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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分钟后,温如月成功的坐到了罗家的沙发上, 罗父罗母坐到了她的对面。 罗母黑着脸:“我知道你叫什么,我也知道你的目的, 但是我告诉你,你别痴心妄想, 你肚子里的孩子我不可能认,我儿子才十八岁,跟你只睡过那么一次,怎么可能就怀孕。” 罗母还年轻,她今年才刚刚四十岁, 还没有到想要抱孙子的年纪, 因此温如月肚子里的孩子她是不可能认的。 温如月没搭理罗母,将目光投向罗奕:“罗奕,你说句话, 我对你是什么感情你爸妈他们不知道, 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为了今天能够成功, 温如月还特地去买了化妆品化了妆, 虽然化妆技巧不怎么样,但却也十分精致了。罗奕看了一眼温如月,又看了一眼罗母, 一句话不说。自打自己跟温如月在一起,温如月样样都听自己的,事事都以自己为先,她看他的眼神中满是崇拜,这让罗奕十分的受用。罗奕不觉得这样的温如月会背叛自己。 好在相处了这么长的一段时间,温如月对罗奕也有了一些了解了。罗奕这人特别听他妈的话,用后世的话说这就是个妈宝。要不是罗奕家拆了迁有钱,上一世后面的发展也还不错,温如月才看不上这样的男人呢。在这一点上,她上一辈子的丈夫可比他好太多了。在起码他不听她的话,也不听她妈的话。 温如月擦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神色哀伤地说:“罗婶不相信我也没关系,我听说现在医院有一项技术,孩子出生抽了血就能查出亲爸爸是谁,到时候上医院一查,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罗母厉声道:“不行,这个孩子不能生下来。” 温如月故作委屈地低着头,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罗母不敢让她生下这个孩子啊,那一切都好谈了。 ~~~ 温如月这边正在跟罗家谈判。那边,温老太太也坐上了来北京的车。 这一个年,温老太太过得特别的憋屈。她伤了腿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温大伯一家三口谁也没去看过她一眼,等她好不容易好些了可以出院了,她回到家里,温家一家三口就把她当做不存在一样,他们吃饭不叫她了,只会在吃完饭后给她端上一碗来,饭菜一看就能看出来是剩下的。有时候饭菜做得少不够吃,她就只能吃开水泡饭或者菜汤泡饭。 温老太太又想起了那年。 那时候老二还没死,温馨还不到五岁。她在做衣服的时候给温老大多做了一条裤衩,被老大的媳妇儿指着鼻子骂,按在地上打。老大媳妇那个憨货平时三杆子打不出来一个屁,但却是打架的一把好手,那次她被打掉了半条命。 那次她躺在炕上起不来,老大一家子给她吃的就是这些东西。后来还是村里的村支书看不下去了,给老二打了电话,老二把她接来北京以后她的日子才好过了一些。 虽然老二媳妇儿不得她的喜欢,但对她还算恭敬,家里有什么好的都是先紧着她用的,老二还会每个月给她一些零花钱。她手里有了钱,老大一家不知道怎么的又凑了上来,他们跪在她的面前忏悔,说不该那么对她,他们把家里有的什么好东西都给她寄来一份。 到底是疼了那么多年的孩子,她到底心软了。这些年来,她没少帮衬老大一家,特别是老二死了以后,她得到的赔偿款大多数都补贴到他们一家子的身上了。为了他们一家,她还苛待了她的孙女,还不惜跟她的孙女闹翻了脸。结果她得到了什么? 温老太太老泪纵横。 温老太太转了好几趟车才到西渡村,可下了公交车,温老太太看着被推平了的村庄,面露茫然。她才回去多久啊,怎么家就没了。 恐慌占据了温老太太的胸腔。 这时候早起来工地上班的建筑工人们见到提着行李的温老太太,有几个没忍住上前搭话:“大娘,你在这站着干啥呢?” 他的声音惊动了温老太太,温老太太终于回过神来,她喃喃自语:“我家没了,我家没了。” 跟她搭话的人互相对视一眼,道:“老太太,你这是出远门才回来吧?你们村啊,拆迁啦,现在全都搬到了柳庄那边的小区去了。你家人没告诉你啊?” 温老太太摇摇头,温馨又怎么会告诉她呢,她当初做的那么绝。 跟他搭话的人又把地址说了一遍,便赶上同伴的脚步走了。 温老太太捏捏手,转身坐上去柳庄的公交,也是巧了,温老太太才在柳庄下车,就遇到了西渡村之前的支书。 温老太太的糊涂行径在村子里早就传遍了,村支书对温老太太的感官特别的差。 不过看到她现在这幅落魄又狼狈的模样,村支书又有点于心不忍。 温老太太也看见他了,她赶紧走上来询问温馨的住址,怕村支书不告诉她,温老太太还说了自己的悲惨生活。 村支书忍了又忍,道:“大娘,温老大家对你不好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也不是不知道,那你图个啥?我听说你还想把温平兄弟留下的房子要去给你那个大儿子。那又不是你亲生的,你这么掏心掏肺的干啥?” 村支书是真的想不明白,他觉得但凡是脑子正常的人都想不明白。 温老太太不说话。这要她怎么说?难道她要说,因为她太爱她的丈夫,因为老大长得像她丈夫,老二长得不像所以她不喜欢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