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垃圾
关山熠喜欢余昭戴那块表,这样好像她更属于他一点。 两个人在学校的图书馆也保持微妙的距离,关山熠像个毛头小子,要偷瞄余昭,余昭被这样的视线盯得烦了,就踢他一脚。 但小狗好像很喜欢被粗暴地对待。 自从上次在干净的酒店做过一次,两个人每周都要去腻歪几晚上,常常是余昭撩拨他撩拨得太过火,又不能在学校里干起来,就只好夜不归宿。 白天的余昭和记忆中的一样,一点点耐心,有点不耐烦,没什么笑容。就算夜里在他身上身下像荡妇一样,白天永远不属于他。 两个人中午在食堂十分惹人注目,或者说,余昭的回头率很高。关山熠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帅逼学弟,而余昭被性爱滋养得魅力四射。银质耳环低调地折射光辉,无袖的猩红背心又张扬着女性魅力。余昭靠在椅背上玩手机,睫毛像小扇子,那土陶色的嘴唇颜色并不鲜艳,仅但仅依靠饱满就就足够撩动男人心弦。 关山熠买了两杯柠檬茶,一杯放在余昭面前,她看也不看。 余昭低着头问他下午什么安排。 “你有什么安排?”关山熠反问她,怕被余昭套路。 余昭玩手机的动作一滞,息屏将手机塞回包里,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你问我?”余昭扬了扬眉,“我下午要给Iris上网课。” “Iris?” 关山熠表现得似乎根本不认识这个人。 余昭没闲工夫去猜关山熠到底揣着什么小心眼,她大方地解释:“我每周日都给Iris上两小时网课,回C市就面对面上课。” 关山熠当然表现得仪态非凡,他甚至体贴地帮余昭插好吸管,接着“哦”了一声。 要做余昭的小狗,怎么能随便发脾气? 可他凭什么要做余昭的狗?凭什么余昭不能做他的狗? 礼貌地、文明地与余昭吃完午餐,关山熠背着双肩包要走,去哪里也不和余昭说。 “走啦?” “对。” “不再坐会儿?” 主动权到了关山熠手里。 关山熠道:“坐?吃完了坐什么?” 余昭又在开无聊的黄色笑话:“做爱?” 关山熠配合她,面无表情地答:“不怕吐?” 余昭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道:“确实。” 说烂话的水平也不知是谁更高一些,两个人就这么僵在原地。 余昭被这种要死不死的沉默烦到了;要谈恋爱之前就隐隐约约猜到这样的后果,关山熠不算是爽快的人,甚至比起许多男孩,还有点小气。 她也收拾包,一句话不和关山熠说,仿佛不认识这个人,几步走去倒剩饭的地方,洗洗手直接出食堂的门。 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她在看最近的电影院排片。 关山熠问:“你要看电影?” 余昭惊讶地抬头,问:“你没走啊?” 关山熠只能做她的狗。 “准备走了。” 负隅顽抗。 余昭勾起嘴角,道:“我先走了。” 两个人沉默着,肩并着肩下楼梯。 到最后一阶台阶,余昭大步向前走,一边喝着饮料,一边继续滑手机,连一个眼神也没给关山熠。 他在余昭心里还不如一杯冰冻柠檬茶。 就连那没喝完的半杯柠檬茶,也被她喝了两口,剩最后一个底儿,走到附近的垃圾桶前扔掉了。 关山熠自导自演的自尊心就这样被戳破,他的意志力全面崩盘,他跟上去,握紧拳头,克制自己不去抓住余昭的手腕,比任何一次做爱都要努力。 “我对你来说,是不是就和垃圾一样,没什么区别?” 余昭被这种青春疼痛文学台词唬得莫名其妙,关山熠去拉她的手,余昭努力挣开,可胳膊上就算搓出红印子,关山熠也不松手。 “你发什么神经?” 关山熠怕余昭真的疼,松开手;即使在这样的场合,他也依旧要保持冷静得体。 “无论是以前……反正你只把我当炮友,不是男朋友,是吗?” 从那样白净的少年脸蛋上读出一丝风尘的味道,也最多是被妓女破了处的十八岁羞赧。 余昭摸摸他的脸蛋,反问他:“你有什么不满吗?” 关山熠客气地把那只手拿开,死死盯着她的眼睛,道:“我知道,我确实没吃什么亏。你说得对,我是玩不起。” 余昭:“你还知道自己没吃亏。” 他努力让自己平静地在露天说出这些字眼:“你长得不错,身材也不错,床上也放得开,除了要求多,体力差,没什么让人失望的。” 余昭头一回听关山熠对自己评头论足。 “是吗?跟18岁的体力肯定是不能比了。” 具体意指谁的十八岁,两个人各怀心思。 关山熠道:“那么想做就做吧,反正最后的目的都是上床。” 余昭问:“想通了?现在?” 关山熠:“现在我想做,你想做吗?” 那样执拗、乖戾,仿佛走偏掉的关山熠,怎么能不激起余昭的征服欲? 余昭道:“好啊。今天玩点别的,捆绑play怎么样?” 关山熠:“你捆我?” 余昭:“对,我捆你。” 关山熠:“我捆你怎么样?” 余昭:“那不行。” 关山熠:“也行。你捆我。” 他眼睛红得像兔子。 小兔子和余昭包里的书都没放回宿舍,直接打车就去上次那家酒店。 进了房间,余昭把包臀的长裙脱了,去卫生间沾了水,卷成粗布绳,反扣着关山熠的双手,在手腕处打了个死结。 “不脱我的衣服吗?”关山熠还挑衅似的问她。 “慢慢玩。” 她继续脱下内裤,套在关山熠头上。 “介意吗?” “不介意。” 男孩甚至顺从地主动闭上眼睛。 “好脏哦。”连余昭自己都觉得过分,“待会儿帮你洗干净。” “谢谢。” 客气的性爱如例行公事。 余昭:“你跟我来。” 关山熠:“不先洗澡吗?” “今天不。” “直接做吗?” “先吃我的奶和逼。” 关山熠皱眉:“女权主义者都这么称呼自己的生殖器吗?” 余昭掐着他的下巴,问:“你不也这么叫?装什么。” 关山熠笑了声,微不可闻。 君子游戏,他一直闭着眼睛,只听得见余昭脱上衣的声音。 “你喂我吃?先吃哪个?” 余昭:“先吃左奶还是右奶?” 关山熠:“男左女右。” 余昭把右边乳房送到关山熠嘴边,直接压倒他,两个人滚在床上。 “我就知道。” 余昭手伸到牛仔裤里面搓屌,一边敬业地问:“你怎么知道?” 关山熠把吃得亮晶晶的乳房吐出来,道:“我一舔你左边的乳头你就会抖。” “真的吗?”余昭不信。 她把左半球转过来。 关山熠伸出舌头拨弄乳头,余昭立马舒服地呻吟出来。 听见熟悉的娇喘,关山熠笑笑,仿佛说,我赢了。 余昭用娇媚的声音继续盘问:“我还有哪里敏感?” 关山熠对答如流:“胳膊上臂。” 他伸出舌头,等着余昭伸胳膊给他舔。 “真和狗一样。” “你不就喜欢被狗舔吗。” 两个人一来一回,性欲又下去。 余昭揭开内裤眼罩,关山熠眼睛有点红。 “其实还有。”关山熠话说半截,故意吊她胃口。 余昭足足等了十秒。 “……就是不说?” “嗯。” “故意不说?” “很明显了。” 余昭要去穿衣服走人。 关山熠道:“开个玩笑。” 余昭:“所以我还有什么性癖吗?说点我不知道的。” 关山熠思忖了会儿,扭了扭胳膊,示意余昭给他松开。 余昭把他扳回来,解开“绳索”。 关山熠果然诚信,一解开就说:“你喜欢看我哭,红眼睛,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