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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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代表了他二逼的脑子,二逼的手,和,二逼的人生。 睡相不好本身没什么错,做梦也没什么错,梦里梦到朝夕相处的人,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毕竟日有所见,夜有所梦,谁能管得了自己梦见什么啊! 但这些组合到一起就不太对劲了。 最开始他只梦见自己坐在一大桌子菜前快乐吃肉,五花肉烤得酥脆鲜美,咬一口还滋滋冒油。 郑易在旁边给他递生菜包着,他一摆手就拒绝了,正义凛然道:请不要侮辱五花肉! 这时顾淮就走过来了。 郑易捏着他的胳膊:要签名,要签名! 他不屑一笑,要什么签名,看我的。 然后往前一走,吧唧就亲在了顾淮唇边。还留下了一嘴五花肉的油。 他洋洋得意,看见没! 顾淮站在原地对他的行为不置可否,而后从身后拿出一个东西出来。 这是什么?他和郑易都凑了过来。 大地瓜。顾淮说,给你吃。 然后顾淮的那个小助理不知道从哪里蹦了出来,兴奋得像是原始部落在跳草裙舞,吃烤肉就得吃大地瓜,我们顾老师的地瓜最大了。 他疑惑:是吗? 顾淮表情严肃:是的。 然后他接过大地瓜,抚摸了一下。 又抚摸了一下。 地瓜好像由熟变生,慢慢石更,慢慢变大了。 咦?这个地瓜好奇怪 他就是在这个时候醒的。 如果能选择的话,他宁愿猝死在醒来之前。 他想起那句话,有些人还活着,但已经死了。 他,章南生,死在了不知哪年哪月哪日的一个清晨。 死因未明。警察到达现场的时候只看到了一名无脸男子。 因为他已经没脸了。 他身上一阵汹涌的火烧火燎。 然后在毕生演技巅峰下,收回握着地瓜的手,慢慢转过身去。 一辈子很短的,说过就过去了 等章南生梳理好心情,已经是一小时后了。 他起床走到楼下,佣人见他起床,端来了早就准备好的早餐。 一杯蜂蜜柠檬水,煎蛋,圣女果和,一根又粗又长的大地瓜。 还是紫薯。 系统,在吗?玩我呢是吧? 系统竟然真的应声了。 [ 宿主早上好,紫薯含有丰富的营养成分,防癌抗老,还能补充因精力消耗旺盛导致的气血不足哦。 ] 退了吧,他想死一死。 在复杂沉重的心情下吃完早餐,章南生起身,不远处书房里响起一阵电话铃声。 章南生走过去。 还是座机。 你好。章南生接起。 你电话那边有些迟疑,你是谁? 章南生感觉这声音有些熟悉,你找谁? 我找阿淮,他手机打不通你是谁? 章南生没回答,反问:鲍诙? 作者有话要说: 从此不敢看地瓜。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衣袖 42瓶;林晚wan. 10瓶;仙草 1瓶; 感谢投喂! 第18章 在这个电话挂掉之前,章南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个走向。 顾淮给他留了个司机,在驱车前往顾淮公司的路上,章南生一直徜徉在针眼的海洋里。 他昨天和顾淮核对过信息,他的系统和顾淮的虽然同属为爱发电,但信息并不是完全共通的。 在所有的剧情中,分为了他的视角,顾淮的视角和旁白三个部分,三个里面只有旁白是共通的。 一切他的内心活动以及他主动发起的行动为他的视角,在顾淮视角里是信息不对等的。 比如在刚进入第一个世界时,他那么一长串的内心活动在顾淮处完全隐形,顾淮得到的只是一个扑倒拥抱亲吻的结果。 而且有时间差。 所以在章南生前往对他做出剧情|事件的路上,顾淮可能还不知道自己将会面临什么。 轻拢慢捻抹复挑,芙蓉帐暖度春宵 章南生觉得自己已经疯了。 他再次回顾了一遍如影随形的剧情提示。 [ 鲍诙? 这个名字他第一次听到的时候是他来到顾家的第二个星期,顾淮送给了他一台车。 他没有驾照,方向感也差,而且已经接受了顾淮这么多的恩惠,所以很坦诚地拒绝了。 顾淮没多加言语,只是又给他配了个司机。 他便再不好矫情推辞了。总归是都要还的,等到他有能力之后一起吧。 在从车库往外走的时候,他就听到了带着这个名字的对话。 那辆车得好几百万吧?少爷出手确实没得说。不过这么贵的车,少爷真是认真的吗? 什么呀,难道你不知道这辆车是去年少爷准备给鲍诙少爷的生日礼物吗?不过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没送出去,没想到便宜了那位。 啧,听起来好惨。他应该不知道自己拿到的礼物是二手货吧? 惨什么啊,要是有人送我这么一辆车,别说二手了,就是三手四手我也能开心得睡不着觉。 哈哈,做梦去吧你。 不过最惨的不应该是那位只是个替身么?第一次见到那位的时候我都吓了一跳,还以为鲍诙少爷被抱着进家了呢。 他自己知道吗? 应该不知道吧,你看他看少爷的那个眼神,感觉自己像是被王子选中了的灰姑娘似的。少爷也是痴情 两个佣人你一言我一语,在看到顾淮冷若冰霜出现在身后后,立刻噤若寒蝉停住了八卦的嘴,而后被迅速赶来的叶叔带走了。 他看向顾淮,想从他的口中听到一个解释。 随便一个都行,哪怕是骗他的。 但他没说话。 顾淮从不向人解释。 他忽然想起顾淮带走他的那天,对他说,他长得像一个人。 他还以为这是句情话。 你像我梦中的那个人。 之类的情话。 所以顾淮早就告诉了他这是场交易。 只有他自作多情以为这是爱情。 那个叫做鲍诙的是什么人? 他富有,帅气,家庭幸福。 最重要的是,顾淮爱他。 但顾淮不能和他在一起。 现在和顾淮在一起的是他。 他从未如此想赢一个素未谋面的人。 几分钟前,鲍诙打电话来。 只几句话他就听懂了。 他太熟悉那种语气了,那种不想看到他和任何人接触的,带着醋意的语气。 鲍诙也喜欢顾淮。 但顾淮偏偏昨晚刚和他春宵一度。 他坏心涌起,告诉鲍诙顾淮在公司,鲍诙要去找他。 他要在鲍诙到之前到达顾淮那里。 虽然得不到他的心,但他要占据顾淮的身体,在他喜欢的人面前。 互相折磨吧,顾淮。 他坐在顾淮的腿上,贪婪地撕咬着他的唇。 穿着笔挺西装的、一丝不苟的顾淮,即使不是存心报复,章南生也能轻易被引诱得血|脉|喷|张,想在这里就地吃掉他。 秘书的电话接了进来。 顾淮哑着嗓子让他先下来。 仗着昨夜的温存余韵尚在,章南生得寸进尺不肯听话,双手更是放肆地攻城略地。 顾淮吸了口气,轻吻着他的头发,接起电话。 鲍先生来了。秘书说。 哪个鲍先生。 章南生的牙齿轻轻咬在他的喉结上,他的眸色渐深,一只手掐在了章南生的细腰上,后者一声娇哼从嗓间溢出,失力般将脸埋在了他的颈间。 秘书训练有素地没有被这声喘|息影响,如常答:鲍诙先生。 章南生感觉顾淮握着电话的手僵了一霎。 和他说我在开会。 他说会等您结束。 章南生细密的吻再次攀了上来,咬着他的耳垂轻轻舔舐。 告诉他不用等了,我会议结束会去找他。 章南生故意凑在他的唇边问:谁啊? 你不认识。氛围尚好,顾淮不打算生事。 哦。章南生没有刨根问底,但他很清楚,鲍诙一定听到了他的声音。 他伏在柔软的毯子上,抬头看着自己的心上人。 他板正肃然的脸,和因为他忍不住动情时带动喉结的吞咽动作。 这张让他一眼沦陷的脸,他看一百遍也不会厌烦。 虽然这张脸,这张唇,此刻正在和那个人对话。 虽然在那个人进来的前一秒,他将自己推到了桌子下。 但他不介意了,他甚至有些自虐的兴奋。 他想和面前的人一同沉沦。 ] 接下来是不让写的情节,章南生不敢看下去了,于是直接闭眼。 这次的关键词,是所有不能写的部分。 好在只含结果,不涉经过。 但没有经过,哪来的结果啊! 不知算不算得上巧合,还未过早高峰的时间,竟一路畅通无阻,他只用了半个多小时就到了楼下。 牢记上次连累前台的教训,虽然是去做坏事,章南生还是打算知会前台通报一声,但刚到门口前台就迎上来把他引到了楼上。 办公室被百叶窗罩着,前台把他带上来就走了,两个秘书一左一右坐在门外桌位,见到章南生后齐刷刷起立,态度和之前区别甚大。 章南生猜测顾淮应当是做了什么。 他开门侧身挤进门去,在门缝敞开的一刹那,顾淮从桌上的文件中抬头,看向门口的眼神凛冽凌厉,把本来就因为剧情有些心虚的章南生看毛了。 你知道我会来啊。章南生说。 顾淮淡淡应了一声,什么事。 章南生拉了个板凳坐到办公桌前,双手托腮,什么事你不知道么? 顾淮没什么反应,章南生又说:等等,你不会真的不知道吧? 这要他怎么描述 有事就说。顾淮脸上仍旧没什么波澜。 章南生总算察觉到哪里不对。 然后他左右瞄了一下,压低声音:有摄像头?还是说,房间隔音不行? 顾淮平静看了他片刻,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将绷着的脸放松,无奈道:现在已经在剧情里了。 是哦,从他坐上车往顾淮这里出发起,剧情点就开始计算了。 见他半呆不懵的样子,顾淮又继续道:以昨晚和前几次的案例来看,只要在剧情中,如果不保持人设,即使完成关键词,也拿不到全部的剧情点,也许还会导致有更多支线产生 剧情一旦打板开拍,可以蒙混关键词,但绝不能崩人设太远。 总剧情点是固定的,每缺漏一次,就要多走一个剧情。 懂了,为回家之路而奋斗! 章南生向他比了个OK,然后一秒入戏,委屈又娇嗔道: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章南生用尽几年来演过的古偶剧中片场见过的小妾争宠戏码,成功把时间拖延到鲍诙到来前几分钟。 接下来便是第一个关键词部分了:【坐在顾淮腿上 捧脸深吻】 到这里章南生其实已经入戏了,他和顾淮维持着破镜伪重圆后各自心怀芥蒂但不说破的拉扯暧|昧。 撒娇耍赖的话也说得自己都麻木了,可真正到要肢体接触,章南生大脑又该死不死的忽然清醒了。 这可是顾老师,真人顾老师。 不过,既然是真人,就不算占他便宜了吧。 章南生脸上虽带着入戏的深情,但在一步步往顾淮身侧走的时候,心底的猫早就挠得昏天黑地了。 系统给他总结了一句话,不以接吻和doi为目的的CP同人文,都是在耍流氓。 说的真好,确实不耍流氓了,耍的是他。 他停在顾淮身边,顾淮将黑色的真皮座椅向后撤了一些,双肘担在椅臂上,十指交叉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章南生向前挪了挪,试着跨了一下有扶手,这个姿势行不通啊。 然后他又侧着身子试图往下坐,还是会被挡住。 什么剧情和什么配置,还让不让人完成啦! 章南生站在顾淮身旁左扭右扭了十几个角度,看起来像是身上光顾了几只可爱的虱子。 顾淮看着章南生,眉毛深深地皱起来了。忽地抬手,一手拉住章南生的手腕,一手环住他的腰,将章南生扯到了自己的腿上。 他紧紧箍着章南生的胳臂,又捏起他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怎么,在考虑哪个姿势更能勾引到我? 要了命了。 章南生知道自己耳朵现在已经红得返祖了,但他必须坚强的演下去。 他抬手捧起顾淮的脸,手指落在颈间那粒朱砂痣上摩挲了一下,顾淮不由自主地颤了下肩膀。 是啊,我成功了吗?章南生说着,蓄谋已久地对着那片唇轻吻了下去。 啊,这下行了吧。 然而飘红的关键词告诉他,并没有。 怎会如此?坐也坐了,吻了吻了,还要怎样? 在他章南生纠结疑惑时,他的嘴巴忽然被顾淮野蛮地、霸道地撬开。 他瞬间睁大眼睛,和他同频的滚烫近在咫尺。 清冷的、儒雅的顾老师,忽然亮出野蛮的獠牙。 放松。这两个字轻如蚊蝇,若不是就响在耳边,他一定会认为是自己的幻觉。 然后顾淮又用正常的音量轻笑:你当然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