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页
“喂!”秦昭不满地说:“你笑什么?” “啊?”楚斯年眼睛还看着电视屏幕,虽然是重播,但是他依旧看得津津有味:“不好笑吗?这个主持人真的挺逗的。” 秦昭:“……” 秦昭更加不爽了。他突然起身,一下把楚斯年扑倒在柔软的棉垫子上。 “喂——你!” 秦昭低头看着楚斯年,明明是居高临下的角度,可他的表情却是委委屈屈的。 “你就不生气吗?”秦昭说:“我都被人亲了抱了,你都不生气,还笑!!” 楚斯年微微一愣,这才明白秦昭这突然的一下是为了什么,忍不住扑哧一笑。 “还笑!”秦昭更生气了:“我气死了!” 楚斯年努力忍着笑:“就为了这个啊?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不都是假的吗?” 秦昭原本气得扭到一边的脑袋,稍稍转回来一点。 “嗯哼?” 楚斯年继续说:“任汐应该也是不小心吧。她众目睽睽亲了你一下,肯定也不是故意的。” “那可不一定。”秦昭撇了撇嘴,故意激楚斯年说:“她暗恋我,多次试图对我图谋不轨。我早跟你说过。” “那又如何呢?”楚斯年说: “你不是也早就跟我说过,你不喜欢她吗?” 秦昭又把脑袋转过来一点,欠兮兮地挑了挑眉: “——嗯哼?” 楚斯年被秦昭的幼稚脾气弄的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抬手捏了捏秦昭的腮帮子: “所以,我相信你啊” 秦昭微微一愣。他完全没有想到楚斯年会这样回答。因为在他看来,爱就会患得患失,就会嫉妒眼红,却从来没意识到,爱还有另一种方式——完全的信任。 果然楚斯年不是空长他几岁。对于爱,楚斯年虽然一开始是抵触和恐惧的,但是他一旦敞开了心怀,就会显示出他成熟和从容的一面。 想到这,秦昭不由地为自己刚才的幼稚而不好意思了。他像大型犬似的拱在楚斯年的颈窝,用力地蹭了蹭,又嗅了嗅。 “唔……你真好。”秦昭闷声闷气地感慨一句。 他的下巴有粗心大意没来得及剃干净的胡茬,扎地楚斯年脖子痒痒的。楚斯年不得不扬起下巴,笑着推了推他:“怎么跟小狗似的,快起来。” 秦昭却压根没这个打算。狭窄的空间里,楚斯年被迫扬起纤长的脖颈,让他的眸色微微一暗。 “我饿了。”他突然说。 “饿了”楚斯年被压在下面,完全没注意到秦昭的神色,问道:“那你想吃什么?” “苹果。” “苹果?那在冰箱里,你去拿——” “不,不是那种苹果。” 楚斯年奇怪地看着秦昭:“那是什么苹果?红富士还是蛇果?明天去买点?” “都不是。”秦昭哑着声音一笑:“是,亚当的苹果*。” 楚斯年微微一愣,刚意识到秦昭是什么意思,他的喉结就被秦昭一口咬住了。 喉结是所有成年男性最敏感脆弱的部分之一。来自动物的天性,这个部位平日被碰一下都会有轻微的异样。更毋宁说用温热的舌头舔舐,用尖利的犬齿轻轻含咬。楚斯年立刻“呀”地惊呼了一声,鸡皮疙瘩全起来了。 他一连用力推了两把,才勉强把秦昭推开。 “你——!”楚斯年耳朵却红得厉害,可他气极了,却说不出什么话,只好拿黑白分明的眼睛生气地瞪着秦昭,以示警告。 殊不知,他这样又羞又怒的样子,看在秦昭眼里却是另一种想法了。 “干嘛呀,我说我饿了,舔两口苹果,你瞪我做什么?”秦昭恶人先告状,大言不惭地厚脸皮说:“楚医生可不能刚接受夸奖就骄傲自满啊。” 楚斯年:…… 楚斯年气得无语,默默又和秦昭拉开点距离才憋出一句:“睡觉!” 秦昭继续逗他:“我可睡不着。楚医生说过,饿着肚子睡觉,伤肠胃。我得坚决贯彻~” 楚斯年警觉地把家居服的领子往上扯了扯。 秦昭忍不出扑哧一声笑了:“好了好了,知道你还要心理准备,不闹你了。今儿中秋,咱们得吃个月饼才算过节啊。我要吃月饼。” 警报解除,楚斯年这才松了口气,问:“今天庆功宴,你没吃吗?” “跟他们吃有什么意思。跟你一起吃,才算过节。跟他们,不算!”秦昭大手一挥。他其实一进门就看见了,餐桌上放着一个鲜艳的大红色月饼礼盒。 那其实是楚斯年的医院,发给每位医护人员的中秋福利。朴素实惠的大众品牌,一盒八个月饼,四种口味。楚斯年把月饼盒子打开,一边看一边问道:“你想吃什么口味?” “鲍鱼冬蓉!”秦昭毫不犹豫地报上他的最爱的广式口味。 “……??”楚斯年分不清秦昭实在搞笑还是认真的,摇了摇头:“没有。” “那,海盐意式浓缩咖啡!”秦昭非常好商量地改口 “……也没有。” “???” 平均档次是哈根达斯80元一块冰淇淋月饼的秦昭,有些不可思议地盯着月饼盒上“稻香村”三个金灿灿的大字: “那,那金沙芝士流心总有吧?” “……也没有。”楚斯年摊了摊手:“黑芝麻,五仁,莲蓉蛋黄,豆沙。你选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