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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是卡巴拉生命之树顶端的守护天使,十大原质之首,代表着神之本性的净火天。 门板已经发出被撞击的惨叫,在怪物的撞击下,天花板上簌簌的落着灰。在这个不通风的走廊里,蜡烛的烛火摇晃起来,把人的影子照的在墙上诡魅一样活动。 站在最前面的便宜弟弟脸色越发难看,已经快控制不住想要逃跑的双脚了。 又是两下沉重的撞击,空气中只传出了便宜弟弟牙关打颤的声音,怪物身上的腐臭味在他鼻尖前面,他终于崩溃了:“我不干了!你骗谁呢!” 说完,他准备后撤了一步,四角的仪式即将被打破。 门板发出最后一声不堪重负的惨叫。 两个人手举的烛火一黯,火焰又突然膨胀起来。一层金色的光像是一张薄膜覆盖在了门上,轻薄纯净,像是一块金色玻璃板。 陆斯恩松了一口气,仪式成功了! 这层薄膜看上去脆弱,但是在怪物的撞击下居然显示出了前所未有的坚韧来。 里面的怪物嘶哑的叫了一声,停顿了一下,蓄力一撞,金光薄膜应力而碎。 陆斯恩这口气还没松完,卡死在了喉咙里。 便宜弟弟已经惨叫一声,把自己绊倒在了地上,手脚并用的往后退。 他紧紧闭上眼睛,已经感觉到那股令人窒息的腥臭味贴在鼻头了,好像一睁眼面前就是那令人窒息的肿胀黑紫的肢体。 便宜弟弟心一横,去你妈的,死就死了。 想象之中凄惨的死亡没有等到,他疑惑的又把眼睛睁开,看到了震惊的一幕,此生难忘。 金色的光芒洒满了每一个角落,把这个逼仄的走廊映衬的恍若天堂,在散开的点点光芒最耀眼的地方,天使张开了羽翼,祂漂浮在空中,看不清容貌,只看见每一根羽毛都由最纯粹的光芒凝结。 天使手中举起一把长剑,口中即将要吐出最庄严的审判。 旁边的神父同样被惊呆了,已经趴在地上鼻涕眼泪一起飞的祈祷了。 那个怪物在天使面前越发显得丑陋,它发出凄厉古怪的声音,那几条畸形的纠缠在一起的古怪肢体匍匐在地上,像是在哀求。 陆斯恩听不懂这种语言,但是他天生的高灵感能够让他比别人更好的接受信息,比如说话语里的情感,这个怪物在表达它的哀求与仇恨。 天使皱起眉头,他确实听懂了这个怪物的话语。语言是传递信息的媒介,在神秘学的意义上,语言仅仅是肉.体层面的沟通,而真正信息的传递则处于灵性层面,也就是精神。 怪物说,他们要复仇,他们是被人杀死的,是被这里所有人,他们要让这里的人都付出代价。 梅塔特隆缓缓皱起眉,他已经开始恢复的记忆在逼逼一些他暂时难以理解的、奇怪的东西,类似于法治社会啦,同态复仇不可取之类的。 陆斯恩问他怎么回事,梅塔特隆顺嘴给他翻译了一下。 天才少年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怪物,啧了一声:“说起来,这的确像尸体腐烂的表现,现在是冬天,下水道又潮湿,胸腹膨胀,呈现污绿色,肢体皮肤脱落,巨人观的确容易形成。只是这也太大了,也不止四肢啊。” 孔雀心虚又惊恐的插嘴:“你不是爵位继承人吗,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啊!” 陆斯恩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以此同时,梅塔特隆听出来他内心的心虚与恐惧,他问孔雀:“你知道什么?” 孔雀看了看地上恶心的怪物,又看了看面前光辉中的天使,终于忍不住一下跪倒在地上崩溃的惨叫出声。 他嘴里一边祈祷上帝宽恕自己的罪过,一边喊着不是我做的,我也是被逼无奈。 孔雀用手一指墙角昏迷的黑衣教师,“他也知道,他默认了!不怪我,我只是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而已!” 他的手又指向一个方向,趴在地上祷告的神父激灵的抖了一下,鼻涕糊在胡子上。 “求主宽恕我。”他颤抖着说。 “他也知道,他还是神职人员!但是他们都装作不知道。他们是该比我更先下地狱的。” 陆斯恩看到梅塔特隆看着这一片众生相,叹了口气,他心里突然就开始为梅塔特隆感到不平起来,他怀着善意来到这个人间,去爱世人,为了拯救人失去了记忆,沦落至此。但是神的羔羊不听教诲,神的信徒暗中作恶。 梅塔特隆坚持的信仰是什么呢,对他们来说不过是扯在身上一块好看的遮羞布而已,和他们的体面与规矩一样。 世人真的配得到拯救吗? 从孔雀断断续续的叙述里,陆斯恩逐渐拼出来了真相。 说白了,就是这一帮贵族子弟拿人当玩具玩,玩大了。 这个学校只收男性,一群荷尔蒙旺盛的青少年凑在一起自然就想找点乐子。 乐子自然不是和他们一样的体面人,被他们盯上的是一位扫洗仆人的女儿,这个佣人长得其貌不扬,女儿倒是很漂亮。 这个女孩在偶尔给她家人送东西的过程中被注意到了。他们威胁另一个佣人,用这个佣人的名义让女孩来这里送东西,然后把她拖进了阴暗的角落。 女孩的哥哥迟迟不见妹妹回来,□□进去找她,被一不做二不休的处理掉了。 反正消失的只是几个贫民窟的东西,都是随着人流来到这里的移民。没有多少家人,也没有什么权利。他们就像是路边的杂草一样,随手轻轻一拔之后就可以扔在路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