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行官的专属挚爱 第116节
“阿宁。” 罗楚洁过来时,顾宁正和于贝在花园中心的庭园剪花枝。 “妈妈,好看吗?”顾宁把刚才握在手上的粉色玫瑰递给罗楚洁。 “嗯。”罗楚洁应着,声音还有些哽咽。 “妈妈,你哭了吗?” 于贝也注意到了,罗楚洁眼睛红得厉害,脸上的妆容也花了。 [您没事吧?] 于贝放了手里的剪刀。 “没事。”罗楚洁故作轻松,对于贝笑,“谢谢你照顾阿宁。” “给你添麻烦了。” [您别这样说,一点都不麻烦,而且我也很喜欢小宁。] 一想到眼前这位女士是顾尺的母亲,于贝就不由紧张,手语都有些慌乱。 “嗯。”罗楚洁点头,视线转向顾宁,“那妈妈先回去了。” “你好好陪哥哥,别捣乱。” “妈妈...”顾宁抓住罗楚洁的手,“你不陪哥哥吗?” 提起顾尺,罗楚洁好不容易控制住的情绪又有些乱了。 罗楚洁又朝于贝笑了笑,动身离开了。 罗楚洁走后,于贝也进了屋,看顾尺不在,他转身又上二楼。 书房的门被于贝一点点推动,于贝缓缓探身进去,他看到落地窗边高大的背影,正吞云吐雾。 于贝蹲在门口看着顾尺不敢出声,他知道,只有顾尺不开心的时候才会抽烟。 顾尺和罗楚洁间怪异的氛围,于贝感知得很清楚。如果换做是他见到丁薇,他一定会立刻扑上去将丁薇抱住。 于贝默默在门口蹲了很久,顾尺在落地窗前也站了很久。 直到顾尺撵灭第四枚烟蒂。 顾尺一怔,回身便对上于贝担忧的眼神。 顾尺朝于贝招手。 蹲得太久了,于贝双腿早已经麻木,猛然起身,险些让他摔一跤,好在他及时扶住门框才稳住身体。 顾尺也吓了一跳。 于贝缓过劲立刻朝顾尺跑过来。 [先生...]于贝五官紧绷的望着顾尺。 “阿宁呢,她肯放你走了?” 顾尺有些苦笑。 [小宁和阿姨一起回去了。] 看罗楚洁状态不对,顾宁很担心,就跟着回去了。 顾尺也没说什么。 [先生,不要不开心呀。] 于贝对顾尺笑,希望能让顾尺开心些。 顾尺将于贝揽进怀里,头放在他单薄的肩膀上,好像身体全部的重量都放上去了。 于贝铆足了劲才把顾尺撑住。 他第一次见这样的顾尺,没有平日里的运筹帷幄,意气风发,靠在他肩上甚至透露出脆弱。 “抱歉。” 顾尺说话间将于贝抱得更紧,“我刚才抽了几只烟。” 烟吸得太多,顾尺身遭都那个味道,他知道于贝并不喜欢。 于贝的回应是轻拍顾尺的后背,就像顾尺平时安抚他那样。 意会到于贝的动作,顾尺笑了,闭上眼睛的时候,从未有过的踏实感将他填满。 很久,顾尺才将于贝松开,他像充好了电,又是那个刀枪不入的顾尺。 [答应我的,不许不开心。]于贝手指撑起顾尺的嘴角,顾尺很僵硬,笑比不笑更难看。 一只手不行,于贝就两只手一起动作。 顾尺垂眸看着他,有些无奈的将于贝手指摘下来。 “才两天,就跟阿宁学坏了。” 于贝难得的顾家犟了一嘴。 [先生...我亲你一口,你开心一点好不好?]于贝一脸真挚,软软的又有些害羞,随即双手搂住顾尺的脖子。 顾尺这次真要被他逗笑了,但强忍着没表现出来,面色淡定的往自己脸上一指。 于贝立马听话的凑上去吻他。 一次不够,顾尺又指自己唇上。 于贝看出顾尺在使坏,但为了哄顾尺开心,又亲顾尺的唇,还特意多停留了两秒。分开的时候于贝下意识舔唇,润润的全是顾尺的味道。 [先生,不管怎么样,我永远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我就想,你开心就好了。] [你想抱我的时候我在,想亲我的时候也在。] “我知道。” 顾尺终于笑了,“我知道你的心思。” “全都知道......” 第一百章 今晚去你家吧...... “妈妈,你不要走好不好?” 眼圈发红的男孩追了女人一路。 女人只是一次又一次将他推开,冷眼看他哭,看他闹。 “妈妈!” “你陪我过生日好不好......” “我就想要你陪我过生日......” 冷漠的女人没有应,毅然坐上前往机场的车。 男孩哭声越来越激烈,已经没有丝毫收敛, “让开,我关门了。” 女人冷漠的言语没有色彩,眼前的男孩对她而言像是陌生人,更像她事业路上的绊脚石。 没带半点犹豫,年轻的女人毅然关上车门,却忽略了男孩的手还抓在车门的边缘上。 “啊!” 吃痛的男孩尖叫,抽出被车门夹破的手指,鲜血顺着指甲盖往下流,甚至能看到皮下脆弱的血肉。 “妈妈......” 男孩委屈又渴望的注视车上的女人,眼泪根本不受控制的往下坠。 “疼...小尺疼......” ,男孩把渗血的手指给女人看,渴望得到她一点点的安慰和关心。 “顾尺,别闹了,快回去。” 女人冷漠依旧,“让你爸给你处理。” “我要妈妈...” 男孩已经泣不成声。 女人看着他哭泣的样子,没有丝毫怜悯,甚至露出一丝厌恶,确定男孩的手没再放门框上,她再次关掉车门。 没带片刻停留,直接开车走了。 男孩尖叫哭喊着追赶在车后面,却没能换来女人一眼片刻的关注。 她不爱你,她只爱她自己...... 脑海中这句话不断重复环绕,顾尺猛然间从梦中惊醒。 半身的冷汗,让他身体发凉,直喘粗气。顾尺靠在软垫上缓了很久,还缓过劲。 小时候的事,多久没想起过了,顾尺自己都记不得,但是在梦里,那些记忆依旧格外清晰。 清晰到他能记起当时那个女人全部的表情,还有吐出的每一个字。 顾尺闭眼默了会儿,放轻动作下床,于贝还睡着。 他顺手拿起手机看了眼,才凌晨两点。 冷汗黏腻得皮肤不舒服,顾尺打算简单冲洗。 浴室的灯光足够亮,顾尺抬起左臂,手背的每一根纹理都很清晰。 年幼的伤早就愈合,看不出一丝痕迹,但只有顾尺知道,下雨天的时候骨节间还是会隐隐作痛。 被车门夹折了手指的骨头,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才留下的后遗症,藏得隐秘,顾尺不说几乎没人能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