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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他这个从没和人亲密接触过的单身狗来说,这种十分敷衍的、人工呼吸式的贴贴,竟已经可以归为值得回味的范畴了。 薛羽觉得非常心酸。 就跟豹豹激动时会炸毛一样,人形也控制不了一些基础的生理反应。 比如说即使薛羽再别扭不乐意,他的脸也微微红了。 这一红,不仅他自己错过了最佳解释时间,甚至把旁边的封恕都吓了一跳。 这人的脸也迅速红了起来,却不是羞的,而是憋的。 封恕脸色涨红,急得结巴都好了:“你与人如此,是会有孕的!” 薛羽:? 他傻了。 是他给自己编的这个人设太过傻白甜,看起来是连亲亲会怀孕这种鬼话也会相信的孤儿小豹豹吗? 不是,修仙界的性教育课也这么不靠谱吗? 大概是薛羽的怀疑表现的有点明显,封恕郑重道:“口部直通身体肺腑,脏腑相通、血气交融,于尔等兽修来说便足以有孕。” 如果封恕说人人打个啵都会怀孕,那薛羽能确定大师兄百分百是在框他,可他单独说兽修如此,这倒令薛羽又有些迟疑了。 虽然封恕这说法听起来就足够他妈离谱,但薛羽也是人生第一次当兽修,连穿书这种玄幻的事情都发生了,相比之下,亲亲就能怀孕,好像也,不是那么迷幻了? 等一下——他虽然是个兽修,但也是个男兽啊?《修仙界第一流氓》不是个终点种马文吗?种马文里什么时候男人也能怀孕了? 薛羽狐疑地想,难道他其实穿的并不是《修仙界第一流氓》,而是他妈的《修仙界第一流氓》在海棠的同人小说?还要带生子play的那种? 袖风吹拂下,又有大把大把的雪花毛从豹豹身上飘起来。 薛羽跟这一团一团的雪花毛一起开始凌乱。 封恕见人已经被他吓到,脸色便缓和下来。 他伸手摸了摸薛羽脑袋,安慰道:“你与师尊、时间尚短,安心。” 薛羽抬头幽怨看他一眼:虽然我还是觉得你在驴我,但是谢谢。 他整理一下情绪,故作天真地抬出刚刚没来得及说的瞎话:“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一直把师尊当做爹爹看待的。” 没有,骗你的,其实他跟我女鹅地位是一样的来着。 封恕是怕这种刚刚化形的兽修幼崽太过懵懂烂漫,又没父母教,将还是兽型时那样互相缠尾巴啃脖子的动作带到人形身上,行为太过孟浪轻浮,以后就会遭歹人算计欺负,倒也不是真的以为他跟岑殊有什么。 因此封恕只是点了点头,又不厌其烦地叮嘱:“万不可、容他人对你,这样!” “怎样?”颜方毓的声音从旁边响起来。 他从隔壁院落过来,看了眼这满地的白毛毛,讶异道:“这是怎么了?晴日飞雪?” 薛羽咬牙:“天气暖和,就有点掉毛。” “倒是可怜。”颜方毓随手冲雪豹摇了摇扇子,“再待下去,不会把毛掉光吧?” 不知何处响起“嚓嚓”几声,颜方毓将扇子合进手心:“嗯?什么在响?” “没东西响,师兄听错了。”薛羽松开咬紧的后槽牙,装作无事般换了个话题,“之前药长老给师父开的药方主要起一个压制作用,治标不治本,师兄没去问问,有什么可以根除的方法?” “倒是问过——”颜方毓一顿,突然眼神犀利地看向他,“昨日我们讨论时你不是还在昏睡?怎么知道得这样清楚?” 薛羽短促地“啊”了下,灵机一动道:“昨日小羽在场,自然是它跟我说的。” “小羽跟我说的”,这瞎话水平就跟小兰问柯南“你怎么懂得那么多”的时候,柯南说“这都是新一哥哥教我的”一样。 薛羽看片的时候觉得这蹩脚理由别人竟然也信,现在自己竟然也编了个差不多的。 最主要的是,颜方毓竟然也信了! 他二师兄点了点头,道:“药老开出需要清灵草、极阴花的方子,虽后遗症颇大,且药引难寻,但它们是确实由典籍记载过的。要说更合适的药方自然也有一个,能够拔除丹田、元婴、灵府中的顽毒之类,药引却是传说中才有的灵草,从未有人见过。” 薛羽倒没想到还真有,连忙问道:“是什么灵草?” 颜方毓:“鬼神辟易。” 鬼神辟易? 薛羽一愣,巧了吗这不是?又跟李修然撞上了! 要说这鬼神辟易草,实际跟清灵草、极阴花一起,于李修然来说都是同一个作用。 而李修然需要这几味草药的原因,还跟另一个人有关。 湛灵。 湛灵身为逍遥谷灵女,是灵草精怪。 她与玉冰机的第一次出场是在一家热闹客栈,向店小二要一间江边雅间准备边吃饭边赏景。 两人一个冰肌玉骨清冷出尘,另一个天真烂漫古灵精怪,霎时间就吸引了在大堂里歇脚的男主角,李修然的注意力。 那是李修然虽然已经收了两个后宫,但架不住他本人相当混不吝,见到两位美得脱俗的漂亮少女,脑子往裤/裆里一钻,就想把姐妹花也收入囊中,左拥右抱、双宿双飞。 李修然其人一向不爱走正道,正好店小二上雅间去给二人送清酒小菜,李修然便趁机在酒里下了药,估摸着时间她们已经吃喝过了,便上楼去找人搭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