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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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陈慈又发哪门子疯。 天还没亮透,她披头散发地闯进我的房间,双手勒住我的脖子,鬼叫了半天,还蹭了我一身鼻涕眼泪。 陈慈的泪和我的笑,都是世界上最假的东西。 大脑连着几小时高负荷运转,我的体力有些透支,实在不想和她计较,便任由她蹂躏我的脖颈和衣服。 过了一会儿,她不出声了。 她竟然把脸埋在我颈窝…两条手臂还勒着我的脖子,站着睡着了。 我喊了几声陈慈,恐吓她,再不松手就把她扔出去,让她流落街头。可她依旧没动静。 我怀疑陈慈之所以脑子不正常,是因为小时候发烧把脑袋烧坏了。 她的种种行为都让我匪夷所思。 她张口咬了我的脖子。她应该没用劲儿,我并没有感受到强烈的痛感,只有口水的湿黏和牙齿磕碰皮肤的痒意。 我很抗拒和他人近距离接触。但陈慈与我的零距离接触,并没有让我产生不适与恶心。 我心里再不乐意也得承认,血缘这东西真的强大。 我难以理解陈慈的所作所为,但我也无法理解自己的反应。 陈慈在吮吸我的颈侧,鼻息喷洒在那一片,湿,暖,痒。 我产生了错觉,仿佛回到了十六年前,置身于母亲的子宫中,还是个未成型的胎儿。 我和陈慈还是受精卵的时候便在一起了。我们是千分之一概率的孪生子。 此刻,我无法忽略身体的反应。 我勃起了。对着我的孪生妹妹。 我感受到我的阴茎一点点地充血肿胀变硬。我想把它从内裤里释放出来,暴露在空气中。我想握住它上下撸动套弄。 陈慈?我叫陈慈,我让她松手松嘴。 她突然大笑起来。她松手了,站在我面前,捂着肚子嚣张地笑着。 哥,哈哈哈哈,又被你妹给唬了吧! 笑累了,她直起腰,舔了舔嘴唇,挑衅又得意地看着我。 我第一次发现,她的唇色很深,像是涂了口红。 她像只刚食饱餍足的吸血鬼。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我想把发硬的阴茎塞进她嘴里,塞进我妹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