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师尊他又乖又软在线阅读 - 第10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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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他还没有灵光一闪想出办法,贺行章带着离牧长老,严师兄领着一干穿着红衣服的漂亮女孩子已经踩着地上的零碎进来了。

    姑娘们一进屋就被屋子里的巨大血阵给吓了一跳,不过倒也都很快镇定下来没有发生什么骚动,全都乖乖跟着严华景走到了阮玲玉那边。

    江宴已经开始怀疑严华景是临仙郡早八百年前安插在破远山的卧底了,看看这殷勤劲儿,连自家师弟都不搭理了。

    临仙郡的弟子中有个长得娇俏伶俐的姑娘,一看就是老师眼里的优秀班干部的那种,先是靠近了阮玲玉在人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然后退回去和师姐师妹们又窃窃私语了一下,然后就把警惕的眼神扫给了江宴。

    江宴还没开口解释,就看见一个稍矮些的师妹脸上显露出急色,没压住声儿,年轻人稍显稚嫩又因刻意压迫而变得有点奇怪的声音就在这气氛诡异的屋子里响起:“清运尊师是好人,绝对不可能和这个阵法有关系!”

    先前那个姑娘立刻就瞪了她一眼,把她的话都给逼回肚子里去,阮玲玉这个师叔也终于开了口。

    “的确,清运尊师绝非布阵者,但是他后面那人就难说了。”

    ?怎么回事??阮玲玉不是知道这是他老相好吗怎么还说贺行章是坏蛋?!

    他一时情急,奈何实在是个没啥打架经验的医修加上四肢退化的医学学士毕业社畜,第一反应竟然是要和阮玲玉好好理论一番。

    然而他还没连珠炮地开始加特林,就被身后的贺行章一把揽住腰护到了怀里。

    听着那群姑娘们齐齐传来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江宴只觉得事情要彻底完蛋。

    第56章 碧汀江家5(中场休息)

    屋外已经是一片夜色,江宅早已破落,自然没什么光亮,除开穹顶那轮细细的弯月,再没别的光源。

    也是亏得修士大多视力绝佳,竟也没什么人察觉到天色已晚,而他们却还待在这座巨大而充满尚未揭开的谜团的破落府邸。

    江宴也是在这一刻忽然意识到这一点。

    他嗅着贺行章身上浅薄的草木香,抬眼看了看阮玲玉。

    阮玲玉很难说清楚自己从江宴这一眼中看到了什么,那一瞬间好似电闪雷鸣平地一声震响,她立刻就察觉到他们竟然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最开始那个布阵者的圈套。

    她收回冲着贺行章的手,沉声嘱咐身后的师侄们:“布下护体结界,注意凝神,不要慌乱。”

    屋内外此刻都寂静无声,甚至能听见紧张颤抖的呼吸声,临仙郡的独门心法布下的护体结界泛起一层红光,然后又飞快隐匿于夜色中。

    但是贺行章除了抱紧江宴以外竟没有其他的动作,江宴还以为是孩子脑子不好给忘了,正想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时就被贺行章低下头亲了亲额角。

    哄孩子一样低声道:“别怕。”

    “我不怕,但是总要设下个结界什么的……”

    解释的话被贺行章一个落在嘴角的亲吻按了回去,江宴抬眼看向贺行章那双在夜色里也偶尔亮晶晶的眼睛,点点头,没再做别的动作。

    可小贺和离牧长老还在外面。

    江宴回忆起自己刚刚看见在窗外一闪而过的人影,如果那真是贺行章和离牧的话,他们两个就算再怎么折腾也该进门了,可临仙郡的那些弟子都进来有一会儿了,门口还是一点动静没有。

    还是说,在那扇窗到屋门的距离,他们两发生了什么吗?

    地上用新旧血液画就的阵法在夜色里暗淡得快要被人遗忘,江宴按了按贺行章圈在他腰上的手,朝着那个阵法走了几步,贺行章就跟着绕到他背后。

    阵法肯定是没有被催动的,贺行章绝不会驴他,但是结合一下他以前看过的小说加上自己的脑洞,难保他们家这个巨大的破落房子里还有别的阵法。

    见临仙郡那些人离得有些远,江宴拽了拽贺行章手指,身后那人低下头来,江宴附在他耳畔小声问:“现在是有别的阵法在起作用么?”

    贺行章那边安静了一会,既没点头也没摇头,江宴耐心等了又等,还是没得到一个确切的回答。

    或许贺行章也不清楚,毕竟看起来就不太聪明。

    他没太在意,也没怎么丧气,这一问只是想减少点费脑子的力气,既然没问出来,那还是和临仙郡的那些人一块抱团,那么多人一块思考了,总是能找到结果的。

    “怎么回事?”

    江宴还在试着和他送给贺行章的手链上的小术法进行感应,胳膊肘有些想要往外拐的严师兄不知何时走到他们这边,手里晃着那把细薄的本命剑,抬眼去打量贺行章,开口问道。

    他稍微皱着眉,盯着面无表情的贺行章看了又看,江宴有些着急忙慌地把人往自己这边拽了拽。

    “我在想,是不是真正的血铃阵阵眼并不是这间屋子里的这个。”

    闻言,严华景的视线从贺行章脸上滑开,移到地上的阵法,杵着下巴:“之前我就觉得这个阵法有点说不出来的不对劲,但刚刚实在是太累了,没仔细去看。”

    “现在一看……”严华景蹲下身伸出手指释放出一缕淡红灵力渗入阵法中,片刻又站起身。

    “那可不仅仅是有点不对劲的程度……”

    他们头顶上忽然发出一声像是积了一层灰的房梁承受不住陈年霜雪的刺耳声音,屋里的人都下意识抬头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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