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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来,两者之间岂不是有所关联?”苏文思索片刻道。 楚霄云神色有些严峻:“我也如此觉得,甚至觉得这两者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夫君可问过村里人,当年村里意外死亡了几人?”苏文又道。 楚霄云拍了拍之间的脑袋:“这个还真没想到。我原本想着再去村里,也就是询问十七年前那桩误食案死者的相关情况。” “今日还要去白水村?”苏文心疼道,“白水村距离县城可不近,好几十里地呢。” “没办法,谁让俞鹤今日去给俞伯父送行,找不到人跑腿啊。找别人去一来能力不够,二来我也不放心。”楚霄云说着,回想起以往他和俞鹤两人一同外出查案的情景。 他和俞鹤同日进入和静县捕房,一路相识走来,彼此信任,互相提点,相互扶持,真是难得的缘分。他也习惯了事业上有这么个得力助手。昨晚到今日,俞鹤不过大半日光景不在,他便觉得如同少了左右手,诸多不便。 “这都已经晌午了,俞大哥给伯父送行还没回来吗?”苏文问,“他要送到哪里啊,一般不是送出县城就好了。” 楚霄云恍然大悟,捏着自己的太阳穴说:“是哦,这都晌午了,他也该回来了。不过方才我没去找他,也不知道他回来没有。这两天实在太忙了,脑子有点短路。” “短路?”苏文好奇地问,“什么意思?” 复又像是想到什么紧张地问:“夫君,你是头不舒服吗?” 压力太大是很容易诱发身体各种疾病的,苏文有点担心。 楚霄云才发现自己又脱口而出前世的习惯用语,遂笑道:“我是说最近脑子不好使,老想不起事来。” 苏文闻言才放心下来,吃吃笑道:“夫君是最聪明的人,怎么可能脑子不好使。” 楚霄云听苏文这样说,心中一阵柔软,伸手搂过苏文:“文文是世上最好的人。” 他将苏文抱上廨房的榻上,搂着怀中人小心躺下:“陪我休息一会。” 说话间一手抚上苏文的肚子:“小家伙有没有闹腾?” 苏文羞怯地道:“他大多数时候还是很乖的啦。” 下午楚霄云起床,去到廨房外的捕房大厅问:“俞副班回来了吗?” 如今捕房,俞鹤已经成为他的副手。 轮值的捕快道:“回来了。回来时还问起捕头您,知道你在休息,他就回去歇着了。” 楚霄云看看日晷,很快就要到下午上衙的时间,想必俞鹤很快就会来。他在大厅主位上落座,等俞鹤前来上衙。 果然没多久,俞鹤就打着呵欠前来上衙了。 楚霄云看着他:“咋整的,昨晚没睡好?” 俞鹤又打了个呵欠才道:“昨夜回来又去驿馆看老爷子,给他准备行李忙得有些晚。” 楚霄云理解地点点头:“辛苦了。” 俞鹤又打了个呵欠也,晃了晃头:“为人子,应该的。对了,头儿,案子有什么头绪吗?” 楚霄云道:“枯骨经过老仵作的验证,死于十七年前的秋季雨日;与现在停放枯骨那间屋子的主人死亡时间相当。现在就是要搞清楚这两者是不是同一人,但是涉及屋主误食身亡的那份卷宗不见了。” “不见了?”俞鹤颇为惊讶,“是不是时间太久远放乱了没找到啊。” “我也这么觉得,但是今日早上找了一上午也没影,在库房当值的书吏却说前几天出太阳那日,他还把那份卷宗搬出去晒过太阳。” “是嘛?既然这样的话,说明卷宗还在的啊。”俞鹤道,“走,咱们再去库房找找去。” “要是找到了,签押处的人早就来通知了。”楚霄云道。 “咱们再去找一次,看看有没有什么疏漏的地方。”俞鹤劝道。 楚霄云想想也有道理:“也罢,现在多个你,说不定能看得周全点。” 俞鹤鸡啄米似的点点头。 楚霄云和俞鹤再次来到签押处,郑兴见了他们热情的打招呼:“捕房的两位头儿都来我们签押处,是有什么要事吗?” 俞鹤笑笑:“没事,我们就是来……” 楚霄云见到一旁的曾书吏拼命地朝自己挤眼神,心知他是还不想事情闹出来受罚。楚霄云并不想帮他隐瞒,但他和俞鹤既然再来寻找,那就这次找完后再说。他遂道:“我们就是来查点资料。” 俞鹤略一诧异也跟着道:“对,来查点资料。” “查什么资料,劳烦两位头一起过来?”郑兴打趣道。 楚霄云也笑笑:“郑签押在处理什么公文啊?” 郑兴拉过一本书盖在自己处理的公文上:“这个,虽然咱们是同僚,也得保守秘密。” 楚霄云冲他笑笑:“一样的道理。” 说着手肘拐了拐俞鹤,示意他走了。 两人跟着曾书吏往库房走去,楚霄云的脸色严肃起来:“曾书吏,我们走后你又找过吗?库房卷宗丢失,这罪过可不小。” 曾书吏哭丧着脸道:“我和陈通把该找的地方都找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要是真丢了,那可怎么办……” 要是早上新来的陈通没说前几日还抱出去晒过太阳,他们还能狡辩一二,说不知道从谁手上丢的。如今真是自己给自己挖坑。 俞鹤晃晃脑袋,看来他昨夜是熬夜不轻:“没事,再找找。你们之前都去找该找的地方,说不定那卷宗就在你们忽略了的一个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