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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殊用一个一本正经的理由将他圈养在身边,他是他的师父,亦可以利用这样便利的身份谆谆教导、循循善诱,引他做更加过分的事情。 而岑殊知道,薛羽是一定会相信的。 他端坐于遥觑镜之前,静静望着里面的人告别旁人,穿过长长的甬道,回到他身边。 又看着镜中人从门边抱起雪豹,打开石门,来到他的面前。 遥觑镜在两人能毫无阻碍对视的瞬间便消散了。 岑殊像往常一样平静望向来人,而后者也毫无防备地向他走近,熟练又亲昵地凑了上来。 薛羽不知道自己脚下的地面上曾落着厚厚一层玉石碎屑。 正如同他不清楚自己正亲吻着的,是怎样一座深渊。 ………… ……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没有财富密码,明天补。 太困了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东西,希望明天我清醒以后就能圆回来,阿门 第74章 074 两扇石门紧闭,本应立侍在门口的两位小厮也早早被打发到远处拐角站着。 因此薛羽回转时,便只看到自己雪豹大号孤零零趴在门口地板上,像个做错事被家长关在门外的可怜小孩。 薛羽把自己抱起来,猜测岑殊说不定还在用遥觑镜看他,便顺了顺雪豹的背毛,半真半假地叹息道:“师父也是生病了才把你会关外面的,不要怪他。” 雪豹扬起脑袋,装模作样冲人恹恹“嗷嗷”几声,整只豹看起来蔫蔫的。 然而薛羽一心只想着可以大号装可怜小号表忠心,却没想他小号远在另一块碑里,是不该知道岑殊府内戾气又卷土重来的。 他突然谢绝舞红嫣的邀请撒谎回来,本身就是一件突兀且解释不通的事情。 在门口抱着自己演的这场戏,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石门并没有设下禁制,一推就开。 只是雪豹毕竟还没长成威风凛凛的大豹,推不开厚重石门,这才一直被关在外面。 门内静悄悄的,薛羽也拿不准岑殊是不是在闭关,只将石门启开一条缝,小心翼翼探了个脑袋进去。 雪豹被丢出去时屋内还是大亮着的,可此时墙壁上充当天光的阵法不知为何熄灭了。 好在十数颗夜明珠还亮着,莹润辉光将房间勉强映照,陈设笼进一片模糊的暗色里。 岑殊正端坐在房间尽头的矮榻上,他周身缠卷着一层流动的灵气,使落在他身上的朦胧珠光都扭曲变形。 薛羽歪着头小声唤道:“……师父?” 岑殊淡淡道:“过来。” 薛羽:“哦。” 他步履轻盈地向里走,被抛在身后的夜明珠却渐次暗了下去。 似乎察觉到不对,薛羽停下脚步,狐疑扭头看了看 他惊讶发现自己身后的半个房间,已在他经过之后落入一片漆黑之中。 唯有前方岑殊所在的那一小片区域还有三两颗夜明珠勉强亮着,那扭曲迷蒙的珠光落在他的发顶和肩头,将黑暗中的青年人映照得宛若神祇。 “过来。” 岑殊眼睫低垂,轻声重复道。 一种爹系欣慰突然从薛羽心底油然而生。 挑食的鹅子不仅主动说想吃饭,还会自己提前拿勺子了! 那他肯定要举双手双脚赞成啊! 薛羽笑嘻嘻道:“哦哦哦!” 他胡乱踢掉鞋子膝行上床,仅剩的那零星几颗夜明珠也随着两人距离的拉进而暗了下去,四周完全黑了下来。 薛羽凭借印象向前一扑,准确落进岑殊怀里。 戾气锋利如刀,雪豹早已被薛羽打发到隔壁小床上窝着,小号则探首上去,专心致志向人家贴贴。 此时的岑殊体温远高于平常,甚至比贴上来的正经兽修还热上几分。 他的怀抱热烘烘的,就好像这人也变成了什么兽类,此时圈着另一只小动物,只是欲与同类进行一个友好的依偎。 薛羽似乎本能地察觉到某种隐约的危险。 可岑殊双手握着他的腰,手心热乎乎的温度隔着衣衫熨帖在他侧腰,比以往的任何一次吸食戾气都要主动和温驯。 像一只危险却优雅的大型野兽,在矜贵地向饲养者讨食。 薛羽当然不可能拒绝。 或者说,他本身就是为此而来的。 只是薛羽敏锐地察觉到,今天的岑殊似乎有一点点不太对。 这人身体虽然烫,周身戾气也混乱暴躁,按说理智定是已被戾气有所蚕食,该像逍遥谷时那样走火入魔了,薛羽也早已做好被弄痛的心理准备。 但岑殊揽着他的力道不轻不重,口中气息渡来的速度也不急不缓,沉稳悠闲,丝毫不像是失去理智的样子。 戾气裹缠在温厚灵力中,如涓涓细流淌入他的喉咙。 薛羽并未感受到一丝不适,那点微末的警惕之心也渐渐在这样缓慢的攻势中消弭于无形。 甚至圆圆的眼睛眯起来,照常有些迷迷糊糊。 猫科动物的身体向来是水做的,即使是化成人形也并不例外。 薛羽勾着岑殊脖颈挂在人身上,柔韧腰肢软趴趴塌下来,好似一个倒置的拱桥形状,肚皮毫无防备地跟人紧贴在一起。 岑殊的手轻轻搭在小动物的腰窝上,贴贴的间隙偶尔好心地将人往上提一提,以防止水做的猫猫从他身上出溜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