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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锦惊奇地转头对何其道:“你还会拉二胡?” “对啊。”何其小得意地道,“小时候觉得路边拉二胡的特别帅,就闹着要学,学了一阵子感觉没意思就不学了,家里现在还有我的二胡呢。” 东方锦来了兴趣:“你都学过什么啊?” “二胡、滑雪、游泳、足球、攀岩、武术、钢琴、小提琴……啊,我还学过散打!”何其报出一连串的名词,听得人目瞪口呆。 东方锦问:“那你现在最擅长的是什么?” “呃……我LOL最高打到过大师。”说这话时何其自个儿都不好意思地笑起来,“正经学太苦啦,我终于认清了自我,就不是学才艺的料。” “嗯,我也觉得。”东方锦哭笑不得地道,明白了何其确实是蜜水里泡大的孩子,那么他放手得更加没有心理负担了,“反正接下来就交给你了,这顶绿帽子戴好吧。” 何其一脸的不乐意,但是这种事是不乐意就能改变的吗?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张迪抱着一丝侥幸问借尸妹道,【你家里怎么样?】 【父母离异,一个跑外卖一个海底捞做美甲的。】鲁冰冰翻了个白眼,【什么局长的千金,想多了。】 想也是,女儿去世这么久了,父母都没找过来,应该也不是什么合格的家庭。 张迪抓着头发,鲁冰冰望天放空,何其哀声叹气的,凤北倒是惬意了,直接往沙发上一躺摸出手机准备征战峡谷,东方锦本来该开始做工作准备了,看着屋里一片愁云惨雾的又有点儿不忍心。 【我警告你别再多管闲事了。】凤北的声音响起。 【你看何其那脸,都快挂地上了。】东方锦好笑地道。 【我不给他买反曲弓时他也是这个表情。】凤北无所谓地道,【小孩子不能宠,越宠越闹!】 东方锦观察了会儿,道:【唉哟,好像真要哭了。】 【哪能啊?】凤北一边说一边还是从手机上方瞄了眼,发现何其坐那儿真的一抽一抽的,疑惑地道,“你看什么?” “他们都笑我戴绿帽子!”何其满脸涨得通红,把手机高高举起,对着地面犹豫了会儿转头扔沙发上了,“我这些兄弟姐妹,堂的,都在笑我戴绿帽子!还说被一个外围女骗了!” 【我可不是外围!】鲁冰冰抗议道,【不要搞错了,不是你那个堂兄睡我,是我睡他!】 “这时候说这些有什么用?”何其跳脚,一把扑到凤北的沙发边,“师父!师父啊!这事一开始是你出的主意吧!你不能不管我啊!” “关我什么事!”凤北一脸嫌弃地推了几下没推开,没好气地道,“东方锦,管管!” “又不是我的徒弟……”东方锦一边嘀咕一边拿起手机,把能找的关系都找了个遍,最后无奈地道,“好像只有找道士那帮人了。” “找找找。”何其趴在沙发上打滚,凤北慌忙地道,“赶紧找了,我跟你说,这要是再没办法我就不管了!” “行!”何其抬起头来赔着笑脸道,“师父最好了!” 凤北骂道:“死开!” 何其毫不在意,凑到东方锦身边满眼期盼,张迪也凑过来讨好地笑着,他一时间有种身负重任感,拨通了老道士的电话省略了前因后果,真正提要求时有些卡壳了,尴尬了半天才心虚地问:“有没有办法暂时性装一下高官的亲戚?” 老道士不愧是见多识广的,丝毫没有停顿地问:“需要到什么程度呢?” “不需要做什么,就是,我估计某个人是打电话查验的,能查出一个肯定的答复就好了,不用太长时间,我们不会做什么违法的事,就是给家里老人……呃,圆一下心愿。” “这样啊,其实就是伪装一个电话嘛。” 老道士的话令东方锦心中一亮,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哦? “有办法吗?” 老道士回答得很干脆:“有的,我给您送个阴间电话好了,您可以让一个鬼拿着电话跟着那人,直接截那人的电话就好了。” 东方锦很高兴:“我在申城呢。” “没问题,申城肯定有阴间的啦。”老道士说,“您发我个地址,市中心保证十分钟送上门。” 东方锦没想到事情解决得这么迅速便捷,对于道教的能力有了进一步的认识,挂了电话他就听见凤北道:【宗教在对付活人上面还是很有经验的。】 仅仅四分钟酒店的门就被敲响了,东方锦喊了句“进来”,一个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青年穿门而入,笑眯眯地道:【请问哪位是东方先生?】 “我是。”东方锦站起来有些好笑地道,“你还敲什么门啊?” 【礼貌还是要的。】青年十分有职业范儿地道,【电话我带来了,需要我为您操作吗?】 “要的要的。”何其这会儿还能听见鬼的声音,他把凤北的头发粘在自己头发里了,“我给你个地址,一位老人,长这样的,如果有什么询问关于东方锦这个名字身份的电话都给截了!” 发送了何爷爷的照片,再描述了一番关于鲁冰冰身世的编造,鬼青年表示记妥了,“您就瞧好吧”,说完就走了。何其忐忑不安地等了许久,担忧这个问题那个问题,二小时后,鬼青年破破烂烂地回来了。 鬼青年一进门就把所有人吓了一跳,原本人模人样的鬼现在身上到处是洞,脑袋也被撕成了两半,脸中间有一条缝,一有动作就时不时开裂。都这样了,他还是微笑着毕恭毕敬地道:【幸不辱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