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求药
盛苏两家夜间遇到刺客,翻了天般相似的经历,在京城中以最快的速度传开。 盛清芸再次收到盛彦的书信,依然是在向她传达平安,不再叫她去苏府了。 这一次,她的伤势也不轻,怕是来回折腾反而会让人觉得异样。 盛清芸盘膝坐在床上,感觉到周围有人在忙碌,她也没有睁开过眼睛,好好的休息。 小荷要上前说些什么,翠雪拦住了她,且摇了摇头,但凡是有人想要见盛清芸,都一概被拒绝。 这云汐阁出现刺客,也不止是盛清蕙受了伤,盛清芸伤中未愈难过得很。 小荷转了一圈子,又向翠雪挤了挤眼睛,一脸的焦急。 翠雪一心相护盛清芸,对于外面发生的事情则是毫无兴趣,更不愿意理会。 “翠雪,此事是顶重要的,先告诉大小姐吧。”小荷的额头上都冒着汗了。 盛清芸慢悠悠的睁开眼睛,浅笑着头,“去,把沐泽叫过来吧。” “谢谢大小姐。”小荷笑着就去请人了。 “大小姐,您的伤……”翠雪只担忧着盛清芸的情况。 盛清芸扬起了手,搭在翠雪的手腕上,浅浅一笑,但翠雪暂时露出放心的笑容,扶着她到了床,转而去了前厅。 “见过大小姐。”沐泽忙着向盛清芸作揖。 “如何?”盛清芸问道。 她的身边最近发生了许多事情,一时也没有顾得上沐泽那一边。 她相信以沐泽的能力,护着一个人的平安且不是难事。 “她暂时相信自己得了救,平时在楼内做做杂工,倒也安稳,平时在楼里楼外,还是有人在打听着戊寅楼的情况,也不知道是谁不肯死心。”沐泽作揖道。 他不敢将话说得太明白,只怕是盛清芸的心里会不舒服。 如若是太子的人在找着贺桂枝,倒还是好的,如若苏剑清在寻着筠姬,怕是…… 盛清芸果然有了些动作,不过换了坐姿,笑着,“你不必管,只要好好的看住她,我以后要用这个人。” “是,大小姐。”沐泽道。 如若不是在戊寅楼外的那个家伙,盯着他们盯得太紧,沐泽也不会想要见盛清芸的。 “辛苦了,你很好,你的家人也很好。”盛清芸笑着。 她这一夸,将小荷也夸了进去。 一旁的小荷眉开眼笑的,扯着翠雪的手,仿若是得到了天大的好处。 “大小姐,有人擅闯。”下人的话还没有说完,盛清芸就看着下人竟然飞了起来,摔在了一旁。 这一摔,直接就晕了过去。 盛清芸向沐泽使了个眼色,让他先避一避。 到底是谁不请自来,还敢动手。 “见过县主。”张大夫扯开大鲁的手,忙着向盛清芸作揖。 大鲁是一身随从装扮,努力的将他打扮得普通不显眼,但这一身的大块头,还是很难让他看起来寻常些。 沐泽见是他们,低着头,从另一侧退下。 盛清芸冷冷的盯着眼前的不速之客,表情沉如墨。 “县主,是他太过鲁莽……”张大夫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大鲁道,“你快点把东西拿出来,如果你救了……我以后都听你的。” 这是要求楼主了? 盛清芸以为那一株草,可以帮着楼主延缓许久,眼下事多,自然不会将“无关紧要”的人放在心上。 张大夫见盛清芸没有作声,忙着说道,“请县主相助。” “张大夫,你弄错了吧。”盛清芸扯着袖子,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 她哪里想到,为了他们的楼主,无影楼的人有一天会求到她的头上。 “县主?”张大夫不知自己有没有弄错,倒是觉得自己是“听错”了。 “你们太过分了!以为我盛家是什么地方,你可以随意逞凶?”盛清芸的目光含着戾气,看和大鲁。 张大夫也狠狠的瞪了大鲁一眼,明明就叫他收敛,为了楼主也不可放肆,他总是控制不住。 “我这个人有天大的坏处,却有一个好处,就是护短,但凡是动了我身边的人,即使是我的再生父母,也绝对不会轻饶。”盛清芸的目光依然是大鲁的身上打着转。 她当然会去救楼主,草会送,好处也会给,可是大鲁的行为实在是叫她看不惯。 如果她真的与楼主会有合作的机会,无影楼那帮人不会想方设法的欺到她的头上? 她重生一次,是来报仇的,不是来受气的。 “县主说的对,是他的错。”张大夫又狠狠的瞪了大鲁一眼。 大鲁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气,以他的武力打着谁不是打,哪里遇到过这种事情。 他不会道歉,更不治病。 盛清芸面色苍白,也显然是真的动了气。 “大小姐,您先喝口茶,顺顺气,莫要气坏了自己,不值当。”翠雪道。 盛清芸拿起杯子,悠悠的说,“如今,已经钱讫两清,不是吗?” 他们之间应该是再无瓜葛,她甚至是可以反悔的。 张大夫当真是动了手,但并非是对盛清芸。 他手中银针一出,正扎在了大鲁的手臂上,表面上瞧着是什么没有,但却看到大鲁就像是块木头似的,直挺挺的摔在一旁,发出巨大的响声。 这院子里的青石砖,都被砸成了好几块,相当的惨烈。 大鲁依然瞪大着眼睛,透着浓浓的不甘心,可是也没有办法。 “请县主谅解,这个家伙素来粗鲁,不堪事的。”张大夫提着药箱瞳到盛清芸的面前,准备为盛清芸请脉。 盛清芸很自然的伸手推拒,“张大夫放心,我与常人不同,不必每日瞧大夫的。” 张大夫可是记得盛清芸的伤有多重,哪里就不要瞧的? “县主,那一株当真是不够用,无法缓解,只会加剧,要三株不断用才行。”张大夫道。 盛清芸向两个丫头使了一个眼色,他们就暂时退到厅外去。 “已经断了。”盛清芸忽然提醒张大夫。 “不是,我的意思是……”张大夫忙着要解释。 “就是说,尚来得及。”盛清芸摆弄着手腕,“我的手里只有一株,最后一株要让楼主自己去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