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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那个秦楼的伶妓私自闯进殿下雅室,已然激怒殿下,结果眼前这个更胆大,直接在殿下执勤时公然引诱殿下。 平日也就罢了,今日这等紧要时刻,这不是添乱么! “咯吱。” 元黎再次逼近了一步,手掌宛如铁钳,将云泱手腕捏得咯咯直响。 云泱疼得眼前一黑,就算再迟钝,也察觉到了他眼底弥漫的浓烈杀意,心中惊憾,此人竟然只随便问两句,连事情来龙去脉都不搞清楚,就要草菅人命。 当下也顾不得手腕钻心的疼,另一只手悄悄去摸腰间的福袋。 既然狗皇子不仁,就别怪他不义。他可不是父王母妃,为了所谓的愚忠,受了委屈也要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云泱手指探进福袋,轻轻一勾,立刻有一条小虫蠕动着身躯爬上他指尖。 底下,周破虏手掌一翻,与云五云六一道将手按在了腰间的剑上。 “都让让,都让让。” 正这时,“砰”得一声,又一群官兵哗啦啦从客栈大门涌了进来,一人中气十足的吼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天子脚下强抢民女,还不速速给本官拿下!” 京兆府府尹柳青一抖官袍,官威十足的走了进来。 “大人,就那儿,就那儿。” 前去报案的热心百姓义愤的指向楼梯口方向。 柳青一捋长须,抬头往上望去,这一望,差点没脚下一滑,直接栽下去。 “咳咳咳。” 柳青硬着头皮上楼行礼。 “殿下这是……?” 柳青充满疑惑的目光在两人之间逡巡。这位殿下虽然不好相处了些,可人品他多多少少还是了解的,绝非见色起意之徒。 那问题多半就出在这“小女子”身上了。 久闻东宫这一年一直在寻找一位信香特殊的息月,虽然内里消息严密,并未传出具体是何种信香,但许多心思不纯的人便以为有空子可钻,屡施伎俩,欲博得这位殿下的欢心。有的甚至不惜重金买通东宫内侍,窥探消息,惹出不少事端。东宫一怒之下斩了几个收受贿赂的宫人,并放出话,谁要再敢擅自打探储君私事,一律同罪论处,那些人心思方收敛了一些。 谁料今日又跑出个胆大的。 柳青认真打量起云泱。 虽隔着幕离瞧不出具体模样,但从体形看,应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小小年纪就走了歪路,要不是父母没教养好,要不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他这个父母官也脱不了责任。 今日落在东宫手里,只怕不死也得脱层皮。 “咳。” 柳青清了清嗓子,已拿定主意,瞪着云泱骂道:“小小年纪就不学好,幸而贵人宽厚,不与你计较,还不快跟贵人赔礼道歉。” 云泱瞧出他有意回护,立刻顺阶往下爬,怯怯道:“对、对不起。” “别以为道个歉就完了,回去好好写一份三千字的悔过书,交到府衙来!”柳青又虎着脸训斥一通,方转头面向元黎,端起笑脸赔笑道:“殿下大人有大量,就别与这刁民一般计较了。下官身为父母官,定会严厉管教。” 元黎轻哼一声,松开了手。 云泱呼出口气,瞄准方向,立刻提着裙子蹬蹬蹬往楼下跑了。 体内血气横冲直撞,难受的厉害,元黎也无心其他,阴沉着脸拂袖而去。 柳青这才脚一软,擦了擦额上渗出的汗,抬手安抚众人:“没事,没事哈,一场误会,大家该干什么干什么。” 元黎走到茶楼门口,忽想到什么,脚步一顿,问:“茶楼后面可有人守?” 丛英一愣:“殿下说伏波河?那里水很深,根本没有落脚点——” “正因不可能,才最容易被忽略,你立刻带人去查,方才有没有落水的。” “是。” 丛英有些担忧的看着他渐渐充血的凤眸。 今日真是奇怪,殿下明明潮期已过,怎会突然被一个冒牌的阴月给牵引出来。 按理以殿下纯阳信香的强大程度,是可以标记三位息月的,恰符合东宫一位正妃两位侧妃的规制。 可自打一年前殿下去北境督军时误打误撞标记了一个奶香味的息月后,便对那小息月念念不忘,回来后几乎寻遍整个大靖也没能把人找到。自此,殿下便排斥所有其他信香的息月,每遇潮期发作,也强忍着熬过去,或用其他法子纾解。 其实帝京城这么大,信香类似奶香的息月不是没有,偏偏殿下执拗,非要什么混着青草夜露的清甜奶香。 丛英试探着问:“那殿下?可需属下找个息月或者苏公子——” 元黎一脸孤傲:“不用,孤自有法子。” 丛英:“……” 丛英硬着头皮道:“还有,刚刚宫中传来谕旨,命殿下明日一早带着长胜王府的小世子入宫面圣。” 闻言,太子元黎果然狠狠一皱眉,毫不掩饰眉间流露出的厌恶之色。 丛英在心里叹气。 虽说殿下将那长胜王府的小世子晾在别院不管不问是有点过分,但这也委实不能怪殿下。 当年二皇子不幸身殒后,长胜王云清扬也曾具表向陛下陈罪,请陛下重罚。但当时正值北方朔月国犯境,战事紧急,陛下不可能因为丧子之痛就临时撤换大将。何况二皇子终究是死于蛮虏之手,长胜王虽有失察之责,却构不上大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