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
到底是哪家学校的制服有这么多的款式,或者说能够允许学生对制服做出改造的? 江户川柯南怎么都想不出所以然来。 而他在注意那边,世良真纯也是,不过相比起江户川柯南单纯的在意那边,她更多的是因为时不时向那边看的铃木园子而注意的。 园子,你认识那边的人吗? 从刚才开始,铃木园子的目光就一直在那个白色头发的男人的身上,世良真纯本来以为她可能只是单纯的看帅哥,然而现在看起来,似乎并不仅仅是如此。 毛利兰和江户川柯南因为这句话向她投去了好奇的目光,应该总算是确定了对方身份的大小姐也总算是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应该算是认识吧 这话让江户川柯南来了劲:园子姐姐是认识那个五条先生吗? 对因为他今天打扮得这么正常,所以我都差点没有认出来。 铃木园子一共见过五条悟三次,在她的印象之中,那位几乎不怎么露面的五条家家主似乎总是戴着奇怪的黑色眼罩,唯一一次没有戴眼罩,也是带了一副目镜遮住了眼睛。 所以,她刚才一直都不敢确定是对方,就算是听到榎本梓成为他为五条先生也是一样。 园子姐姐,他是谁呀? 是从平安时代开始就传承下来的古老家族,五条家的家主。 铃木园子下意识地回答了一句,在发现他们都在看自己之后,才叹了口气道:别这么看我,我和他也就见过三次。他是圈子里出了名的奇葩,风评据说也不怎么好。 但是,我觉得五条先生挺好相处的?毛利兰不确定地偏了偏脑袋,五条悟最近偶尔会过来,他们就会碰上说上两句话,对方确实是一个好相处的人。 那是你们相处得时间不多 铃木园子压低了声音:有好多关于他的传闻呢! 不好意思,请问我可以加入吗? 她们话说到一半,朽木露琪亚就端着饮料走过来,刚好听到这些内容,脑袋里立马就有小红灯在闪烁。 女孩子们向来是好客的,自然就给她让了个位置,朽木露琪亚坐下就问:刚才说的传闻,是? 铃木园子有点心虚地向那边瞟了一眼,见他们没有注意这边,才继续低声道:据说他手段残忍,性格还恶劣,和他接触过的好多人都不怎么喜欢他,尤其是一些女孩子,一开始本来还想要为了家世和模样接近,后来提起他的名字就跑。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朽木露琪亚睁大了好奇的眼睛。 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之前我听人说,他高中的时候就带了两个年纪不大的孩子回去折腾,现在一个还昏迷不醒,一个拼了命的搬出去了 她说着自己听到的那些传闻,又觉得这么一直说人家的坏话不好,揉了揉鼻尖:但是这些也只是我从别人那里听说的,所以真实性有待确认。 所以你才完全没有用看帅哥的眼神看他啊。 江户川柯南吊着眼角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世良真纯又向那个方向看了一眼,显然没有忘记刚才有人称呼他为老师的事情,她感慨了一声:那种家世的人竟然会去当老师啊 因为这事我还听人背地里说他不务正业呢,不过那群老顽固也是有问题,别人想做什么是别人的事情,用得着他们瞎操心吗? 毛利兰惊讶地看她:我还以为你不喜欢五条先生呢! 也不是,只不过总觉得他有点吓人。铃木园子也不知道回忆起了什么,搓了搓手臂:虽然他风评不怎么好,但是真正确定了的闹出来的事情,好像确实没有什么 有句话叫做无风不起浪。 朽木露琪亚已经在脑袋里给那个纠缠在自家兄长身边的男人判了刑:要是没有做出这些事情,也不会一直有这种传闻的吧? 可是,五条先生看上去和学生关系不错的样子毛利兰犹豫地开口。 这也说不好,毕竟人不可貌相。 世良真纯托着脑袋,余光瞥着五条悟在阳光下的那张俊脸,补充了一句:当然,很有真相都是在相处之中发现的。 言下之意是那些传闻究竟是真是假尚不能确定,在保持警惕的同时,也不要过多的对那个人产生恶意。 女孩子们也点头:确实如此。 江户川柯南也是只把这些传闻当作是参考的,毕竟作为一个合格的侦探,证据才是他下结论的理由。 在场之中唯一一个对五条悟抱持恶的,大概就是本来就对他没有什么好印象的朽木露琪亚,她又和这几个刚交到的朋友聊了两句,才重新回到吧台那边坐下来,一脸严肃地盯着自家兄长看。 你们说什么了?朽木咲弥问她。 女孩子就把听来的那些事情全部和他说了,末了还补充了一句:兄长大人,我觉得你还是和他保持距离会比较好! 朽木咲弥探手,揉了一把她的脑袋:你就别瞎操心了。 那可不行,我要好好的保护好你 妹妹的好意他也不好推辞,只能无奈笑着答应,同时向那个方向望过去,五条悟正在逗伏黑惠玩,把看起来淡然的少年逗得拼命忍耐才不至于跟他翻脸,吉野顺平在旁边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场景其实也还算是和谐。 幼稚得跟小鬼似的。 第19章 第十九章 之后的几天,朽木咲弥就没有再看到五条悟一行,应该就如同他们之前所说的那样子,是不知道到哪个地方出差去了。 虽然之前朽木咲弥就知道,咒术师的人数不多,但是像五条悟这样子经常出差办公的情况,他还是第一次见。 果然在现世这种地方,想要像是尸魂界那样子组成类似护廷十三番队的组织还是太难了一点。 因为这些事情比起积极性来说,天赋反而是占据比较重要的地位的。 就像是他现在,由于身体毫无天赋,所以只能够暂时安于一隅,做着这些和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的事情。 朽木咲弥拿着那张从朽木露琪亚那边拿过来的银行卡翻看了一下,这个以现在的情况来说,这个应该算得上是上供,也就是说他现在有钱了 有钱了就可以改善现在的生活,也就是说他已经不用去波洛咖啡厅打工。 不过对于现在已经习惯了这样子的打工生活的朽木咲弥来说,要是忽然不去那边的话,又觉得生活里少了点什么 果然还是和之前一样,有空的时候过去打发一下时间吧? 如今已经恢复了大少爷一样的底气的朽木咲弥这么想着。 他把那张卡重新放进了钱包里面,又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距离他和别人约好的时候还有几分钟,看样子对方是打算要踩着点过来了。 这样子做,也算是符合那个人的性格。 朽木咲弥向入口的方向看过去,指尖随着秒针的转动点在桌面上,等到总算是要指向正点之时,那边也总算是有一道人影向这边走过来。 走来的黑发青年看上去清瘦又高挑,穿着驼色的长款风衣,在走动的时候轻轻地扬起来,有点像是正在优秀的模特,只是那张脸几乎笑开了花。 哟!Sakuya! 太宰治坐到了朽木咲弥的对面,鸢色的眼睛因为笑容微微地眯了起来:我没有迟到吧? 没有,时间刚刚好。 而且就是可以说是不差一分一秒的,在到了点之后,他就出现在了朽木咲弥的眼前。 没有迟到就行! 他就像是完全没有察觉一般,接过了朽木咲弥唤来的服务员递来的菜单,点了自己要吃的东西。 你要喝点什么吗? 太宰治翻页到饮料酒水的那一面,抬眸看过去:要不要来点威士忌? 不了,我还没有成年。 日本现世所规定的饮酒年龄是在二十岁,这具身体也才十七,还是不要沾染这些东西比较好。 听见朽木咲弥这么说,太宰治就咂了咂嘴,也没有点刚才说的威士忌,只要了一杯和他一样的柠檬茶。 等到服务员带着菜单离开,他才向对面伸出了右手:刚才还没有作自我介绍,我的名字是太宰治。 酒井夏纯。 朽木咲弥看了一眼他从挽起的衣袖中露出来的那一截缠了绷带的手,目光在又在微微敞开的领口下停留了一会,才伸手与他相握住:太宰先生像是之前那样叫我咲弥(Sakuya)就好了。 了解! 太宰治收回手,双手的手肘撑在桌面上支起下巴,牵歪着脑袋看他:那么,咲弥也叫我太宰就好了。 太宰。 朽木咲弥颔首,就这么唤了他一声。 两个人都不是什么不善于言谈的家伙,再加上认识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在短暂的沉默尴尬期过去以后,就开始像是平常那样子聊起了天。 今天的见面其实可以说是太宰治促成的,据说是因为今天有工作要到东京来出差,而为了弥补上次没能够见面的遗憾,他决定约朽木咲弥一起出来吃个饭。 朽木咲弥对网友见面之类的事情并没有什么抵触,而且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做,自然也就不会去拒绝。 两个人一开始只是在说一些在网上可能会聊起的话题,再后来就慢慢聊到了现实。 太宰治说自己正在自家侦探社工作,这一次到东京来,主要是为了完成客户的委托。 这点对经常接触毛利小五郎一行人的朽木咲弥来讲,并非是什么太难理解的事情,就轻轻颔首表示自己明白了。 咲弥是做什么的?他带着纯良无害的笑容开始了自己地发问:是学生吗?高中生? 我现在在读高二。 也就是说,和我认识的时候才国中啊?太宰治惊讶地睁大眼睛,又继续笑:感觉好小,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样呢! 太宰以为我多大? 怎么说也二三十岁吧? 他用手在半空中比划:咲弥平日里话说一点都不像小孩子。 那么现在你怎么认为? 还是不怎么像。 太宰治的笑容稍微做了一些收敛:而且,总觉得你看起来要比我印象之中年轻一些。 大概是拍照造成的错觉吧。 朽木咲弥淡定的把杯子里最后一口柠檬茶喝下去,半开着玩笑般地说:也或许是因为我逆生长了。 逆生长倒是也有可能! 太宰治以为然地点点头,没有继续如今的这个话题,反倒是开始谈论起了今天的天气。 有人说,在没有话题的时候,人要么喜欢聊天气,要么喜欢问吃没有吃饭,明显他们已经吃过了,也就只能选择前者了。 可是,朽木咲弥并不认为太宰治会是一个没有话题聊的家伙。 他有不少想说的,却想着要让自己开口。 朽木咲弥自然也就如了他的愿,开始问起太宰治工作上的琐事。 在听到太宰治是和搭档一起到东京来的时候,他眨了一下眼睛:太宰的搭档先回去了吗? 应该没有吧!他说得肯定:国木田君应该还在找我的路上。毕竟我忽然不见了,他肯定很着急的。 太宰治笑得像是一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朽木咲弥挑了一下眉,并没有对他这样的行为做出评价。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眼前的这个青年和五条悟有点相似。 他们都是会让人觉得头疼的那种类型。 两人吃完了东西结了账,太宰治就提出了想要到附近走走。 他说自己很少到东京来,让朽木咲弥带他到处参观一下,朽木咲弥也这么做了,带着满眼都是好奇的太宰治走在了东京的街头。 太宰治究竟是在对东京好奇,还是在好奇他,这两件事大概是一半一半的,朽木咲弥不怕被其他人探究,也就由着他去。 一名死神成为普通的的人类,这样的事情哪怕是再聪明的人也是不大可能会猜到的。 所以,朽木咲弥没有什么压力。 他们逛得很愉快,直到经过一座街边公园,太宰治在看到里面的树林以后眼睛一亮,就跟撒了欢的小狗似的直直向那边奔了过去。 朽木咲弥满头的雾水,可很快就猜到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自杀爱好者】这个网名不是白取的,太宰治根本不会辜负这个名字的期望,直接就把自己挂在某棵树的树脖子上了。 这个举动把在公园里玩的孩子吓得不轻,哭着嚷着从朽木咲弥的身边跑了过去,嘴巴里直叫着妈妈。 你都是这么突发奇想的吗? 朽木咲弥把脸都憋红了的太宰治给放下来。后者却理直气壮:有很多方式都是突然就想到的,比如刚才我一眼就相中了这棵树,觉得它很适合自杀! 这样子的方式很痛苦。 朽木咲弥看了眼他脖子上勒红磨破的皮肤:武士剖腹为了减少痛苦会让一个人在旁边砍下自己的头颅,你这么做也就是在折磨自己。 确实挺痛的。 太宰治哑着嗓子吸了吸鼻子,窒息和疼痛的感觉让他非常的不好受,甚至眼角都还有还没拂去的泪花:就没有什么不痛的自杀办法吗? 死亡总是痛苦的。 朽木咲弥当了这么多年的死神,已经看过无数的生死离别了,像是太宰治这种闹着自杀的人不少,有的确实是走得心满意足,然而大部分的却是让遗憾和悔恨成为了他们的执念。 要没有痛苦死去的方法,其实也不是没有。 听了这话,还坐在地上的太宰治立刻就抬起头看了过去:真的吗!? 真的。朽木咲弥颔首。 他又继续问:是什么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