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五章:肌肤之亲的此间深意
一个男人肯帮你分担家务,那便说明他懂得心疼你,和这样的人一起生活才会觉得充满希望和幸福,只有付出得到了肯定和回报,心才会一直都是暖的。 很多人总说爱应当是无私的,但现实中只付出不求回报的人几乎是不存在,即便是亲生父母,终归也是希望你学有所成或者事业有成,好让他们面上有光。 感情的事情,总归是你来我往才会越来越暖,单方面的付出多了,只会让人越来越累,越来越心寒罢了。 庄珺这边将糖熬化拌之后就关了火,然后加入黄油搅拌融化,放着一旁备用。 “呼!” 将蛋清和当黄分开,庄珺深呼吸口气就拿起打蛋器,手动打发蛋白是一件又艰辛又累人的技术活儿,需要很大的毅力才成。 “小珺,这边烤好了。” 云峥将烤好的花生和杏仁从锅里铲出放入碗中,就一脸疑惑看着她道,“你这是在做什么,那东西瞅着好新奇。” “这个是打蛋器,专门用来打蛋的,蛋白只有打发了才能做牛轧糖糖,和你说多了你也听不明白,等我打出来你就知道了。” 看着鸡蛋打出粗大的鱼眼泡,庄珺往里面加了一小把糖,然后继续一边打一边说道,“既然烤熟了,那你就石臼把他们都捣成碎,记得两种要分开来。” “哦,好。” 闻言,云峥也就没有多问,低头专心手下的工作,只是由于实在好奇庄珺那边的情况,时不时会回头看上几眼。 看着云峥的举动,庄珺不由心下一阵好笑,饶是这小书生再早熟,终归不过才十六岁,骨子里还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好奇心。 两人都没有说话,整个厨房里交织着打蛋和捣臼的声音。 “小珺,我这边好了,你看看。”过了一会儿,云峥先喊了庄珺。 “恩,可以了。” 庄珺停下手,又抓了一小把糖放进蛋白里,探过头往盆里看了看,满意的点头道,“阿峥办事就是让人放心,手酸不?” “不会。” 云峥将盆子在一旁放下,看着庄珺盆里如今已经但到初性发泡阶段的蛋白惊讶道,“这…这个是鸡蛋清?” “是呀,是不是很神奇?” 庄珺笑着说道,“这打得程度还不够,你想不想试试?” “恩。”云峥眸子一亮,连连点头。 “那你看好了,打的时候要贴着盆边,不然会不均匀的。” 庄珺做着示范,云峥则是靠近身后看着,呼吸间似乎都能闻到彼此的味道,“这打的时候速度还要快,不然就发不起来了,知道么,你试试。” 说着,将东西递给云峥。 “恩。” 云峥挽了袖子,点点头就接过东西。 可是,看着庄珺做简单,到了自己手里,面对这从未见过的工具一时间竟是不知该从何下手了。 “要这样拿。” 庄珺上前握住云峥的手,把打蛋器放入他手心,然后调整了他拿盆子的角度,“照着这个角度打。” “好。” 感受着手上的柔嫩,云峥脸上微热,点点头就开始行动起来,一开始还略显笨拙,到后面就越打越顺了,他一脸兴奋,好似个求糖的孩子般看着庄珺,“小珺,这样可对?” “恩,学得很快嘛,就是这样。” 庄珺毫不吝啬的给了鼓励,云峥一听,心中欢喜,手下的动作又快上了几分。 “已经中性发泡了,再打一会儿就可以了。” 庄珺看那蛋白霜搅动间纹路清晰,泡沫已经非常细腻,便是点头说道。 “小珺,何为中性发泡?”云峥一边打着蛋白,一边问道。 “这个是蛋白打发的程度,一开始是湿性发泡,泡泡比较粗,到了这程度就是中性发泡,最后的情况就是硬性发泡。” 庄珺拿出手帕替云峥擦了擦额上的汗水,耐心的解释道,“到了硬性发泡时,打蛋器提起来有一个挺立的弯钩,到那时候打发就完成了。” “原来如此。” 云峥了然的点头,随后面露钦佩的看着她说道,“小珺,你懂的可真多呢,这些我就从未听过。” “这些都是自己想出来的,你当然未曾听过,就是这牛轧糖,我也是独一家。” 庄珺很是自豪的说道,那自信的模样令云峥一时间看失了神,此时庄珺身上似乎带着一股圣光,耀眼得令人移不开目光。 “阿峥,可以了,可以停下来了。”庄珺突然出声道。 “啊,好的,这么快呢。”闻言,云峥方才猛的回过神来。 “哪里快了,不过没想到你居然如此有耐力,手都不酸的么?” 庄珺倒是有些意外,一边给之前做好的糖隔水加热,一边将蛋白霜倒入里面搅拌。 “听你这么说,倒真是有一些。” 闻言,云峥不由脸上一热,有些后知后觉的揉了揉手臂,方才都顾着看庄珺去了,一时间倒是忘了手上的感受。 “噗嗤,我的阿峥,你怎么这么傻。” 见云峥那有些呆萌的样子,庄珺没忍住笑着嗔了他一眼,“赶快揉揉,不然明天拿不动笔就不好了。” “啊…恩,好。” 然而庄珺并不知,她那随意的一眼在云峥看来是何等的千娇百媚,令他一阵的口干舌燥,心跳加快,额上的汗水如何都停不下来。 “恩,糖差不多了。” 见糖浆表面已经失去了光泽,庄珺就停止加热,并将糖浆分成两份,一份加入花生碎,另一份加入杏仁碎之后递给云峥道,“这个,你帮忙拌匀了,可以么?” “恩,好。” 云峥擦了一把汗水赶忙接过,埋头就搅拌起来,完全不敢去看庄珺,因为如今只要一看她,他的心就像要炸开一样狂跳不休。 他不懂如何表达,但似乎是从内心至皮肤都在散发着一阵阵难以抑制的渴望,很想亲近的眼前少女,与她有更近距离的肌肤之亲… 想到这里,云峥浑身一震,若醍醐灌顶,活了十几年,他似是在此刻才第一次真切领悟到了“肌肤之亲”的此间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