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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太会做生意了。”一名弟子看着他们的背影,感慨道。 又有一大队人上山,肖云水轻咳,提醒弟子回神。这次来的并非客宗,而是羲和峰的一众弟子。 方晓斓自解禁闭后,过不去心里那道坎,自觉没脸见人,没多久就带着一众弟子,下山历练去了,走了足有半年,若不是想在论道大会上一雪前耻,他还不打算回来。 弟子们一一出示弟子玉牌,肖云水注意到宋修羽身旁,站着两名陌生女修,一看便不是天问宗弟子,立刻将她们拦下:“这两位是?” “涵涵是我的道侣。”宋修羽竟微微红了脸,握了握身边女修的手:“涵涵,你的玉牌呢?” “丹儿。”女修赧然一笑,挥手示意另一名女修。 丹儿取出两枚玉牌,交给肖云水。涵涵含娇带怯道:“小女苏涵涵,见过各位仙长。她是我的表妹丹儿。” 宋修羽在历练中,结下道侣一事,好几个月前便已向宗门上报,肖云水查过玉牌,核对玉牌中记录的样貌,并无任何异样,便放了行。 待羲和峰弟子的身影消失在山道尽头,立刻有弟子交头接耳起来:“结上这么美貌的道侣,宋修羽不得了啊。” “听说他修为也精进了,已经达到金丹末期。” 一名弟子看肖云水没注意这边,压低声音道:“看来这次,明昭峰没法包揽前三甲了。” 客殿中,宋修羽塞了两块灵石给排殿室的弟子,让苏涵涵换了间上房。他们虽已在山下结为道侣,若要让苏涵涵入住天问宗,还需走真传弟子的流程,由师尊证婚,在宗门前辈的牌位前,举行结侣仪式。 “涵涵,委屈你了,等论道大会一结束,我们就办仪式。”宋修羽一身飞扬跋扈,在苏涵涵面前消失得无影无踪,话音温柔得近乎讨好。 “都听宋郎的。”苏涵涵微微颔首,“今日跋涉,我有些累了,你先去忙罢。” 宋修羽依依不舍地肉麻了几句,明日论道大会将正式开幕,他还要赶着多练会儿剑,便没有多留。 他走后不多时,窗扇忽然被推开,一道黑色的身影,以极快地速度翻入房中,挥袖合上窗扇。 来人一袭黑袍裹身,兜帽将面目遮得严实。 “右使怎么来了?”黑衣人道。 苏涵涵对镜,让丹儿为她梳妆,没有看他,一改方才的娇羞,笑意渐冷:“自然是来带少主回去。” 黑衣人:“他不会回去。” “少主护咒已损,留在天问宗凶险万分,我必须带走他。”苏涵涵道。 黑衣人:“少主若有心上人在此,你更带不走他。” “左使,君上曾下过命令,让我魔教中人,不可无故伤人性命。”两人从来意见不合,苏涵涵没耐性和他争辩,捻着一枚簪子,在手中缓缓旋转,忽的脱手射出,“宁州城时,我就警告过你,你却趁我疗伤之际,再次兴风作浪。你如何面对君上!” 黑衣人接住簪子,毫不留情,射向苏涵涵后脑,丹儿即刻出手,握住簪子,随后退回原处。 “君上的命令,他自己尚且做不到。”黑衣人道,“魔修倚仗魔气,戾气又能滋长魔气,杀戮本就是我们最快的修炼方法。你妇人之仁,心中只有情爱,我不管。但我警告你,别妨碍我的大业。” “你敢!”苏涵涵话音未落,门外响起来往弟子的交谈声,黑衣人立刻跃窗逃离。 丹儿揖身道:“右使,不如属下去盯着他?” “不必。”苏涵涵道,“你跟着他会惹人怀疑,决不能暴露身份。” 阳光照进窗口的时候,寒青筠才入睡没多久,被弟子玉牌吵醒,揉了揉双眼,起身听玉牌那头掌学长老废话。 邢烙刚结束晨练,进门见他起了,便悄无声息地过来,上了塌,跪在他身后。 掌学长老传达完今日论道大会的安排,寒青筠随意应了一声,挂了弟子玉牌:“阿烙?” 邢烙双手忽然覆上寒青筠双眼:“师尊,你眼睛肿了。” 寒青筠闭上眼,感受邢烙温热的灵流,在眼皮上方轻抚,没多久,酸胀感便消散。 论道大会集合时间将至,寒青筠快速地收拾了一下,确认邢烙护咒无恙,便带着座下四名亲传弟子,前往主峰大广场。 寒青筠方一入座,便引来不少修者的目光,距离不远的别宗长老,纷纷过来奉承灵修第一人,还把他座下的亲传弟子,除了邢烙都夸了个遍。 寒青筠板着一张脸,学着原身的模样,冷冷应了几声。长老们早已习惯这尊的态度,把话说干了,便告辞离开。 “论道大会,重在道,不再胜负。”邻座峰主都在给弟子们灌鸡汤,寒青筠也意思意思地开口,“不论成绩如何,你们都是为师引以为傲的弟子。” 弟子们揖身行礼,在执事弟子的带领下,封上能传讯的弟子玉牌,杜绝场外作弊,前往论道坛。 参赛弟子们一一抽签,上场顺序与对战双方,很快在论道坛上的浮空幕中显示。 寒青筠看到邢烙的第一名对手,便觉得不痛快。 又是宋修羽…… 第32章 论道坛旁,待战弟子们成群结队,连往年孤零零的邢烙身旁,都粘了个小豆丁慕容昊天,唯有宋修羽孤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