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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绝的是, 风筝的两翼被做成了两只金灿灿的元宝, 风筝的飘带尾巴, 是两根铜钱串子——一切都淋漓尽致地表达了老百姓最朴实无华的愿望: 早生贵子。 恭喜发财。 楚斯年:…………? 秦昭一脸嘚瑟地拍了拍年画娃娃:“怎么样,好看吧!我可是在这小镇里找遍了, 就这个最好看, 不光有鱼,还有这胖娃,还有这莲花, 这金元宝, 瞧瞧, 瞧瞧!” 虽然秦昭目前已经不直了, 但是直男的审美基因还澎湃在他的每一根血管里。 在秦昭的直男审美中, 大红配大绿是喜庆,有限的画布上,元素越多越超值。 楚斯年一下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好看,特好看。” 楚斯年配合地竖起大拇指:“就是咱们得找个没人的地方放飞, 不能抢了别人风头。” 这个小镇人少,要找块没人的空地还是很容易的。楚斯年在田埂边举着风筝,秦昭握着风筝轴,跑了几步,轻轻一抖,年画娃娃风筝就飞上了天。 这两天的风都很顺,风筝很快就飞向高空。蔚蓝蔚蓝的天,衬着这只花里胡哨的大风筝,甚至有一种诡异的和谐感。秦昭眯着眼睛,望着年画娃娃身侧两只随风招展的金元宝,越看越像两只金色的小翅膀。 于是他恍然大悟,嗐,这不就是中国版的爱神丘比特吗——都有翅膀,都是胖娃娃,还都爱裸奔! 只可惜,这只中国版丘比特实在不太争气,飞了一会儿,不知是不是风突然变了向,风筝直往下坠,还不等秦昭收线,就一头栽进了不远处的田野里。 秦昭“哎呀”充满遗憾地叫了一声,连忙拉着楚斯年去田野里找风筝。这是一片很茂盛的甘蔗林,正是成熟的季节,挺拔的甘蔗,如刀的长叶交织成一片绿、紫相间的密林。也多亏秦昭的这只风筝够鲜艳,虽然甘蔗林广袤,但楚斯年不一会就发现了风筝。 “在这!” 楚斯年微微踮脚取下挂在甘蔗叶上的风筝,喊了一声。可他转头一看,秦昭也并不在他身边。 奇怪,刚才他还明明见秦昭就在不远处……? 甘蔗林里安静极了,微风过处,只听得远远的虫鸣,甘蔗叶摩挲摇曳。楚斯年拿着风筝,又四下望了望,“秦昭?你在哪?” 身后突然出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楚斯年来不及转身,一下就被秦昭从后面结结实实抱住。楚斯年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 “打劫。”秦昭贴着楚斯年耳边,声音有点低沉:“不劫钱,劫色。” “………”,楚斯年有些无语立刻推他:“别闹行不行?” “我没闹。”秦昭依旧很近地看着楚斯年,说:“你看过《红高粱》吗,余占鳌和九儿就是在高粱地……” 楚斯年眼皮一跳,他这下才明白过来,怪不得刚才那只风筝,飞的好好地怎么就突然落下来,还专门落在这块甘蔗林里。敢情秦昭早就算计好了! “那是艺术!”楚斯年声调有点不自然地微微拔高:“艺术你懂不懂。” “我懂。我还知道,艺术来源于生活。”秦昭坏笑着:“所以咱们来实践一下,就一下。” 楚斯年的手心微微冒汗了,他有点分不清秦昭到底是玩笑还是来真的,有些局促地推了秦昭两把,没推动,反倒是被秦昭扳着肩膀转过来。秦昭挨得他太近,隔着薄薄的布料,楚斯年能清楚的感受到对方传来的体温,很热,甚至有些燥,小火炉似的热烘烘地烤着他。 楚斯年有点不自在地在秦昭怀里动了一下,就这么一下,秦昭却轻轻“啧”了一声。 “楚医生怎么还撩拨我呢。” 秦昭声音低低地笑:“我可是血气方刚的精神小伙,你再撩我,我可就真的精神了。” 楚斯年:…… 贼喊捉贼,倒打一耙。 楚斯年有点欲哭无泪,却不敢再动了:“那你就放手。” 秦昭斩钉截铁:“我不。” 楚斯年:…… “我可惦记你好多天了。”秦昭说:“天天没日没夜忙着干活。就今天没人,你就可怜可怜我呗。” 他说的倒是坦荡,甚至不经意(实则刻意)地暴露了这两天的辛苦,稳准狠地戳在了楚斯年的痛点上。 楚斯年心中微微一动,只听秦昭又很小声地说: “我就想亲亲你,抱抱你。行吗?” 说着,楚斯年的手指就被秦昭捉住,指尖被握着,秦昭热热地亲了亲。一边亲,秦昭还一边抬眸看着他,无比俊朗的眉眼,眼神无比炙热,偏偏又有点可怜巴巴的,像是一只受了委屈,急需主人抚慰rua毛的大型犬。 楚斯年感觉心里最柔软的一块好像被小猫爪子轻轻地戳了一戳。他下意识地动了一下,却没抽回手。反而伸手轻轻地,抚了抚秦昭的脸庞。 秦昭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瞬惊讶又欣喜的亮光。他不等楚斯年反应,就低头捏着楚斯年的下巴亲了下去。 只是,这次地吻却不像之前那么强势,秦昭只是很轻地,蜻蜓点水般碰了碰楚斯年的唇瓣,就停住了。 楚斯年完全没料到这个吻一瞬间就结束了,他有些困惑地睁眼,却看到秦昭尽在咫尺的深邃眼眸中,充满了笑意。 “怎么?还意犹未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