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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瞪了他一眼,给秦老爷子他们带路。 温成志没跟着去,等温馨他们一行人走了,村里跟温成志一样的闲汉就走到温成志跟前,拍着温成志的肩膀:“成志,这是周怡她爸?哎哟都开上小车了,看起来家里有不少钱啊?” “就是就是,成志你不厚道啊,有个这么有钱的老丈人怎么都不跟兄弟们透露一声呢?” “你往后发达了可别忘了兄弟啊。” 温成志黑着脸甩开他们的手,急匆匆地往家里跑。被温成志甩下的几个人面露不满。 “这温成志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虐待人家外孙女,害怕了呗。” “啧啧啧,你说他是猪油蒙了心了吧?对自己的闺女可一点都不客气,就刚刚他骂温馨的那些话,啧,后爹都没有这么骂的,他这还是亲爹呢。” “亲爹?那可不一定哦~”村里有一些隐约知道点内情地人神秘地道。他的这幅模样引起了其他人的询问。 那人却只是神秘的笑着,一句话也不肯再说了。笑话,他的那些猜测毕竟是猜测,要是往常也就算了,毕竟周怡死了,温馨只是一个小姑娘,他就算把那些猜测拿出来说也不会有什么。 现在周怡的家人找来了,看村长那样还是个有来头的,他是疯了才会在这个时候乱嚼舌根。 周怡就葬在丹溪村的后山上。坟墓修建得并不用心,就是一个小土包包,连块石碑都没有。墓碑还是原主找一块木板写的。 没出走之前,原主心情不好时总要来周怡的墓前坐坐,给墓碑除除草,垒垒土,等原主走了,这墓也没人扫了。 坟头的草长得老高,秦老爷子撸起袖子就去拔草,秦怡姝上前帮忙,温馨也去了。小张从车后座拿出纸跟盆来,找个地方烧。 其余人都识趣儿的不上前去打扰。 烧完纸,大家又往温家去。 温成志小跑回家,直接钻进了房间的床底下,撬开墙角的砖,当他看到那个藏着小箱子的洞里什么都没有后他整个人都快疯了。 黄香琴在厨房烧火,他跑到厨房一把揪起黄香琴:“黄香琴,你是不是动藏在床底下的地洞里的箱子了?” 黄香琴猛地被温成志提起来,吓了一跳,再听到温成志问的话,心里咯噔了一下:“大早上的,你发什么疯,赶紧放开我。” 黄香琴掰开温成志的手,温成志又抓了上来:“快回答老子。” 黄香琴用力挣开:“你有病吧,我嫁给你十多年了,你什么时候见我动过床底?就上次床底下有老鼠,我说要挪床扫一扫你都还发脾气呢,我哪里还会去动床。再说了,床底下有地洞?我怎么不知道?好啊你个温成志,你是不是瞒着老娘藏了私房钱?啊?是不是要把那些私房钱都拿去给何寡妇用?” 黄香琴学着村里老娘们儿吵架耍赖的动作滑到地上,拍着大腿大声哭道:“哎哟,我命苦哦,嫁过来十多年了,孩子都生了两个了,你这老不正经的跟何寡妇那小女表子勾勾搭搭就算了,现在还想拿钱去给那个小女表子,我命苦哦。” 这么多年了,温成志对黄香琴还是很信任的,黄香琴的这幅唱念做打成功地让他消去了对她的怀疑。 温成志一边念叨着完了,一边到门口去蹲着挠头发。 挠了一会儿,他转头来看黄香琴:“香琴,你有没有看到我拿出来过一个黑色的,四四方方的小箱子。”温成志比划了一下小箱子的大小。 黄香琴演戏正演得上瘾呢,自然不会搭理他,温成志急了:“别嚎了,我还没死呢,我在问你呢,你有没有见过我拿出来一个黑色的小箱子。” 黄香琴知道这戏要是再演就过了,她用手背擦擦啥也没有的眼角:“哦,倒是见过一次,记得那会子老二还不到四岁呢,有天白天你喝多了回来,不大会儿就搬了个小箱子出门,我问你小小箱子里是什么,你凶巴巴的骂了我一顿。” 自打有了钱,温成志就喜欢上了喝酒,特别是在娶了黄香琴以后,黄香琴管不住他,他喝得就更多了,像黄香琴刚刚说的,他喝多后经常会从家里拿东西出去。 “你怎么不拦着我?”温成志在门外跳脚。 “我倒是想拦,但温成志你是什么鸟你不知道?我以前拦着你喝醉拿东西出去,你是怎么对我的?是不是打了我一顿?啊?我是多贱啊我上赶着去被你打。”黄香琴不耐烦了:“行了,赶紧给老娘滚蛋,今天正月十五,老娘还得现饭呢,没时间跟你发酒疯。” 温成志继续蹲在外头抓头发,回忆着自己那年把箱子放哪儿了,可他就是想破了天都想不出来。 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呢,村长就带着秦老爷子他们来了。 秦老爷子父女打量起温家的环境。青砖瓦房,厢房什么都不缺,院子里开出了一个角来种菜。房子虽然陈旧了一些,但看起来依旧十分宽敞气派。 村长在一边道:“这是周怡嫁过来的那年起的房子,这可是村里的头一份呢。” 秦老爷子一行人不约而同地露出来一个冷笑。 村长当做没看到,上前几步推开院门,蹲坐在门口的温成志一瞬间就站了起来。他看着秦老爷子一行人,脸上想扯出一个笑来,却不小心扯到了脸上被秦怡姝打破的嘴角,疼得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