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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痛呼,吞灭了他后面欲出口的脏话。 寂林一把匕首已然扎进他的胳膊,立马有鲜血汩汩不住的流淌下来,让这个闷热的天气里,多了一丝腥。 主母没下令杀你,可没说不能伤。 这人这会儿不求饶,反而还辱骂起了主母,他刚刚大意护卫不力,晚到了一步,要是再让主母受辱骂,那他这个护卫也就做到头了。 唐晏宁看着对方挣扎嚎叫的样子,眸子没变,道:“谁告诉你,是我害得你家破人亡?刘二公子。” 难怪刚刚抬眼一瞥她觉得眼熟,原来是刘二公子,前世唐晏玉的夫君。 她自然见过几面。 刘二公子一张脸因为疼痛变得有些扭曲,可是声音里的恨意依旧不减,“你不用管是谁告诉我的,难道这不是事实?我母亲不过是在宴会上说了你两句而已,你就能制造一系列莫须有的罪名嫁祸给我父亲,害我家被抄,全家男丁不得在入仕,还有玉儿,玉儿不过是约人出来喝个茶,就因为是我喜欢的女子,你就能不管不顾姐妹情谊,反而去下毒害玉儿得了失心疯,你这等歹毒……啊!”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寂林的匕首又推进了一寸,刘二公子疼的嗷嗷叫。 寂林内心鄙视,还以为多有种,就这点痛就已经开始哇哇叫的。 林素娥从刚刚的震惊中缓了过来,听对方句句在放屁,当下忍不住要上前驳论,唐晏宁拉住了大嫂,摇了摇头。 行有不得,不求诸己,反咎诸人。 不过是说了两句而已?莫须有的罪名?害唐晏玉? 她冷问:“是否是莫须有的罪名,想必你心知肚明,唐晏玉是否真的爱你,是否真的是被我所害,你应该也有衡量,不要为自己的无耻卑鄙找借口,受不了打击,不想着上进,反想着一味的怨恨别人,这等品性,日后入仕又能作甚,难道还想成为第二个刘世虎?” 刘世虎正是刘二公子父亲的名讳。 唐晏宁说的毫不留情,刘二公子面色发白,犹带着不甘,嘶吼着,“还不都是因为你,因为你狭隘,恶毒,卑鄙,害我家跌落,玉儿才会疏远我……” 唐晏玉之前三翻四次拒绝他的见面的请求,其实他隐约猜到了,就是还不想承认,不想承认玉儿真的只是看中了她的家世,不想承认自己一腔真心,付错了人。 父亲的罪名他也不想承认,他没有直系参与,他没错,错在了他父亲,朝廷不该连他的入仕之途也给剥夺的,这样他以后靠什么翻身,靠什么? 刘二公子文采尚可,本来引以为傲的。 唐晏宁嘲讽的划出一抹笑,吩咐寂林将人送到官府,让官府判决,没必要为了这种人脏了自己的手。 至于是谁告诉他的,不用他说,她也可以自己去查。 说完她拉着大嫂走了,寂林吹了声口哨,立刻又有两个暗卫涌出来,将人带走。 徒留地下一谈血迹慢慢干涸。 到了马车内,双儿赶忙出言安慰了下小姐,怕小姐惊着了。 唐晏宁笑着摇头,说没事。 之前比这阵仗大的刺杀她都遇到过呢。 唐晏宁又叮嘱了下双儿,下次不可这般莽撞的冲过来,她注意到匕首了,双儿不冲过来,她还可以避开几分,双儿猛地冲过来,可就被捅个正着,幸而芬兰眼尖,踢掉了那人的匕首,不然今日受伤的就是双儿了。 芬兰安静坐着,手里还捧着礼物,听得夫人感谢,连忙摇头,脸上上似乎也带了一丝后怕,仿佛刚刚那一脚,也是情急之下突然使出。 而后又跟着双儿关心了几句,云芝和墨玉亦是。 大嫂也心有余惊,骂了那刘二公子几句,赶忙安慰弟妹。 唐晏宁笑了笑,说没什么,虚惊一场,这次送了官以后便遇不到这种事儿了。 说完后她余光瞥向芬兰,沉思了一瞬。 说起刚才的惊险,林素娥夸道,“芬兰,你刚刚那一脚可真漂亮。” 芬兰莞尔,只说她也被吓坏了,下意识一踢,都是运气运气,夫人没事就好。 那刀子林素娥那个角度可是看得清楚,直冲弟妹而来,若不是芬兰反应过快给了一脚,寂林赶来时,弟妹怎么着也要挂点彩。 几个小丫头也没想到芬兰看着柔柔弱弱的,没想到那一瞬间反应还挺快的,都跟着赞了赞。 夜。 顾怀生回来后寂林就立马将今天夫人遇刺的事儿禀告了出来。 顾怀生蹙眉,“自去领罚。”然后又道:“通知其峰去查查背后之人。” 走了一步,又停住道:“了结了。” 寂林恭敬的应是,先去领了三十大板。 顾怀生这几日回来的有些晚,回到房间后,唐晏宁已然熟睡。 这几天不知怎的,唐晏宁总觉得困倦异常,刚刚戍时便乏的不停的打哈欠。 每次都没来得及等怀生回来,她就睡了,且睡得很沉。 顾怀生看了看她熟睡的侧颜,转身又去了书房。 刘二公子不过是个棋子,被人怂恿的而已,看来,还有人,想要阿宁的命。 呵呵,不管是谁,他都要查出来,一并拔除。 第二日,唐晏宁醒来时,身侧已经空空如也,他上职去了。 唐晏宁拖着疲惫的身子起来洗漱,蹙眉嘀咕道:“难道还真的在长身体不成,最近怎么愈发能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