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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霄云很快从大牢中提出侯四海,面对楚霄云的减刑许诺,侯四海一脸怀疑的瞪着楚霄云:“你别想从我这里套话!” 楚霄云拿起桌案上韦京翰的签名文书递给侯四海:“韦大人乃今科状元,他可是带着皇帝陛下的亲笔御批前来任职的。” 侯四海虽说是个生意人,没有什么功名在身,但他经营着书店,书还是读了不少了,楚霄云说的道理他都懂。他捧着楚霄云递来的文书,仔细地看了一遍又一遍,指着文书,语气颇为激动地:“这上面说的,可能当真?” “当然。”楚霄云道,“大人也说了,你虽然犯下重罪,但出发点只是为了排挤竞争者,并非叛国,这种罪行完全是可以将功赎罪的。如今你若是能说出实情,助朝廷抓住胡人在我朝的奸细,那可是于国有功,减去那些刑罚,理所当然。这是多么划算的事,你好好想想吧,过了这村可没那店了。” 侯四海盯着文书足足有看了半刻钟,一发狠:“我说!” 拿到侯四海的口供,楚霄云立即禀告韦京翰,建议升堂。韦京翰采纳了楚霄云的意见,即刻传令升堂。 在公堂上,楚霄云再次见识了王禹的妻妾在公堂上互相推诿抓扯的场景。见侯雨晴还是不肯招认,韦京翰一拍惊堂木:“带侯四海!” 听到侯四海的名字,王家一部分人露出惊讶的神色,一部分人虽然极力控制,还是看得出脸色变化。而侯雨晴虽极力掩饰,其精神已经肉眼可见的发生了变化。 “侯四海,眼前这人你可认识?”侯四海带到,韦京翰发问。 “回大人,草民当然认识。她娘家与我家是邻里,她从小与我妹子交好。”侯四海回道。 侯雨晴一听就失态地大喊大叫起来:“大人,他就一个罪犯,你不要听他胡言乱语。” 韦京翰一拍惊堂木:“他什么都还没说,你怎知道他是胡言乱语?” 侯雨晴当即就被问住了,跪在堂下喃喃自语,神情颓然。 韦京翰转向侯四海,再拍惊堂木:“侯四海,你妹子回到和静县省亲,可与侯雨晴见过面。“ “见过,大人。”侯四海肯定地道,“草民还亲耳听到过她们谈话。” 侯雨晴听到这里,身子摇摇欲坠。 韦京翰道:“侯四海,将你所知一一道来。” “是,大人。”侯四海规规矩矩地磕了个头,将自己所知一一道来。 几个月之前。 “你婆婆又是你姑妈,你为何还要受那两人的窝囊气?打小咱俩一起长大,小时候你可不是这样,如今这性子怎么越来越弱了?”侯云芳饮了口茶道。 “他那正妻是刑部侍郎夫人的丫鬟,有刑部侍郎的人脉,我又能怎么办?”侯雨晴愤愤不平道,“至于易茹贞那个贱人,仗着夫君宠她越来越趾高气扬。” 侯云芳思索片刻:“其实你们三人也是各有后盾。他大老婆说是刑部侍郎的人脉,其实在你们王家也就是仗着你公公撑腰;易茹贞那个小蹄子有你夫君;但你也不差,你有你婆婆的支持,不过三足鼎立,势均力敌,咱又何必怕了她们。” “妹子,人家家务事你少乱说。”跟他们一块饮茶的侯四海道。 “哎呀,你懂什么。”侯云芳道,“伙计喊你呢,忙你的去吧,我和雨晴妹子说说话。” 侯四海听到伙计的喊声,只能先行离开,走前还嘱咐侯云芳不要多管闲事。 伙计是来汇报前去与易家书院商谈的事,那家书院说今年不从他们这里拿书了。 “他们从哪里拿书,打听到了吗?”侯四海近来接二连三地得到老客户取消合作的消息,着急又上火。 “打听到了,说是知合书店。”伙计道。 “又是知合书店!”侯四海一拳捶到门柱上,想了想觉得自己失态,遂对伙计道,“下去吧。” 伙计走后,他原想回房与老婆商议,路过后院时,听到侯云芳与侯雨晴的谈话,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你哥好像不欢迎我,我还是走了吧。” “得了吧,他自己气管炎,还不让别人奋斗。别理他,咱们接着聊。”侯云芳道。 侯雨晴叹了口气,苦笑道:“我现在也不知道聊什么。你有所不知。他那正妻,王家老太爷有时候都要礼让三分。” 侯云芳眼睛转了转,讥诮道:“什么礼让三分,那也不过是面子;什么刑部侍郎的人脉,也不过是个丫头。刑部侍郎之所以将她嫁来王家,想必一来是为笼络王家上下,巩固在和静县的势力;二来也为监视,如此必然不得你夫君的心。对两个丫鬟,你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只要除去那个小蹄子,再想个法子让另一个丫头犯下刑部侍郎也说不了情的事,还怕她不乖乖让位?” 侯雨晴被一番恭维说得有些心动:“那云芳姐,你说咋办呢?” 侯云芳附耳在侯雨晴耳旁叽里咕噜说了一通。侯雨晴听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待侯云芳坐直后,侯雨晴害怕迟疑地:“这是犯法的事吧,被人知道了我也活不了。再说,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找知道巫蛊的术士啊。” “你在自己的房里做,怎么会让人知道。再说了,完事之后,你想办法塞到另一个丫鬟房里,整件事就与你无关。一石二鸟,何乐不为?至于画符咒施法的术士,胡人有个巫师就在隔壁防川县,我可以帮你引荐,你拿着我的手信去找,他必定有求必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