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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姌妍看着楚婧然,微微不解,楚婧然不是好好的?为何会和路葶有生死大仇?是别的亲友和路葶结的仇?话说回来,目前,自己好像只知道楚婧然有个过世的漂亮母亲以及一个同样不正经的医生朋友叫娄昕妮,她还有别的亲友? 不知为何,司徒姌妍忽然想知道更多关于楚婧然的事,大概毕竟与她同住一个屋檐下又签了约,理应对同盟者有更多了解吧?于是司徒姌妍问,“她害过你什么人么?” 楚婧然闻言,托腮看着小公主,眼眸微眯,懒懒道,“干嘛?你要给我报仇吗?” 司徒姌妍一时语塞,没有回应。而楚婧然也开始开车了。 一路无话,两人各怀心思。回到家后,楚婧然倒了杯水,殷勤地端给小公主。“公主殿下,请用茶。” 司徒姌妍端过茶,抿了一口。忽然,她开口道,“我不喜你三心二意,也不允许。” “嗯?”楚婧然自己倒了一杯,正打算喝,“你还在介意我和路葶签约的事?”问完喝了一口。 司徒姌妍正色,“自然。我不喜也不屑同他人共用一个东西。” “噗……”听小公主一本正经说自己是“东西”,楚婧然汗死了,刚入口的水几乎都喷了出来,楚婧然忙去拿过桌上面巾纸擦嘴,后幽幽望向小公主,“……我是东西?” 司徒姌妍看着楚婧然这有些狼狈样,不知为何心里的怨气顿减不少,忽然想起前些时候学到的“东西”有各种妙用,她微微翘起嘴角,觑着楚婧然:“嗯,你不是个东西。” “你……好啊,小公主,还没出师就翅膀硬啦?敢说你婧姐姐不是个东西?”楚婧然边故作凶狠地说着,边扑了过去,将还端着一副公主架的司徒姌妍直接压在沙发上,开始呵她腰部,“叫你看看我是不是个东西,你才是个不知好歹的小东西呢。” “楚婧然你,放肆……”司徒姌妍腰部被呵痒,忽然很想笑,但又死命憋住,不想大笑出声,觉得太有损形象。她推着身上的楚婧然,无奈楚婧然不为所动,还猖狂起来:“我就放肆了怎么着?动不动就端公主架子?动不动就摆着一张脸?动不动说我不是个东西?嗯?” “楚……你不是,哦,好,你是个东西,别再挠了……”司徒姌妍被压在沙发上,缩着身子,扭动着,想避开楚婧然各种骚挠,有时候恨不得一掌推开楚婧然或者一脚踹飞她。她有点没想到自己这么怕痒,亦或者说从小到大就没人敢对她这么放肆过,所以一时对这样的呵痒有些措手不及。 酥麻的感觉从楚婧然搔挠她的腰部窜过胸腹,直捣心窝,钻入心底,让她浑身瘙痒难耐。司徒姌妍微颤身子,鸡皮疙瘩骤起,但又很想发笑。这种感觉于她而言也是从未经历的,她只能咬住唇瓣,憋住笑,微微哼几声,根本已经说不出话,双手无力地抓着楚婧然为非作歹的手。 楚婧然见小公主这倔强的样,笑得眯起双眼,桃花眼中尽是风情,柔媚的脸也满带诱惑,“公主殿下,想笑就笑啊~不然会憋坏哒~”说罢又加快了手指的撩拨。 “本宫……哈……哈哈,”小公主这一回嘴直接破了功,后头任她怎么憋都憋不住想大笑的冲动,“楚……婧然……哈哈哈,本宫要……哈哈,砍了哈……诛你九……哈哈哈……” 还想砍她头,诛她九族么?楚婧然看着小公主笑得花枝乱颤,自己也笑了。后头更是直接放开了手。腰部、肚子、背、手臂,反正哪里能把小公主挠得各种翻滚,她就下手。 司徒姌妍后面除了笑就是笑,大脑再也无法思考,浑身感觉有万千蚁虫在爬,然后又觉得自己被投进了蒸锅中,全身又热得难受,体内的血液更是流窜不休。她虽然在笑,但其实是难受的,却又无能为力。对,无能为力,姌妍公主从来都没有感觉这么无能为力过,感觉有点要笑抽,笑窒息了,但死亡的感觉又不是这样,她有点不能自己了,她忽然想哭,而最终也真的又笑又哭起来。 楚婧然见小公主掉出了眼泪,才停止了恶作剧。司徒姌妍半蜷缩着身子,身体不住起伏,大口喘气,虽然停住了笑,但是却没有来得及停住哭。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一哭,就忽然像被打开闸门的洪水,决堤了,眼泪更是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又一颗,啪啪直掉。 司徒姌妍没想到自己会哭得忘乎所以,印象中自己也只有在十岁时父王驾崩那会哭过,往后不管面对多么尔虞我诈的朝堂与后宫,甚至于后面被污蔑有篡位之心,被自己王弟关押,被灌下毒酒赐死,她都没哭过…… 司徒姌妍向来觉得哭泣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眼泪只是弱者的表现。她是大焱王朝的长公主,怎么能轻易掉一滴眼泪?可现在,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得停不下来,越哭越委屈,越难过,越觉得无颜面对他人。她侧着身子,索性把双手抱住头和脸,闷声哭。 楚婧然原本只是觉得好玩,毕竟被挠痒痒后面确实会哭笑不得,但是没想到小公主直接真哭起来了,她有些的措手不及。忙去拿纸巾,而后蹲在沙发旁,给小公主递纸巾,“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来,擦擦眼泪,不哭,不哭哈。没有哪里弄痛你吧?哎呀,公主殿下您要打要骂冲我来,别哭坏身子哦。” 楚婧然半哄着小公主,然而小公主直接推开了她递纸巾的手,那浸满泪珠的眼已经红了,她哽咽着,娇声控斥,“楚婧然,你胆大包天,不知天高地厚,你、你讨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