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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子上的生意还是络绎不绝,但是远远已经不是表象上赚零散吃客那点子银钱了,多的还是订单赚钱,大户人家讲究,不单花钱定了吃食,还会给些赏钱,若是周竹接的单子,王青野便会把赏钱给他一半,小子尝到了甜头,时常都会自己去拉客。 一个月下去,王青野一数钱箱子,铜钱碎银子竟然赚了近乎五十两,小摊子一个月能赚到这么多钱,可谓是暴利了,也难怪后世摆小摊儿的人那么多,听说月入几万的都有,看来并不是危言耸听。 自然,他赚的多缘由还有一个,全然是得益于成本低的缘故,摊子上所卖的好东西,油盐料子,哪样不是不花钱的白用,光是这一点便赢了所以摊贩了。 月底,王青野去摊行交租钱,本打算再给夹馍摊儿的交了一份,自打人搬来后,吴家母子俩再没工夫来找他的麻烦,心思全然是丢在了夹馍摊儿上,今天你砸了我的盘子,夹馍摊儿的小贩也不是吃素的,明儿我就给你的炭浇了水,两个摊子明争暗斗不亦乐乎,大伙儿也都看个热闹。 原以为那夹馍摊儿的这个月不干了,没想到和吴家母子俩斗起了瘾,竟然自己去续了银钱,倒是还省得他再费功夫了。 “近来卖海货的渔民不多,海市的货价格是越来越高了。” 周竹去海市买了条鳗鱼,今儿领了工钱又还了先前跟王青野借的二两银子,虽说只余下了一两,但另外拉客订单又得了不少赏钱,手头还挺宽裕,于是也改善一下家里的伙食,给老娘炖个鱼汤。 “我听说是海上不平静。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时不好,城外龙王海神庙的门槛都要被踏破了。” 王青野道:“也是入冬了,海货本来就不如夏时。” “也是这个儿理。” “你收拾了东西今儿便早些回去吧。” 周竹提起篓子:“郎君要是不嫌我手笨的话,不如一道去我家里喝个鱼汤?” “改天吧,我今儿还打算去船行一趟。” 周竹先前便听王青野提过一嘴想要买个渔船,眼看着是真的了:“时下海货贵,若是有了渔船自己打渔,那以后也省下些买海货的成本钱了。” 王青野笑了笑。 船行占地面积广,都不在城内,而在靠城外人烟稀疏的地段,得先在大东街的门店上预约,之后便有伙计拎着去城西的船行看船,和唐少爷来往了这么久,也不是白瞎的,直接就有专人把王青野客客气气带去了船行。 唐家船行名为福隆船行,占地三亩,近乎两千平米地,船只数量多,种类也多,其业务范围包括制造船只卖,也接修理船只的活儿和回收旧船只改建,还出售渔具等。 船行内里又分为建坊、船坊、旧船坊和渔具坊,分别是船只建造,新船展示,还有就是回收船只的地方,分工很是明确,其间来往的人也不一样,船行里头做事的人近百口,有专门的手艺造船工,领人看船买船的伙计......... 王青野今日也算是来大开了眼界,不单是开眼这么大的船行,更是唏嘘唐家的家业。 “王郎君,您想要什么样的船?咱们这儿有竹筏、渔船、船坊、楼船.......您可以一一看看。”伙计客气道:“若是要打渔船的话,在淡水湖河推荐竹筏,出海还是得要专门的渔船。” “渔船应当可以两用吧,既在淡水湖又能出海。” “自然是能的,不过渔船价格相对于竹筏要高些。”伙计道:“您是少爷的朋友,到时候还能送您些渔具。” 王青野选了艘尚且乐观的渔船,船长十米,各方面的硬件都还不错,是渔民的首选船只,因凭着唐涑萧的关联,二十两买了下来,还送了两根鱼竿儿,两个地笼,他自己又着意添了个全套,整个拿下来花了二十五两。 办完相关手续又交了钱后,船行的伙计会把船送到海岸边去,王青野又在船行里逛了逛,去建坊里看新船的建造,一些小船不过是一两个师傅守着建,倒是有一艘已经半成型的楼船,上上下下有二十几人在修造。 “这是哪家定下的楼船?好大的手笔!” “王郎君,这是我们府上自家的船,明年春有贵人到访,老爷特地命人建造的。” 王青野朝伙计微微笑了笑:“当真是艘好船。” 特造大楼船迎人招待,当真称得上是贵人了,估摸着这贵人还是从内陆来的。 世家大族的事情,他也只有听个稀奇,今儿来唐家船行走了那么一遭,忽然觉得有十文花九文的日子也并不是那么洒脱了,到底还是该眼下多挣银钱,瞧着自己活着的时候,能不能也挣出个唐家的家业来。 船行在城西,街外巷在城东,他还得穿整个城回去。 这当儿街灯都亮了,又是好一派热闹,王青野想干脆寻家酒楼馆子吃了晚饭回去,也省得自己再做。 王青野行至城中,打开了直播,在夜色中行了一段路,瞧着陆陆续续进来些人,他道:“今天带大家下馆子。” 就近择了一处叫月华楼的地方,王青野矮身进去,伙计热情的招呼了他进门。 “郎君,楼里都有位置,是要大厅里还是二楼雅间?此间月色正好,二楼可饮酒观月。” 王青野仰头看了眼弹幕。 啥家庭条件?还坐雅间? 吃席不带崽,天打雷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