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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出了十二万分的精力来对敌, 瞅准他出拳的空隙硬生生挨了一击, 掰过对方的手腕狠狠往下一压, 同时肘击他的膝盖抱摔成功把人掀翻在地,紧接着就是一个迅如闪电的裸绞, 手臂死死卡着对方的脖子逼迫他求饶。 但也不知为什么,窗台上有一点新绿,一朵孤零零的玫瑰在随风摇曳着,明明前几天还没有的。 林厌余光瞥到, 就是这一恍神的功夫,教练一记重肘砸在了她的腹部,林厌吃痛,随后眼前一黑就被人掀翻了过去, 以巴柔经典招式十字固结束了这场比赛。 林厌被卡得死死的,动弹不得,只好以手拍地求饶。 教练放开她站起来:“林, 你不专心。” 林厌笑笑,揉了揉酸痛的肩膀也爬了起来,一旁的管家递上擦汗的白毛巾:“小姐, 鉴定结果出来了。” 林厌把从他那拿的矿泉水抛给自己的教练:“谢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改日再练。” *** 她换了一身衣服出现在实验室里,工作人员见她来了立马起身让出了电脑:“小姐,我们把死者指甲里的泥沙和水样进行了比对,确定为同一水域。” “硅藻呢?” 研究人员滑动了几下鼠标把图样调出来给她看,在丁雪案中她也是以同样的方式确定了凶手以及杀人方式,林厌不光是法医还是法医植物学的专家,几乎一眼就能明白,发现“秃鹫”的河边是第一案发现场,而“秃鹫”也非他杀。 这就令人百思不得其解了。 林厌沉吟片刻:“备车,出去一趟。” *** 时隔两个多月,河边早就拆了警戒线,立了一块“水深,请勿下河游泳捕鱼”的牌子。 林厌踩着湿滑的苔藓往下走,在发现尸体的地方来回转了几圈,一无所获。搜查不是她的强项,若是宋余杭在这里…… 她想到那个名字,微微咬了下唇,算了,人家现在和林舸浓情蜜意的,哪有空管这些。 当初提议让宋余杭找林舸帮忙的时候自然也跟林舸打过招呼,谁知道两个人竟然假戏真做了! 看见那张照片的时候林厌胸口发闷,也不知道是在生谁的气,她究竟是在气林舸和自己讨厌的人打得火热,还是在气宋余杭勾搭自己的表哥对她不闻不问,辗转反侧大半宿后,林厌终于得出了结论:他妈的,以后再也不要理这两个人了!!! 管家看她蹲在水边一动不动,有些担心,走过来替她披了一件衣服:“小姐,降温了,我们该回去了。” 林厌起身,虽然气归气,但她深刻明白一个道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她倒要看看这个幕后的“鬼”究竟是谁。 “走,回江城。” 管家追了两步:“小姐,医生说还有两个疗程……” 林厌转过身来看着他,没说话,眼神微冷,她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人。 管家微微低下了头,顺从道:“是,小姐,这就去安排。” *** 本来想着休假去省城看望林厌的计划又泡汤了,辖区内出了好几桩入室盗窃案,宋余杭忙得脚不沾地。 等她回过神来,九月也要结束了。紧接着来的是一年一度的江城市公安系统大比武,她这个刑侦队长,又是女警代表,肯定是要上的。 冯建国对她寄予厚望,就期待着她再捧回来几座奖杯,宋余杭只得苦笑:“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五十米手枪速射打移动靶不行……” “那我不管,比的是总分又不是单项,我们是主办单位,要是输给底下那些分局你叫我这张老脸往哪搁?” 宋余杭听得脑瓜疼,敬了个礼打算往出去走的时候又被人叫住了。 “这都过去多久了,没找个心理医生看看?” 宋余杭沉默,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被玻璃划出来的印子已经好了,林厌咬出来的牙印也消了,身体表面的伤会愈合,可是痛却留在了心里。 “找了,没用。” *** 很快到了决赛那一天,上午格斗下午射击,格斗比赛采取擂台制,一方守擂一方攻擂,谁能站到最后谁就是冠军。 作训基地里不大的场馆被挤得水泄不通,宋余杭已经接连掀翻了三名对手,这是最后一名,底下分局的一个老刑警,膀大腰圆,肩膀宽阔,曾拿过全国公安系统大比武的第三名。目测身高体重都比她要强,也是此次的夺冠大热门之一。 段城嗓子都要喊哑了:“哎,这实力太悬殊了吧,你们说宋队能赢吗?” 体育馆里没空调,方辛拿着一把扇子扇着:“悬,据说此人前几年一直在外地工作刚调回来不久,不然的话早就遇上了。” 郑成睿到底胖些更不耐热了,坐在地上就犹如喘着粗气的哈巴狗,说一句顿一句的:“也……也不一定……宋队可是自由搏击高手……全国都能排上号的……武警都想来挖人,冯局一直没给。” 段城看着他乐:“哎我说你这身高体型上去也能碾压对手,怎么不去报名?” 郑成睿翻了个白眼,都懒得理他,方辛闲闲接了一句:“咱们技侦什么时候拿过名次,格斗格斗不行,射击射击不行,等哪天公安部出了业务大比武,痕检、验尸、网安啥的说不定咱们还有点希望。” 这话是事实,好笑中又有那么一丝心酸,围坐在她周围技侦科的几个同事都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