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住我身体里的那个人在线阅读 - 第27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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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道:“放心吧,不用您说,我自然是知道的。”

    我回答得不假思索,看样子皇后很满意,她轻轻将手放在了我的肩膀上,“嗯,毕竟安贞也是先王的妹妹,我儿子的姑姑,有些事情对于我来说太难做了,有你这句承诺,我就放心了。”

    我笑着,此刻我观察到了不远处陶新光的脸色,他显然有点被吓到,此刻正松口气,连表情都不知道掩藏,真蠢。

    陶文雁忽然哈哈地笑了起来,他站起身,走到皇后面前,“先前您还说想看看陶家后院的花林,刚刚我弟弟发来短信,说花正好全开了,不知眼前这位美丽的女士能否赏光……”

    皇后轻笑一声,将手放到陶文雁的手上,道一句:“油嘴滑舌。”便站起身,携着陶文雁的手走出门。

    临走前,陶文雁给我使了个眼色,我内心不耐,但看如今的情势,还是留了下来。

    在皇后和陶文雁与一众陶家人离开后,陶新光坐到我身边,对我说:“表现得不错,还好没说错话。”

    我内心不屑,你以为人人都有你那么蠢?

    直到皇后离去,整个陶家上下都是围着她转,我实在疲惫,但也不好说什么,其间有其他陶家人来跟我搭话,说什么听说过我,觉得我很厉害之类的,我见他们对我尚且还算不错,就礼貌地应付。

    跟陶家的社交,其实我觉得并无必要,反正我又不打算求他们些什么。

    临近夜晚,皇后才迟迟离去。

    回到室内,陶文雁的脸肉眼可见地垮了下去,他向我招手,紧接着便将我召到了陶家二楼的图书室。

    坐在他对面,图书室的窗帘全拉着,灯光晦暗,看着有些阴森,此刻陶文雁的脸已与之前那副言笑晏晏的模样大不相同了。

    “你做的,比我想得要好很多。”他开口就是一句评价,听得我直想翻白眼。

    “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像是不满于我的态度,陶文雁微微蹙眉,但最终他还是说:“现在的情势你也看见了,那女人的态度很明确,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暂且保住纳明,还有将军他们。”

    保住?

    一时间我愣住了,我觉得皇后要真挑纳明下手应当也不会那么快,况且谢冬荣那边自有计划,我不知道他在急什么。

    “我们需要暂时向皇后投诚,让她相信,此时此刻,纳明和陶家都是站在她这一边的,好在陶家与皇后的关系不错……”

    “直说。”

    陶文雁盯了我一眼,最终叹了口气,“……你跟冬荣关系应当挺好的吧,新光他……喜欢男人,我也问了新光的态度,现在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让陶家与谢家联姻。”

    那一刻,我脑子嗡的一声,所以说,陶文雁的意思是——

    “你要我向谢冬荣介绍陶新光,为他们说媒?”

    作者有话说:

    明天更新,后天不更嗷!

    第一百五十二章 怒

    那一瞬间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嘲笑陶文雁的无知,他知道他在说什么吗?况且,谢冬荣怎么可能看得上陶新光?

    无视我过于震惊的视线,接下来,陶文雁略一摊手,理直气壮地告诉我:“这样就算冬荣一直不愿注射抑制剂的事情,也能够得到解决了。”

    我的大脑当机了片刻,从这一角度来说,陶文雁的主张倒也没有毛病。

    “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安排而已,你如意算盘打得响,却没想过谢冬荣会不会如你的意。”我勉力按住差点浮于嘴角的嘲笑,在陶文雁面前,我也懒得说任何贬低陶新光的话,“随你怎么安排,这件事情我不打算参与,况且,我是真心觉得,陶新光配不上谢冬荣。”扬起下巴,我忍不住如是评价。

    陶文雁蹙眉,“他好歹是你弟弟,我希望你能注意你的措辞。”

    我不言,实际上在我心中没有人能配得上谢冬荣,就连我自己也不可以,大概是因为长期以来我将他放在了心中最高的位置,导致对这个人是近乎本能般的景仰吧。

    “我觉得我们可以讨论一下沈依,也就是我老妈的事。”手指轻轻扣在桌面,对于陶新光这个人,我不想多费任何口舌。

    凝视着我,半晌,陶文雁轻笑出声:“放心,你毕竟算是陶家的人,不会少了你的那份。”

    他似乎是以为我挑起这个话题是为了所谓的“继承权”?我简直想笑,虽然陶家的确家大业大,但我从来没有哪怕一瞬间,将它当做自己的家,如今我拥有的一切都是我靠双手一点点打拼出来的,我不缺陶家的这一份。

    “抱歉,我只是将你看做我母亲的某一任男友,我也从来不打算从你身上求得什么,现在我想谈的,也只有关于我母亲的事。”双手合十,轻轻放于桌面,我正视他,“你始乱终弃在这里就暂且不提了,她这些年在都城受的这些苦,我相信你也不是没有看见,这次的事情她不会让步,什么继承权的我都不在乎,但你不能做出任何有损我母亲名誉的事,我希望你驳回那些人的无理要求,如果你做不到,我会想办法让我母亲与你离婚,并且我们母子从此以后跟你再也没有联系。”

    接下来,约摸十秒,陶文雁一言不发,只是对着我的脸微微发笑,我看出他眼中有嘲讽的意味,我简直恨不得撕烂他的那张臭脸,但此时此刻,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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