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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若有顾虑和不愿,他断不会强求。 说完,就坐在了另一个石墩上,闭眼假寐。 双儿多少知道他说一不二的性子,还是忍不住劝了几次, 但是卫无不闻不问,仿佛没听到似的。 于是,好好的床上空着,两人就这么傻兮兮的蹲在火堆面前,一个看着火堆里渐渐微弱的火光不出声,一个垂着头,似乎睡着了一样。 就这么僵持着,直到火堆还剩了最后一丝火光在跳跃。 洞里愈发模糊,也愈发的冷。 双儿咬了咬唇,终于起身,一句话没说,拉着卫无的袖子,走到了石床边。 算了,僵持不过他。 而且,确实如卫无说的,晚上的温度格外低,他们的衣服都是偏单薄的,这样窝着,难免会受凉。 无论她受凉还是卫无受凉,于这个时候来说,都不是好事。 想了想,她虽然仍是羞涩的紧,但是也没在矫情了。 一夜也是睡,两夜也是睡,三夜四夜…… 好吧,不想了,在想她怕自己会后悔。 她先躺了下去,躺下去后,她使劲儿往石床边上挪了挪,身子挨着床沿,被子也只是虚虚的盖着。 柴火堆里最后一丝摇曳的火光熄灭,山洞里瞬间陷入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卫无唇角无声的勾了勾,准确的掀开被子,躺了下去。 两人中间,隔着一臂的距离。 无话,夜里格外安静。 只有洞外的雨声,依旧嘈嘈杂杂的,落的欢快。 半夜里也不知道是谁不小心碰到了谁,反应过来时,两人又吻在了一起。 这次卫无技术好些了。 没有咬到她。 她也知道换气了。 好像都比第一次强了一些。 双儿除了晕乎乎,还是晕乎乎,天南地北都不知道,只知道周围空气里全是他身上那股冷冷的香。 直往她的呼吸里钻,她退到哪儿都被这味道环绕。 她退无可退。 山洞幽暗,看不清神色,双儿却莫名能感觉到卫无眼里有火苗跳动。 她不敢睁眼,只觉得夜里的卫无和白日不一样。 完全不一样。 他霸道,强势,不容抗拒,可落下的吻却又轻柔异常,像是六月江南下的一场雾蒙蒙烟雨,绵柔多情。 让人不自觉的沉沦。 卫无双手很克制,一直按着她的手腕,除了吻,没有别的动作。 直到结束后才松开她。 一吻结束后,双儿只觉得有些缺氧。 她都不知道时间过了过久,只知道她后背都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她像是跑了几十里路,累得趴在他胸口小声的喘息。 卫无平躺着,气息比她的还要急促,像是跑了八百里。1234 双儿不禁诧异,他有这么累吗? 离得近了,她能清晰的听到他的心跳。 铿锵有力,声声不息。 速度颇快。 缓了一会儿后,她有些犯困了。 眼皮有些沉重,她抬手揉了揉。 一抬手,发现手腕有些疼。 刚刚卫无一直攥着她的手腕,力道不自觉用紧,似乎抓了一圈瘀痕。 她撇嘴,“卫无,你把我手腕抓疼了,估计都青了。” 卫无脸上薄红未退,眼角带了一抹春色,只是可惜,夜里暗,双儿看不清。 若不抓着她的手腕,她总会无意识的圈上他的腰。 他怕自己控制不住。 所以只好先按着她的手腕。 只是这解释他是没办法说的。 他伸手,拉着她的手腕摩挲了两下,囫囵道:“对不起,我下次注意。” 双儿秀眉微蹙,撇嘴回了一句,“那下次不要抓我手腕了。” 说完,才觉出不对,也觉出卫无话里的不对,再次鸵鸟一般的拱到被窝,背对着他。 卫无勾唇,一把将人揽到怀里,轻轻拍了拍,道,“睡吧。” 双儿没敢乱动,老实的窝着,不一会儿就困了。 察觉到她的呼吸平缓,卫无才将她松开,睡姿摆正。 自己坐起来,运功调息了一会儿。 默念了很多遍静心诀。 感觉燥热褪去,才掀开被子,躺了回去。 ~~~ 这雨像是积攒了很久,下起来没完没了,城中的人不免唏嘘感叹。 有些靠摆摊为生的人都在发愁。 这天气到底什么时候能放晴,都已经十天了。 十天没出去讨生计,一些不爱存钱的小贩都捉襟见肘了。 小贩们只关心何时能出去摆摊,劳动的人关心何时能出去做工。 农民担心,这么大的雨,该影响收成了。 只有一些有远见的商人智者和知县们,个个明了,心里一阵感叹。 这新来的钦差大臣,可真是做了一件丰功伟绩。 保住了几千人的命,挽救了多少损失,这等业绩,啧啧,要发达了哦。 京城已有负责水利处的人连连传来最新消息。 河水暴涨,超出了历年来的最高水位线。 若不是那钦差大臣,有先见之明,果断的做了决策,重新修筑了堤坝,怕是早就决堤了。 即便重新修筑,但因时间上略微匆忙,西北边堤坝还是决堤了一部分,幸而排水沟和个人门前的福寿沟措施做得好,水被及时疏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