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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文媛郑重向元黎致谢。 元黎:“孤也是恰巧察觉不对,才顺藤摸瓜,查到此事。对了,他的心疾是怎么回事?” 聂文媛便将云泱幼时贪玩落水的事说了。 元黎一怔。 也是落水? 这样说,当初在书院后山,这小东西爬山时突然惨白着脸走不动路,其实不是累的,而是心疾发作。 这小东西突然拜师父为师,千方百计缠着师父打听纯阳心法的修炼方法,也是为了治疗自己的心疾? 元黎心情复杂。 聂文媛这时道:“央央刚服下药,须尽快静养才行,前面就是王府,不如先将他放下养伤,等病情缓一些再回东宫。” 元黎自然没有意见。 一则因为东宫的确还有些距离。 二则因为自己还要忙着料理残局,不一定能腾出精力照顾这小东西。 有聂文媛夫妇在,他也可以放心。 王府门口灯火通明,管家接到消息,已提前带人在外面等着。元黎抱着云泱进了府门,就看到了一身家常武服、带着两个儿子立在正厅前的云清扬。 双方目光在暗夜里相撞,空气犹如弦,霎时绷紧。 “臣见过殿下。” 云清扬当先打破沉寂。 云泽、云海跟着行礼。 云清扬正色道:“事情臣已从内子那里听说,今夜多亏殿下出手相援,这份恩情,长胜王府铭记于心。” 元黎没说什么,直接抱着云泱进了寝舍。 云清扬这才来得及问妻子:“央央这是?” 聂文媛后怕不已:“央央应是受了惊吓,心疾发作了,若非太子及时赶到,我真不敢想象后果。” 云清扬握住妻子手,以作安抚。 “咱们也去看看吧。” 聂文媛点头,两人一道往寝舍走去。 云泱已被安置在床上,小脸惨白,乌发悉数铺于枕,身上盖着锦被,神色安宁许多,只眉心仍蹙着,紧抓着元黎手臂不放。 元黎稍稍一动,云泱便做出十分激烈的反应。 元黎只能坐在床边,听丛英汇报情况。 聂文媛和云清扬看到这一幕,皆微微一愣。 不多时,云鬟带着府中医官过来为云泱检查身体。 丛英汇报完便退下。医官终于找到机会近前,行过礼,便跪到床前,仔仔细细为云泱把脉,检查身体。因云泱右手抓着元黎不肯放,医官只能将金线系到少年垂在里侧的左手手腕上。 医官很快收回线。“请殿下、王爷王妃放心,太子妃无大碍,只是受了些惊吓,吃副安神药,再静养一下就好。” 众人皆松一口气。 之后便是煎药喂药,一番折腾下来,三更已过。 整个过程,云泱都紧抓着元黎的手,不肯放开。 聂文媛只能命两个儿子上前,强行去将云泱手掰开。 然而少年拒绝任何人靠近,云海云泽刚握住少年手腕,便各被狠狠咬了一口。 少年凶巴巴如小野豹。 云海捂着被咬伤的胳膊,直皱眉,觉得这个幼弟实在太骄纵太妄为,分明闯了这么大祸事,竟还敢咬人。 云海便不再收着力气,让云泽让开,再度攥住少年手腕。 云泱又要咬人。 云海直接挺拳,要给幼弟一个教训。 谁料拳风扫到一半,毫无预兆被一只半空伸来的手隔住。 云海暗惊,他自幼跟随父母上战场,一拳一腿都是在军中实打实练出来的,平日在军中切磋都罕逢敌手,眼下竟被人徒手阻断攻势。 云海扭头,看到元黎冷若冰霜的脸。 “殿下这是何意?” 元黎淡淡:“你会打伤他。” 云海一愣。 聂文媛已大步走过来,将二儿子喝退下去。 聂文媛欲亲自动手。 元黎忽道:“无妨,让他抓着吧。” 聂文媛一怔。 她性情豪爽,便也没有矫情推辞,郑重敛衽为礼:“那央央就拜托殿下照顾了。” 聂文媛扬声唤云鬟进来。 “让膳房去给殿下准备夜宵,再让人搬一张胡床、一床锦被过来,汤婆子也准备两个。” 云鬟应下,立刻去办。 —— 短短一夜,云泱做了无数噩梦,一会儿梦到自己在树林里奔跑,一会儿梦到自己被巨蛇给咬住腿,一会儿又梦到自己孤零零站在悬崖边上,举目无亲。 少年在梦中抽泣不止,下意识就像抓救命稻草一样,奋力抓住周围一切温暖源。 元黎就这样被抓了一整夜的手臂。 元黎想,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娇贵能哭的小东西。 胆子小成这样,也敢跟着朔月人跑,也委实是不自量力。 云泱一直哭到天亮,方哭累了,慢慢睡了过去。 元黎抬头,看到丛英在门外徘徊的身影,问:“何事?” 丛英忙禀:“殿下,暗卫那边传了新的消息回来。” “孤知道了。” “那殿下?” “你稍等片刻,孤和你一道回去。” 元黎环顾一圈,视线落到蹲在窗下的三只奶豹身上。 然后,招了下手。 另外两只奶豹已经挤在一起酣睡,唯小秦琼还睁着碧莹莹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小主人。自从被周破虏连夜送来后,整个夜晚,小秦琼都在想尽各种办法靠近小主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