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掌中骄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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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蝉本就没什么事,提前来了咖啡间,找了个靠窗的位子等着。 五点一刻,穿着休闲西装的男人出现在门口,环视一圈后,目光落在秦蝉身上,含蓄又不失礼貌:“秦小姐?” 秦蝉笑着点点头:“陈先生。” “格外俊美”姓陈名晨,只是对于“俊美”这个词的认知,孟姨和她似乎有着不小的代沟。 陈晨的五官精神,下颌分明。 很周正,像她看的一部老电影里的男主角。 陈晨很有礼貌,举手投足间也透着好修养,话不多,却总能照顾到她的感受。 这样的人,不论是男友还是老公,都应该是极负责的那种。 秦蝉难得对这样的见面不反感,心中还在盘算着,自己也单身了这么多年,是不是应该试一场真正的恋爱了? “陈先生做什么工作?”秦蝉随口问。 陈晨应:“前不久刚刚回国,受聘到寰永做技术总监。” 寰永。 秦蝉原本摩挲着咖啡杯的手微顿,蹙了蹙眉。 寰永国际的背后,是顾家。 虽然顾家那个半路找回来的独子不在寰永,但每年年中、年末的会议总会出席。 且陈晨是技术总监,如果需要携带女伴参加一些无可避免的宴会,总有碰上的机会。 很麻烦。 而她讨厌麻烦。 想到这里,秦蝉的神情严谨了几分,看了眼陈晨面前的咖啡:“陈先生喝咖啡喜欢半糖?” 陈晨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对方微妙的转变,似乎也明白了些什么,点点头。 “很不巧,我喜欢不加糖。”秦蝉坦然地说。 陈晨了然一笑:“既然这样,倒是不合适了。” “是啊,真遗憾,”秦蝉浅叹一声,“不过陈先生的喜好,我记下了,下次再来,一定款待。” 说着,她将一张名片递到陈晨面前。 陈晨接过名片看了一眼,惊讶地看了她一眼。 “放心,作为险些成为我男友的人,这张名片可以抵不少优惠。”秦蝉对他眨了眨眼。 陈晨愣了愣,继而笑开:“那我这一趟,也算没吃亏。” 二人离开咖啡间时刚好六点,秦蝉送陈晨离开时才发现,外面已经飘起了雨丝。 天地与高楼之间蒙着一层白雾。 刚转过大堂的转角,门外的冷风穿过走廊钻了进来,秦蝉只穿了件单薄的长裙,肩头半露,忍不住抚了下手臂。 陈晨见状,脱下外套递给她。 秦蝉向来不会亏待自己,没有拒绝男人不失风度的绅士行为,披上外套随意问道:“陈先生怎么过来的?” “打车,”陈晨颇有些苦恼地笑笑,“刚回国,还没完全习惯左侧驾驶。” “适应一段时间就好……”秦蝉礼貌的附和声没说完。 门僮正打开酒店大门,凉风裹着雨丝飘过,一队人在细雨中走了进来。 “李先生,这是您这几天下榻的酒店,您从新加坡一路飞来,好好休息。明天上午顾总再同您洽谈公务。” 很熟悉的声音。 秦蝉蹙了蹙眉。 那声音又响起:“顾总?顾总?”音量逐渐小了些,变成了窃窃私语,“老大,李先生和你说话呢,你看什么我靠,秦,秦……” 从礼貌,到疑惑,到最后受了惊吓似的叫出声。 秦蝉循着声音抬眼看去,果然正对上一张还算俊朗的国字脸,只是如今那张脸上镶嵌的眼睛,正错愕地看着她,见鬼了似的。 和她记忆里有些不同,她记忆中的这张脸要嫩一些,声音也要更暴躁一些。 徐骏意。 顾让的同学。 大学时,他和顾让一起创业了。 如果他在这里,那么…… 秦蝉转眸,一眼望进一双深邃的眼睛里。 那双曾经满是羞耻、无力与厌恶的眼睛,如今如泼了墨一样漆黑,看不出丝毫情绪,正直直地盯着她。 瘦削颀长的身姿,白玉似的肤色,以及耳垂的那一枚泛红的痣,如墨如画,仍有少年气儿。 笔挺的西装,严谨地扣到最上面的一颗纽扣,透出一丝克己的禁欲感。 真人比照片还要好看。 “泉”的大堂经理跑了过来,似乎没想到秦蝉在这里,错愕了一秒钟,忙飞快打了声招呼:“秦总,这是今天包了顶层的客户,”说完转头看向对面,“顾先生,徐先生,整个顶层已经收拾好了。” 随着大堂经理的话落,秦蝉飞快回神,心中无奈苦笑。 她的运气还真是“好”,回国近一年的时间都相安无事,却在相亲当天,碰上了前男友。 不,就他们以往那关系,也算不上什么男友。 不过,既然包了顶层,毕竟也算是大客户,秦蝉熟稔地扯起一抹笑,对那二人点点头,语气疏而有礼:“顾先生,徐先生。” 顾让的喉结极细微地动了下,漆黑的眼神像是被投入一颗石子,死寂的瞳微澜,而后目光落在秦蝉肩头的男士西装上,瞳孔紧了紧。 秦蝉收回目光,转头看向身边的陈晨,疏冷减淡了许多,声音低缓:“走吧。” 第2章 再遇 只是校友 秦蝉住的地方,是她回林城后买下的位于市中心的一处公寓楼,公寓并不大,里面装修的很简洁。 一间书房,一间卧室,晕黄的灯光,将房间挤占的满满当当的。 她不喜欢太空荡的地方。 用过晚餐,秦蝉在书房投影了一部电影,赤着脚坐在地毯上看着。 以往很喜欢的一部电影,今晚却怎么也看不进去,脑子里杂七杂八地乱想。 当年那双无力地盯着她的眼睛,还有那句:“你赢了,我答应你,救她。” 后来那双眼睛里添了浓浓的嘲讽:“秦蝉,在你心里,有什么是不需要钱来衡量的呢?” 分开时,那双眼睛通红,满是咬牙切齿的自嘲与愤恨:“秦蝉,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从没与你相识过。” 以及,如今那双深邃漆黑却一片平静的眼。 原本开始淡去的记忆,淡去的人,又被今天猝不及防的见面唤了起来。 秦蝉揉了揉眉心,无奈地吐出一口气。 电影已近结尾,女主角沙哑的嗓音轻柔地说着旁白。 ——“毋庸置疑,好的事情总会到来,而当它晚来时,也不失为一种惊喜”。 秦蝉笑了笑,这是一部十几年前的电影,结尾带着暖人心的希冀。 可她其实更喜欢电影中那句残酷却不失温柔的话: “我们不是一类人,相逢便已知足。” 所以,不该再奢望其他。 秦蝉回过神来,笑自己今晚多愁善感了。 最终她关了投影,给自己倒了杯红酒,边喝边朝卧室走去。 这晚,就连梦都有些杂乱无章。 只是偶然碰面而已,梦里的声音像是在安慰自己。 醒来时,秦蝉也是这么对自己说的。 毕竟,彼此都不想碰面的话,总会想方设法地避开,再见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第二天,托昨晚那接连不断的梦和那杯红酒的福,秦蝉醒来时,已经九点半了。 雨依旧在下着。 林城的雨,动辄几个月不下,一下便下个不停。 秦蝉叹了口气,一下雨心都懒了,干脆在家里赖了半天,直到下午才出门。 却连车都懒得开,刚巧公寓门口一对小情侣从出租车上下来,她忙快步走上前坐了上去。 没想到快到酒店时又堵起了车,看着长长的车龙,秦蝉再次哀叹,自昨天起,自己就一直在走背运。 让司机在天桥下停了车,秦蝉干脆自己撑着伞走过去。 天桥下,一个小女孩拿着一柄过大的破旧雨伞挡着风口,面前摆着简陋的地摊,上面放着一层小首饰,用廉价的塑封包装着。 周围人来来往往,匆匆忙忙,没有任何人停留。 秦蝉的脚步顿了顿,看了小女孩好一会儿。 天桥周围有不少摆地摊的,贴膜的、算命的、流浪歌手等等。 只是下雨天还出来的,几乎没有。 小女孩也注意到了她:“姐姐,你要买吗?” 秦蝉走上前去,扫了眼那些小玩意,随意问:“怎么你一个小孩下雨天还出来?” 小女孩抬头看着她,眼睛睁得大大的:“妈妈今天发烧了,没办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