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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一个月的家务！” “罚一个月的零花钱！” “罚一个月的练字和算术！每天把练字和算术交给我看！” 崽崽们都垂头丧气，只有鼓鼓偷偷笑了。 陆星芒敏锐地捕捉到鼓鼓的笑容，说道：“鼓鼓不罚练字和算术，鼓鼓罚每天跳绳！” 鼓鼓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变得和兄弟姐妹们一样垂头丧气了。 陆星芒罚掉零花钱的第二天，小团子就找兄弟姐妹们去借零花钱了。 小团子的零花钱向来是每天都花光，存钱罐里空空如也，连一天的零花钱都没有存下来。 陆星芒看到小团子借零花钱，倒是没有阻止，只是提醒其他崽崽：“你们要先想好，小团子借的零花钱什么时候还，他有没有零花钱可以还给你们。” “如果他还不出来怎么办？” “如果到时候你们自己没有零花钱花了，小团子每天还有零花钱花，要怎么办？” 崽崽们听到爸爸的话，思考一番，都拒绝了小团子。 大家一致认为小团子以后没有零花钱能还给自己，“小团子的零花钱永远都是当天花光！” 小团子气鼓鼓地说道：“爸爸坏！” 陆星芒摊手：“爸爸什么都没有做。你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在兄弟姐妹之中的信誉呢？” 小团子去思考这个问题了。 它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做的每一件事，不仅在会得到当时的结果，还会长久地影响到以后。 “信誉……”这个词第一次进入小团子的大脑里。 陆星芒惩罚的练字和算术，石头和闪闪自然是不必做的。 小团子大呼不公平！ “为什么弟弟妹妹不用接受这个惩罚。” 陆星芒笑道：“因为弟弟妹妹还小啊，弟弟妹妹连人形都没有化，怎么算术和练字呢？” 陆星芒没想到的是，崽崽们齐齐摇头。 “用原形也可以算术和练字啊！” “我们就有这样的同学！” 陆星芒惊讶地看向龙荔：“是预科班的同学吗？” 龙荔一脸不高兴地扭开头：“爸爸！我现在是一班的学生，预科班的事情为什么要问我？” 陆星芒：……当然是因为你在预科班里呆的时间最长。 不过为了维护大哥的面子，陆星芒没有将这句话说出来。 崽崽们告诉爸爸，用原形写字和算术的同学，还真的不是预科班的。 陆星芒更惊讶了：“不是预科班的，那已经学会化形了啊，为什么要用原形写字和算术呢？” 龙荔抢着说道：“因为家里的家规！” 在崽崽们七嘴八舌的描述中，陆星芒知道它们山海学校的同学中，有一小部分同学家族规定，平时只能以原形生活，除非特殊情况不能变成人形。 “这叫不能忘本！” 不能变成人形算是基础要求，更严格的要求还有不能吃人类社会加工过的食物。 “因为妖界没有这样的食物！” 比如说好吃的饼干、好吃的蛋糕、好吃的糖果……通通不能吃，只能吃大自然馈赠的天然食物。 龙荔说到这里，满脸同情。 “板板家里甚至只吃生食，它家里没有厨房，爸爸妈妈更不会烹饪美味的食物。” 小团子补充道：“但是板板会在学校偷吃！我见过它偷吃蛋糕！” 小团子以此要求板板的作业借它抄了一个星期，否则就告诉板板的家长，不过这一点就没必要告诉爸爸了。 陆星芒在崽崽们的描述中明白了，崽崽们有一个同学叫板板，板板的家里遵循着最严格的传统——没有特殊情况不变成人形、无论春夏秋冬都不穿衣服、不和人类来往交朋友、不吃人类社会加工过的食物…… 总之，一切生活准则都以动物在大自然中的生活为标准。 “板板是什么种族呢？” 小团子抢答道：“板板是一只傻狍子！” 陆星芒瞪了小团子一眼：“不许骂同学！” 小团子一脸委屈：“可是……板板就是一只傻狍子啊……” 原来是狍子族啊！ 陆星芒揉了揉小团子的头。人们的确习惯将狍子成为傻狍子。 狍子这种动物看起来的确傻傻的，反射弧特别长，反应特别慢。 遇到危险后不知道跑，反而停下来傻傻地看。敌人已经到眼前了，傻狍子双眼一闭——闭上眼睛我看不到敌人了，敌人也就看不到我了！ 陆星芒想了想板板的家规，觉得这的确像是狍子家族做出来的事情。 “嗯，它们应该是还没反应过来人类社会的种种便利，以后可能就不抵触人类社会了。” 不过这个“以后”，说不定是几百年。 不能变成人形，板板只能把一支笔绑在自己蹄子上，用蹄子笨拙地写字。 写出来的字迹歪歪扭扭。 小团子说道：“板板写的字比我还丑！” 它抄作业的时候经常看不清板板写的是什么！ 除了板板这样的家族之外，还有一类家族有截然相反的要求。 崽崽们告诉爸爸：“还有一些同学，自从学会化形后，爸爸妈妈就不允许它们变成原形。” “一刻也不可以。” 在这些家族的观念中，变成原形是非常失礼的行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