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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池哥,你不读书了吗?为什么来教我们?” “我已经毕业好多年了,可以教你们了。还有,叫我应老师,不许叫非池哥!” “可是,非池哥,我们不是学法术了吗?为什么还要学习语文数学?我不喜欢数学!” “当然要学了,不然的话挣钱了都不会算钱,被人家骗了怎么办?我们学法术不是用来打架的,是用来挣钱种地,发家致富的。还有,叫我应老师!” “哦……”小朋友眨眨眼,奶声奶气地说,“可是,非池哥,我不想起床上学!” 应非池:“……” 晚上睡觉,周满扶着小道士的腰要骑1乘,应非池满脸通红不愿意,周满就低声叫道:“非池哥……” 应非池下意识地接道:“叫我应老师!” 周满翻身进入,就着小道士坐下的力道进到最深处,望着应非池的眼笑道:“应老师,动一动嘛。” 应非池就被他这个称呼打败了。 小学的重建也在符咒的帮助下进度飞速,驹公他们只需要做雕花刨木等工作,主要的体力活,例如打桩、搭架子之类的全部由符咒完成。原本应该两年才建成的木寨最后只花了不到半年,在过年之前就完全建好了。 学校仍然在旧址,保留着原来的格局。大门前仍是公路,公路东边是高台,高台两边各有一道阶梯上下,只是原本的水泥跟石头混合的高台变成了木台。木台高三米宽四米,外侧有围栏和美人靠。高台之后就是灌江小学的大门,大门高三米,三开,中间的门宽两米,左右小门宽一点五米。大门上挂着一块匾,上面是应非池写的劲挺的“灌江小学”四个字。 进了大门,里面就是五十米长二十米的院子。院子的地面全部铺上打磨后的石板,围墙边还有长方形的花圃,里面还没有种花。小学的主建筑是两栋三层高的木楼,木楼檐角高高翘起,黑瓦铺陈,与澄黄1色的原木相互映衬。北边那栋是教学楼,每一层有四间房,房间里带有卫生间,水管什么的都已经处理好。屋子的走廊宽阔,围栏上有美人靠可以坐。南边的则是综合楼,一楼是浴室跟食堂,从此以后路远的孩子就不再需要带午餐,也再不用吃冷饭了。二三楼则是宿舍,一间宿舍二十四个床位,被褥什么的村委已经出钱购买妥当,孩子们可以睡个午休。 这些都是根据周满的意思设计的,周满看着只是点头,很满意,不惊喜。真正给周满惊喜的,是额外的设计。 高台正对着公路的那面是一块拼接的木板,木板呈梯形,厚达十五公分,上面雕刻着一幅幅图,记录着灌江村乔迁新居的习俗。与木台的木雕画对应,学校的围墙外侧全部雕刻着图画,四面墙分别刻着婚嫁、满月、寿宴、丧葬的习俗流程。图画里的人物五官都雕刻得简单,但是服饰跟习俗用的器具都雕刻得非常细致,服饰上的花纹都清清楚楚。 周满本来没想到的,是村子里几个老木匠看到驹公给周满两人做的根雕,一时技痒,就想在村子里留下点纪念。几人一合计,决定做一个木雕画,把村子里的习俗记下来,要是将来子孙后代不记得了,只要来学校看就可以了。几人的体力因为修炼而大增,视力也变好了不少,所以,他们一边监督符咒建房子,一边开始雕刻。 周满对于这事一点也不知道,木雕画又是最后才装上墙壁的,等周满跟应非池看到那栩栩如生的木雕画时,整个都震惊了。 “我们村……居然有这种手艺?” “有啊,怎么没有?”驹公敲了敲旱烟杆说,“北公他们从前是给村子里做木工的,那时候还有人做木头嫁妆,木桶啊,木盆啊,都是要雕花的,就是现在都用塑料桶,北公他们才没有生意。” “这门手艺应该传承下去啊。”周满喃喃。于是在庆祝小学建成的庆功宴上,周满特意将几位老木匠请了出来,亲自给他们敬酒。 “你们几位老人家了不起啊,不仅建了那么好的一栋房子,还雕刻了那么好的木雕画,我代表村民感谢你们!” “哪里的话啊……”老人们乐呵呵地喝了酒。 周满又说:“我觉得这门手艺应该传承下去,你们年轻仔,有没有人愿意跟几位老人学木雕手艺?” 村子里的年轻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上灌江的几个年轻人举手说:“我们来!” “好!”周满大声赞扬道,应非池立刻斟了酒,周满指着酒说:“今天就是好时辰,来吧,过来敬酒拜师吧。” 几个年轻人走了过来,先恭恭敬敬地在老人面前跪下,认认真真地磕了三个头,然后接过旁人递过来的酒奉上,说道:“师父,请喝酒。” “好好好……”几个老人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接过酒一口喝干,又亲自扶了起来,跟徒弟坐到一旁慢慢聊天了。 “他们这么收徒没事吗?”应非池悄悄地问,“你要开发什么项目?” “不是我,是村子。”周满凑近他的耳边轻声说,“等将来我们建了度假村,开辟了旅游市场,游客们看到他们精美的木雕,又怎么会不心动?” 他热热的气息扑在耳廓上,带着淡淡的酒气,应非池心中情动,又有些不好意思,轻轻地推了一下周满说:“别靠这么近。” 话虽然这样说,应非池心中却是欢喜的。从前周满什么事都埋在心里,明明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有接连的计划,但他不讲,应非池也只能茫然随他而做事。现在,周满终于将他心里的想法都说了出来,不管是否实现。从前周满连一个吻都小心,现在却喜欢在大庭广众下跟他做些亲密动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