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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半响没说话,绵舒偏开了脑袋,抿着嘴尽量不让自己笑出声音来,他小心凑到王青野耳朵前:“好。” 王青野抬起头,伸手托着绵舒的脸,强破鱼崽看向自己,拇指指腹细细摩挲着他的唇:“我是说真的。” “我也是认真回答的。” “那你这般说,我可不客气了。” 绵舒抓着他的手在手指上轻舔了一口,冰蓝色的眸子里满是迷蒙:“那我该怎么做啊?” 手指上湿漉漉一片,小腹犹如有一股电流从身上蹿过,王青野一把搂过绵舒的腰:“你什么都不需要做,交给我便好了。” 暖春还寒,被浪翻腾。 事实证明,人鱼真的很软,风凛家的床材质也不错。 感谢大舅子设宴款待,也感谢大舅子把他安排在了一处偏僻的房间。 .......... 次日,天方才破晓王青野便醒了,与其说是醒了,倒是不如说压根儿就没有睡。他揽着怀里光溜溜的绵舒,收紧胳膊,想把鱼抱的更紧一些,没成想却弄疼了怀里的鱼,睡梦中也叠起了眉头,虚推了他一把。 王青野低头看着在微弱晨光中的绵舒,浓密的睫毛在轻轻颤动,似水的银白色长发散落胸前,挡住了锁骨下的一片旖旎之色。 他其实是觉着有些对不住绵舒,他年纪还小,身板儿又小,昨儿腿都打颤了还是在迎合他,许是等这一天也是有些久了,鱼太傻了,情义也并不是非得要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 “王青野........” “嗯,我在这儿。” 听见呢喃声,他俯身轻吻了一下绵舒的唇。 “现在什么时辰了?” 绵舒睁开眼睛,看一眼身前的人,心里很是安稳,复又合上了眸子。 “现在还早,你再睡一会儿” 绵舒轻吐了口气,想活动一下胳膊,一动折腾的浑身都疼了,顿时没了什么睡意。他撅着嘴:“我浑身都难受,睡不着了。” 王青野摸了摸绵舒光洁的后背,温声道:“既然睡不着了,那先把衣服穿上。” “我身上疼,不想穿衣服。” 王青野哄道:“那裤子总得穿上吧,你不动就是了,我给你穿上。” “我膝盖疼的厉害,你轻点。” “好。” * 风凛起了个大早,急冲冲的到绵舒房间里去,想了一夜,想必也应该想通了,也差不多可以叫下头的人收拾东西准备着打道回府。 高兴归高兴,风凛倒是又有些可怜起王青野来。他昨儿夜里也试着放下对人的偏见仇视,仔细想了想,绵舒也不是个好带的小崽子,从小就被惯坏了,做事任性的很。他既能那般依赖王青野,想必王青野脾气不错,对他也是真的好。 这些年王青野也没贪图些什么,定然也是有些真心在的,年纪轻轻又还长得不错,只可惜了偏生是个不行的。 他也打算好了,绵舒跟他回去后,他们人鱼宫也不会薄待了王青野,到时候会给他留几箱珍宝,也当是全了这几年两人的情分,以后各自安好吧。 “绵舒,快起来了。” 他推开门进屋喊了一声,却没得回应。他径直走到床前,一边掀床帘,一边道:“哥哥知道你伤心,但是伤心总是难免的,也不能一直沉溺在里头啊。” “人呢?” 风凛瞧着床上被子叠的好好的,压根儿就不似有人睡过,他瞪大了眼睛,在屋里前后转了一圈:“绵舒?” 眼瞅着是不见了鱼不对劲,他赶忙出了屋子,折身往王青野偏僻的小院儿跑去。 哗啦一声,风凛冲进屋二话没说直接扯开了帘子,眼瞧见果真是滚到了一张床上,且还衣衫不整的两个人,登时眼冒金星,哗啦一声又把帘子给扯上:“王!青!野!你这个禽兽,马上给我出来!” 王青野小心把衣服给绵舒穿上,掀开帘子坐在床边上:“内兄起的好早。” 风凛一把扯住王青野的衣领:“你对绵舒做了什么!” 王青野任由风凛扯着:“一定要我说的这么明白吗?” 绵舒从帐子里露出了个脑袋:“你别扯他,是我自己过来找他的。” 风凛松了手,咬着牙道:“这就是你同我说的没有乱来过?” “原本是没有的,可昨儿哥哥不是说王青野不行嘛,那我也有些担心和好奇嘛,就过来试试咯。” 风凛尽量稳着步子不让自己气昏过去:“所以你的意思还是我给你们做了媒了?” “哥哥要这样想,也行。” 王青野微眯起眼睛:“内兄在背后如此议论我,实在是........不太合适吧。” 风凛闭上了嘴,扭身甩袖而去,他怕再多说两句自己要被这两人给气死,合该是两口子,说话做事是如出一辙的能把人肺给气炸开。 王青野转头看了绵舒一眼,弹了弹他的额头:“你在屋里好好休息,我去找风凛好好谈谈。” 绵舒叹了口气:“也只能这样了。” 王青野整了整衣裳,去厅里寻到了黑着一张脸独坐的风凛,他没说话,先做了一盏带来的茶给风凛。 “内兄来城地以后定然一直忙着找绵舒,连茶水都没来得及好好喝上一盏。” “我不喝茶。” “降火气。” 风凛斜了王青野一眼,夺过茶杯丢在了一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