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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爹卷了根烟，“学滑溜了。” 柳母还是向着小儿子的，“那大城市人都尖，他要不聪明点，能挣钱。” “以后小弟更看不起我们这群泥腿子了，以后说不定多少年不回来呢。”柳大哥这是给爹娘话听呢。 三弟多好，也不能在身边伺候两老。 而且混的越好越不会回来。 柳大哥继续说道，“三弟恨不得替那个师傅当儿子。” “老三不是那人，看给买那老多的确良，得花不少钱呢。”柳母替儿子说话。 柳爹将烟点着，对着柳大哥说道，“你啥意思？” 柳大哥梗着脖子，“老三挣了大钱，他得拉巴一下兄弟啊，他就吃独食，就这性子，你们也别想得他的好，多狠啊，为了很他师傅学，都舍得对自己动刀。” “也不是他说的算的，人家师傅不让，他传出去了，那师傅不教他怎么办。”柳母辩解道。 “咱得了手艺也不去城里，他师傅知道个屁呀，他偷摸教咱也不能到他师傅面前露他的底，他有啥不能教的，就是不愿意，不想我们也跟着挣钱。”柳大哥恨恨的说道。 柳母气势有些弱，“老三不能。” “你三儿子再好，挣钱能都给你啊，你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还不是我和孩他妈管你们。” 柳爹抽着烟，好一阵不开腔，“好了，老婆子你去杀鸡去，中午做小鸡炖蘑菇，捞干米饭。老大，你去捡几块豆腐去。” 柳大哥还想说，被柳爹瞪了几眼，还是气不顺的走了。 他们这番讨论柳宵和宋红米自然是不知道的。 不过即使知道了，柳宵也不会反应太过，因为这几乎就是按照他剧本来的。 现在两夫妻在回答孩子们的问题。 “妈，为什么要叫爷爷、奶奶啊？”欣欣有些不明白。 “因为爷爷是爸爸的爸爸，奶奶是爸爸的妈妈。你们还有姥姥、姥爷，姥姥是妈妈的妈妈，姥爷是妈妈的爸爸，懂了么？”宋红米怕给仨孩子绕晕乎了。 “原来爸爸也有爸爸。”欣欣还挺惊讶。 柳宵就笑，“我也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自然有爸爸妈妈，所有人都有爸爸妈妈的。” “玲子，你对爷爷奶奶有印象么？”宋红米扭头问大女儿。 她们走的那会，玲子有三岁了，应该记些事了。 玲子却是摇头，“但是我好像记得那些房子。” “那就是对这个村子有些记忆。”也算不错了。 “妈，咱们还回去么，我还想和小石头玩呢。”盼盼和小石头玩的最好。 宋红米看了眼柳宵，将盼盼抱在怀里，“盼盼，等把事情办完，咱们还是要走的，不过不是回沈市，而是去另外一个更远的城市，那里有很多好吃的，到时候爸妈带你们去吃啊。” 盼盼有些不开心，“可我想回去，不想吃好吃的。” “可是那里也不是咱们的家，那是小石头的家，咱们住在那里不合适的。”宋红米揉着她的小脑袋，和她讲道理。 盼盼有些不懂，“那我们之前为什么可以住？” 玲子插话，“这个我知道，因为爸妈给钱了。” 柳宵夸赞道，“玲子懂得真多。咱们只是租客，租期到了，咱们就要离开。就像招待所，咱们给了一晚上的钱，就只能住一晚上。” 盼盼抬头问道，“那咱们的家在哪啊？” “在一个叫做西安的城市。”一个未来很漂亮的城市。“我们会买自己的房子，然后把房子弄得漂漂亮亮的。” 欣欣靠着柳宵，嘴里嘟囔着“西安”两个字。 显然是记在心里了。 “老婆，一会吃完饭你带孩子们歇着，我去村委会‘投案自首’去。”柳宵开着玩笑。 宋红米捂嘴笑，“你还有这机会呢，我觉得不用等到吃午饭，他们就自动找上门来了。” 他们指的是妇女主任还有村长之类的。 “还别说，这太有可能了。”柳宵这话刚说完，没有几秒钟，就听大门口有动静。 “三娃子回来啦！” 柳宵搓了把脸，“老村长。” 宋红米点点他，“乌鸦嘴啦。赶紧去迎进…东屋吧。” 别往这屋领。 柳宵深呼吸一口气，下地、出屋，一气呵成。 宋红米就听到柳宵热情的声音，“二大爷，啥风把您吹来了，赶紧进，赶紧进。” 柳爹也出来了。 “这又是谁？他是爸爸的谁？”玲子问道。 “这个问题有点超纲，等你们长大了再学，昨天坐了一天火车，都没写字呢，今天补上吧。”宋红米让她们去拿纸笔。 然后她找柳大嫂去了，她需要饭桌。 孩子们不能趴在炕上写字。 等回头安家了，书桌要做了，饭桌还是不够正规。 宋红米看着孩子们写字，纠正她们的下笔顺序，没去东屋凑热闹。 是的，挺热闹的。 老村长来了之后，又来了一波人，都是村干部。 其中自然有妇女主任。 让她老公“独战群雄”吧，她相信她男人的实力，都能给忽悠瘸了。 东屋的柳宵也真不负众望，给众人说的一愣一愣的。 话语的宗旨就是：他现在已经是个高大的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思想要求积极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