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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小心周围。”傅秋锋提醒容璲,他正一步步谨慎地靠近房中央的桌案,案上有拼锁的机关盒子,镇纸下的信纸都是空白的,似乎没有留有丝毫可以确定公子瑜身份的证据。 “你的刀。”容璲抬眸飞快地扫视一眼,轻轻把匕首合回去,递给傅秋锋。 “谢陛下。”傅秋锋将匕首别回腰带,两人分别从左右向中央试探前进,以免再中什么陷阱,上面杂乱的脚步声和呵斥声只要凝神细听就能听清,很快有禁卫军进了隔壁的密室,有人在说“快小心灭火,这些书信必是重要证据。”“这里还藏着一疲押走!”“老实点。” “若非你凑巧碰了机关,恐怕我们都以为只有那一泼苁摇!比莪j拿起了椅子上的外衣,抖了抖,没落下什么东西,“这就是灯下黑啊。” “我也想不到公子瑜竟然在同党聚会的隔壁又开凿了一埔蔽的密室,如此一来,那些下属说了什么态度如何,他都一清二楚。”傅秋锋摸到了桌边感叹,“密谋造反的大计都这般不信任自己人,如何能成事。” “你没听过旁观者清吗?否则大会一开,众人都热血上头,沉浸在春秋大梦中,谁还能看清局势分析进退。”容璲笑问他,“也许背后操纵置身事外才是对自己最稳妥的方式,连同党都不知道他的深浅。” “没有玉石俱焚的决心,畏畏缩缩,只想获利不想付出,局势永远不会偏向公子瑜。”傅秋锋摇头不赞同。 “只怕公子瑜以为自己是玉,不舍得与朕这顽石同归于尽。”容璲讥笑。 “是臣失言。”傅秋锋低了低头,他顺着桌子摸索了一圈,没有任何暗格,“看来桌上的木盒藏着最重要的东西,饶是公子瑜,也不可能凭空谋划牵制这些党羽,做的天衣无缝。” 容璲拿起盒子翻来覆去看了一遍,扔给傅秋锋:“拿着,这锁不能强行打开,否则里面的东西也会付之一炬。” “陛下有办法?”傅秋锋看着那把镶嵌在盒中央,像是由许多粗细不一的铜条穿插组成的锁,没什么头绪。 “此盒应该出自前朝,那胗幸慌机关工匠专门为皇室打造这种锁,一般用于珍藏奇珍异宝或是重要书信。”容璲皱眉,“只可惜这种技艺已经断绝了,柳侍郎对民间的奇技淫巧颇有见解,回去不妨问问他。” 两人带走了那件外袍和面具,仔细搜完整间密室,再无收获,这才准备上去。 容璲仰头打量着他们掉下来肽瞧出口,又衡量了一下傅秋锋的体重,说:“不知道推开翻板需要多大力道,你喊人来救吧。” “以陛下的轻功不能带臣上去吗?”傅秋锋直觉他可以,但他不能暴露。 “朕什么都做了,还要你们何用!”容璲往公子瑜的椅子上一坐,翘着腿等傅秋锋求援。 傅秋锋认为他说的有理,举头对着棚顶喊道:“快来人救驾!” 片刻之前,韦渊带着几瓢滴溃先崇威卫一步跟着记号到了希声阁,首先便放了迷烟将左右两家的客人全部迷倒,关上大门,姑娘们也都被集中在大堂,崇威卫随后将半条街团团包围,齐剑书一挥手,大步踏进楼内,两队禁卫分左右包抄希声阁,阁主笑着迎上前,仔细一看,来的竟然不是熟人,脸色顿虢┯财鹄础 “不知齐大将军大驾光临,有何贵干?”阁主试探道。 “于阁主,看好了,本将可不是来收孝敬的。“齐剑书提着刀打量周围惊疑不定的姑娘们,“问什么你答什么,否则陛下一声令下,别说你一葡I阁,整条街都从京城消失。” “是是是。”阁主擦着汗连连点头,“您问,小的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认不认得此人?”齐剑书从怀里拿出浦骄恚抖开了给阁主看,上面画着孙立辉假扮公子瑜潜入宫中氪着面具的画像。 阁主看了半晌,狐疑道:“不认得啊,这人带着面具,小的怎么知道他是谁呢。” “美人儿们也看看,若是有见过的,认识的,本将重重有赏。”齐剑书又把画像展给那些姑娘,走了一圈,只有一票ё排琶的女子不敢抬头。 “你认得?”齐剑书问那女子。 “奴家…不……没见过。”女子磕磕绊绊地说。 阁主回头狠狠瞪了她有一眼,呵斥道:“抬起头来认真回将军的话,到底见没见过?” 女子吓得一抖,低低地啜泣起来,齐剑书把她拽出人群,单手放在她背后拍了拍,刀柄一转,猛地抬起刀鞘指在了阁主咽喉之前,温声问女子道:“乖,别害怕,和本将说实话,有本将保护你,他再多吼一句,本将就让他永远闭嘴。” “……奴家见过一次。”女子飞快地看了看阁主,然后在齐剑书面前一跪,颤声道,“在花园里,他从下人住的偏院里出来,飞到了房顶上,当胩焐已晚,奴家还以为见了鬼,当场吓昏过去,醒来之后阁主让奴家不得多嘴,奴家就知不是好事,今日招来祸患,只恳请大将军救奴家一命!” “姑娘放心,本将做主保下你了,来将军府上给本将弹琴吧。”齐剑书扶起女子,让人扣下阁主,“此人参与谋反,罪不容诛,即刻押解严加看守!” 阁主懊恼地咬牙,边挣扎边喊道:“此地是冯大将军管辖,齐将军不由分说就要捉人,我不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