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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泥马命都要被扎没了,还他妈要抽他的魂魄,真是跟人沾边的事一点也不干。 他嘴里涌上来一股血腥味,那是他正试图像贺行章说的那样让自己的魂魄离体而牵扯旧伤的征兆,他这身上怎么到处都是伤,狼狈得像个活不过三章的倒霉鬼。 他的视野开始模糊得连灵傀的人形也看不出。 你妈的,贺行章,老子要死得连魂都不剩了。 他闭上眼,有点难过地想到这死了之后贺行章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然而一道风声掠过,江宴感到身后的结界忽然破碎,失去支撑的身体向后倒去,被一个冒着热气的怀抱接住。 他睁开被眼泪糊住的眼睛,看到那双漂亮得他到死也忘不了的琥珀眼睛。 “天哪,我不是在做梦吧?” 江宴尽全身力量抬起那只完好的手,去摸了摸贺行章的眼角,嘴里的鲜血还在往外冒,沾湿了贺行章胸前黑色的丝绸布料。 他的手被贺行章抓住,贴在还粘着血痂的脸颊上,“当然不是,对不起,我来晚了。” 源源不断的灵力被送进江宴体内,很大程度上把江宴半只脚踏进鬼门关的命扯了回来,贺行章没有去给一旁的战局搭把手,踏邪灵性极高,已经能在一定程度上自主协助师兄他们。 那里对他的需求不是必须的,怀里的人才是。 他小心翼翼地把人抱在怀里,手心的灵力不要钱地往江宴身体里输送,还没彻底昏死过去的江宴也极力治疗着自己的身体,至少眼下身上几个大窟窿都已经止住了血,躁动不安的魂魄也被安抚下去。 他揪了揪贺行章袖子,如愿以偿地得到一个落在他额头上的带着血腥味的亲吻。 “没事了,我再也不会放开你了,永远不会。” “那你他妈的最好说到做到……”江宴动作极为缓慢地摸向贺行章的胸前,在半路上被人送上一个乾坤袋。 他笑了笑,摸进乾坤袋中拿出一个瓷瓶,示意贺行章给他喂几颗。 还好他一直让贺行章带着能治这种身体破大洞的肉骨丹,这次的伤也没有伤及魂魄,还是可以立马下地干活的。 他握着瓷瓶在贺行章手里倒了几颗,张开嘴吃进泛苦的药丸,皱着眉缓缓在贺行章怀里坐起身,迎着贺行章询问的目光展眉一笑,有些吃力地凑过去亲了下贺行章的嘴角。 “我没问题了,你去帮他们把那个罪魁祸首杀了。” 贺行章也笑了笑,将他抱到一侧,低头亲了亲他额头布下防御结界,听他师尊的话去打人了。 一番折腾下来,江宴就是再怎么能医好自己,也会觉得虚弱无力,他也没法给那群暴力输出的剑修符修帮忙,还不如静下心来观察战况。 不过让他惊讶的是那个布阵者看起来其实很是年轻,修为高的修士可以看出比自己修为低的人的模糊年纪,江宴作为医修修为上也可以算作是修界前列,在他看来,那个布阵者大概也就二十出头,对于修士来说是个年轻得过了头的岁数。 才二十岁就能驱动杜鸣阙的两个杀阵,天赋着实惊人。 也绝对不能多留。 严华景他们定然也是看出了这点,下手招招都是往一击毙命去的,只可惜这个年轻人虽说修为不高但极会防守,每次都能险而又险地避开锋刃,再加上由贺行章前世制成的灵傀帮手,一时间竟然和严华景他们四人战得不相上下。 江宴瞥见他刚才身处的请神龛阵眼,发现那阵图竟然在各种本命神武剐蹭下保持完好,这实在离奇。 要是能损坏阵眼,布阵者定会受到严重的反噬。 江宴搜肠刮肚思索了片刻,眯起眼去查看阵图的具体内容。 可惜他完全没有临江谒一事破阵的记忆,如果烟绛仙君能稍微给他留个记忆压缩包大概问题就能迎刃而解了…… 他这样想着,阵眼中心处那一大滩他刚刚流下的鲜血突然发出转瞬即逝的光芒来。 作者有话要说: tedeng~ 江宴:嘿嘿嘿 就!就要结束惹! 有一些情节到本文完结都没有解答的话那就是该世界线里其他故事的内容了,我最近有稍微检查过一遍,除开那个江宴遇到佛修的情节还没有想好怎么圆,其他的都是在完整世界线里可以解释的,当然这其实是我中间阶段吃书严重导致的后果……这一点是非常抱歉的…… 第69章 江家祖宅5 最初的请神龛名副其实,是北海疆域的渔民在当地某位大成修士的指引下为感谢神明庇佑祈祷来年风调雨顺的祭祀阵法,用来答谢神明的生气也是来自他们自己种植的作物和捕捞到的海货,与现如今单纯剥夺修士命格用作自身的残忍杀阵可以说是大相径庭。 但请神龛本身祈求神明的效用理应还是存在于这个阵法中的,但要想触发这一效果可能需要很严苛的条件。 比如带有神力印记的鲜血。 意识到这一点的江宴忍不住兴奋起来,他刚才在请神龛阵眼里流的血分量不小,烟绛仙君应该才重归仙界不久,想来或许可以试着向烟绛仙君祈祷试试。 他压着心中的激动,以防止待会发现这个想法是异想天开之后把自己气到直接吐血,然后才平心静气,试着默念烟绛尊号。 避开严华景一剑的布阵者忽然神情大变,贺行章第一反应抓住了这一时机,手中的踏邪随心而动,割破了那年轻人的侧颈,若不是对方紧要关头避开锋芒,恐怕这一剑会直接割破喉咙了解了他一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