笔看过,跟她的工资基本相符,没什么问题,自打沈夕出现后,才先后出现了三笔不明打款。 她专门到柜台申请查证,不等查出结果,手机响了。 是刘余琳。 接起电话,不等她出声,刘余琳那边直接怼了过来! “你有没有收过谢兰英的钱?不管以任何名义?” “什么?”她怔了一下,柜台里也传出了查询结果。 “2万的,银行账户指向的是谢兰英,8万的,是刘建斌。” 谢兰英,刘建斌…… 庄妍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刘建斌就是谢兰英老公。 谢兰英已经穷到住的地方都没有了,怎么可能不声不响给她打钱?尤其是这刘建斌,他是谢兰英的老公,她根本连一次都没见过,怎么可能也给她打钱? 她被设计了。 而且是从头到尾彻彻底底! 她究竟得罪了谁?要这么对付她? 脑中突然浮现了刘亚伟那张幸灾乐祸的脸。 难道是他? 不,不可能,他没那个本事,也舍不得那个钱。 那会是谁? 谁恨她恨到要布这么大一个局? 还是说她只是比较倒霉,无意间被牵连进来? 沈夕明显是卧薪尝胆一步步精心布局,她不过是她局中的一步棋而已,她是想利用她摆脱精神病的帽子,并顺便报复她那个黑心的妈妈和姐姐,从而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那谢兰英呢?她的目的又是什么?她老公又为什么会把钱打到她这里? “喂?庄妍?你有没有在听?” 庄妍这才回过神来,“听着呢,我没拿她的钱,是她自己偷偷打给我的,我也是刚知道。” “你被利用了!” 话筒对面,刘余琳的声音沉了下来,语速快得有些不正常。 “今天庭审现场,刘建斌拿出你家邻居的证词还有谢兰英出入你家的照片等等一系列证据,证明谢兰英之前一直住在你家,现在也跟你在同一个楼层,你们两个关系匪浅。 他方律师以此为证,认为你给谢兰英出具的精神诊断证明不具备可信度,包括谢兰英最新提供的精神诊断证明也不可信,他们有理由相信这是你帮谢兰英介绍的熟识的精神科医生开具的。 刘建斌还拿出银行转账存根,说是在家里无意间发现的,小票显示转出2万元,经查证是转给了你,明显就是谢礼。 刚才我问谢兰英,她咬死了没给你转过钱,说那个小票她根本就没见过,甚至还说,肯定是她老公搞的鬼! 我最近状态不太好,脑子有些乱,现在也弄不清楚到底谁在说谎。” 谁在说谎?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呵!谢兰英! 她还是小看了这个女人。 一个无家可归的准离异妇女,带着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娃,怎么看都是弱者中的弱者。 轻视弱者,正是人类骨子里的傲慢。 她被谢兰英算计,怪不得别人,只能怪自己没有足够警戒,轻易就把她们领进了自己的领地,却忘记了,即便是只野猫,抓伤了人也是会痛的,甚至一不小心感染上狂犬病毒,那可是连命都会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