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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蝴蝶在花瓣间飞舞,像极了燃烧的灰烬。 鼻尖萦绕的香气越来越浓郁,裴初渐渐有些意识模糊昏昏欲睡。 他敏锐地察觉到不对,迅速默念咒术在身前竖了一道屏障。 香气被阻隔了大半,但昏沉感并没有消退。 裴初皱起眉准备原路返回,然而,一回头,身后的路却早已消失不见了。 团团浓郁带刺的玫瑰不知何时竟然围绕过来,张牙舞爪,扑面而来--- “啊!” 裴初猛地坐起身,惊慌地叫出了声。 他喘着气,回过神,茫然盯着面前陌生的复古式墙壁。 刚刚的玫瑰花长廊原来是梦?!可是怎么真实感那么强烈……这个房间又是哪里?! “醒了?”身侧突然传来一道极冷的声音。 裴初敏锐地迅速转过脸,愣了:“……上校?” 床边坐着的人正是青行。 他的目光深而阴冷,似乎满含戾气。 这视线十分熟悉,裴初似有所觉,脱口而出:“刚刚宴会厅里的人是不是你?” 青行沉沉盯着他,并未回答这个问题。 他眼中似乎有恨意:“为什么不呆在你的房间里?” 裴初不明所以,愣愣地看着他:“我来参加辛瑞的生……” 一听到这个名字,青行的眼底似乎突然泛起红色,冷笑:“辛瑞?你以为他能保护得了你?” 裴初从没见到过他这种表情,有些慌张错愕:“……上校,你怎么了?” 青行似乎被点醒了一般,闭了闭眼,心中的暴戾渐渐沉了下去。 再睁开眼时,目光已经恢复了淡漠的冰冷无情。 他盯着裴初,低声说:“你难道不清楚,从你暴露身份的时候起,就有许多人想杀你吗?” 甚至包括我自己。 “杀我?!”裴初满脸愕然。 他回想起玫瑰花长廊的异常,这才后知后觉皱起眉:“……是谁?” 青行移开视线,转身朝门外走去,冷冷丢下一句:“你待在这里,等宴会结束后……” 他原本是想说等宴会结束后我来接你,可话临近,却停了停,转而道:“辛瑞会送你回去。” 说完,他转身直接出了门。 留裴初一个人皱眉坐在床边,沉默不语。 “……主人。”胡瑜盯着他的右手,轻声提醒,“您受伤了。” 青行抬起眼来,沉沉看了他许久:“是你向威廉出的主意?” 胡瑜愣了下,笑着摇头:“当然不是。” 他缓慢地解释说:“从那天裴初在初赛场大出风头时起,威廉主教就开始害怕他真的将您彻底净化、担心自己不能再贪占您的力量操纵恶妖,才迫不及待地想杀他。” 青行盯他片刻,确认他没有撒谎,才淡漠地移开视线:“按计划行事。” 胡瑜恭恭敬敬应了声是,又抬起头来:“不过,主人为什么要救裴初呢?” 他望着青行的侧脸,轻声说:“他死了,对我们的计划才更有利,不是吗?” 青行的背影微顿,漠然道:“你不用这么暗示我,等时机成熟,我自然会杀了他。” “那,什么时候才算是时机成熟?” 青行睁开眼,目光中冷漠无情:“决赛场。” 胡瑜一愣,瞬间明白了他的打算,放下心来,恭敬地笑道:“是。” 第26章 辛瑞正随父亲参加着完兰凯斯特家的会议,突然接到消息说裴初晕倒在房间里。 他一惊,顿时皱眉站起身,低声追问:“怎么回事?!” 报信的人也十分茫然无措:“奴不知道,是有客人通知……” “怎么了辛瑞?”会议桌上的威廉主教突然问道,目光中有隐隐的期盼,试探,“是什么人能够让我们兰凯斯特家的大少爷这么着急?” 辛瑞顿了顿,不欲和这位主教交谈:“没什么,只是我的一位朋友遇到了些麻烦。” 他转过头,望向会议桌中央慈祥和蔼的老人,犹豫片刻:“大主教……” 老人鹤发童颜目光纯祥,他身披着纯暗红色的长袍,手中的权杖却并不和其余八位主教蛇头杖一样,而是一只纯金打造、栩栩如生的猎鹰。 他笑起来,温和地颔首,道:“既然决赛场的事已经商议出了结果,就散了吧。” 辛瑞松了口气,单手行了礼,这才朝父亲看一眼,点头后转身离开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一位执法官大人告诉奴……” 裴初沉默地坐在房间里。 他回想起刚刚青行说的话,有人要杀自己……所以,难怪那个玫瑰幻境里根本没有别人,应该是特地为自己设的杀局。 可是会是谁? 海岛已经是圣庭庇护下的赛场,应该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了,什么人敢冒着被主教们追杀的危险来害自己? 裴初无论如何都想不懂,皱眉叹了口气。 他干脆先不再纠结于这件事,重新回想起来,这才察觉到青行的态度似乎有些模糊和奇怪。 他眨了眨眼,心中电光火石般突兀跳出一个模糊的猜想。 裴初被这个猜想激得瞪大了眼,猛地一惊。 他刚要跳下床,门却忽然打开了。 裴初顿时止了动作,目光警惕地扭头盯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