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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锦没说话,知道还有下文。 卫瀑雪继续道:“我记得他是同性恋来着,他以前说过绝不会骗婚的,我当时肯定是以为……嗯,他以前是撒谎啦或者迫于压力之类的,反正就是他还是没扛住。” “你当时脸色可摆得太明显了。”秦真插了句。 “你也看见了,他那个表情好像理所当然的……”卫瀑雪忿忿不平地道,不过在母亲的瞪视下还是收敛了抱怨,“总之就是我当时挺不开心的,饭局结束后私下和他说了说,意思既然结婚了就好好对老婆,不要在外面乱来,总之就是这么个意思,然后他就和我吵起来了。” 东方锦换了个坐姿,清了下嗓子。 “我懂我懂,马上就说到重点了。”卫瀑雪叹了口气,道,“我们先是在电话里吵了一架,没多久我这个朋友居然来酒店找我了,还带着老婆,来和我讨说法。他说他从来不是同性恋,喜欢男人根本就是搞笑,不可能的事。我就奇怪了,我和他认识二十多年啊,关系也很深,彼此知道很多事,怎么可能搞错!这种事我哪有证据啊,我们这种身份说话都很谨慎了,一般像性取向这种大事尽量不留下书面证据,所以我也没办法证明啊,但是你想啊,我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搞错他的性取向二十多年吧!再说了,我不止一次亲眼见他带男朋友出来的,不止一次,他还有男朋友是我介绍的呢!” “我就是不懂你为什么要管这种闲事。”秦真又咕哝了句。 卫瀑雪有些恼火地道:“我这不是赶上了吗!哪知道他居然搞这么大啊!”她转向东方锦,“哦,就是,当着他老婆的面他一定要我拿出证据,我就气嘛,就打电话给他前男友,我介绍的那个,结果那个前男友说根本不认识他,我就想怎么可能啊,是我介绍的啊!我啊!我又不是失忆了!我当时就觉得他为了结婚把以前的事都打点了一遍,要不要这样啊!我那叫一个气啊,越想越觉得来火,当时就犯倔了,就把所有知道他性取向的人都问了一遍……” 秦真大声地叹了口气,卫瀑雪的脸涨得通红,声音也小了下来。 东方锦总觉得这个故事的发展似曾相识,渐渐收起敷衍的心情,郑重地道:“不会所有人都说他不是吧?” “对。”卫瀑雪噘着嘴,一脸沮丧地道,“所有人都说他怎么可能是同性恋,以前交过女朋友的,而且有些还是我和他共同的朋友,用不着撒谎的那种。” 东方锦许久没有说话,他没有询问卫瀑雪是不是记错了,因为这件事与何其的发现实在太相似了!都是与记忆不符的地方,都是只有某个人发现!他想了片刻,问:“你和这个朋友是不是很久不联系了?” “没啊,我们认识二十多年了,一直有联系的,当然不是那种很紧密但是经常会说一些私事。”卫瀑雪道。 东方锦琢磨了下,问:“见面频率呢?” “那倒没有多少,大概几年才见一次吧,因为家不在一个城市,工作又都是在娱乐圈,作息完全不确定,很难正好俩人都有时间。”卫瀑雪道。 东方锦一拍大腿,说道:“对了!就是这样!” 卫瀑雪和秦真愣住了,表露出担忧的神色。 东方锦隐去何其的名字把事情大略说了下,卫瀑雪一脸陈冤得雪的表情,对着秦真大声辩解,母女俩互相吵了几句又安静了下来。 “你问的这些朋友是不是都住在石头城?”东方锦又发现了一个疑点。 “啊?”卫瀑雪愣了下,拿出手机看了看,“没有,也有住在外地的。” 东方锦皱着眉头想了想,道:“那这些人是不是和你这个朋友接触比较密切,就是,至少经常见面?” “那倒是。”卫瀑雪很快说道。 “有没有知道你这个朋友性取向,然后又不经常见面的?”东方锦问。 这次卫瀑雪思索了许久,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名字,在东方锦的要求下打了个电话过去,刚把朋友的事说了几句就住了嘴,一付喜上眉梢的模样,挂了电话后迫不及待地道:“她知道这件事,但是她和我这朋友不怎么熟,就是认识,交际不在一个圈,不想乱说得罪人,所以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东方锦吐了口气,道:“我大概明白这个东西的影响了。” 如果某人发生的一些重大变化,身边的人是第一批被影响的,没人提起时很快周围或者亲近的人都会忘记变化前的状态,只有那些知情同时又不怎么来往的人会不受影响,但是,一旦知情人重新恢复接触,那么这种影响就会在无声无息中蔓延过来,比如何其。这种影响阴险就阴险在,哪怕知情人察觉不对,与别人印证后一些不坚定或者记性差的人可能以为弄错了,甚至根本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就认同了改变,那么就更加发现不了改变的存在。 卫瀑雪听完东方锦的解释后一脸后怕:“这到底是什么?” “暂时还不知道。”东方锦说道,“我们也没见过。” 卫瀑雪的表情更纠结了,倒是秦真一脸淡定:“其实吧,我觉得这事也无所谓啊,说不定真是你记错了呢?根本上来说这事对你没影响啊,就像东方先生你说的那个班级,多一个就多一个呗,并没有影响吧。” 东方锦叹了口气,道:“你们没有想过可能会被修改一些更重要的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