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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样很好,保持住,一会儿就有鱼来了。” 楚斯年丝毫没意识到刚才自己无意识的疏远,只微微紧张地冲陆一帆点了点头。 陆一帆的指导果然有用,不一会,楚斯年就感觉鱼竿一沉,鱼上钩了!他立刻往上一提,鱼似乎个头不小,拼命在湖里挣扎,冰洞的水似乎在一瞬间沸腾了,哗哗啦啦水花四溅,终究这条不幸的鱼还是被拖上了岸,足有三十多厘米长,是目前钓上来的最大的一条鱼了。 “楚医生,你的运气真的不错!”陆一帆笑着冲楚斯年比了个大拇指:“看来我这个师傅刚上岗就要退休了,哈哈哈哈。” 楚斯年兴奋地脸庞微微发热,下意识地向秦昭望去。没想到秦昭正巧也向他这个方向看,两人目光一相触,秦昭立刻别过脑袋,不搭理他了。 他怎么了? 楚斯年一愣,这才想起来。坏了!他刚才光顾着钓鱼,忘了给秦昭热可可了!刚才还是他嘱咐自己一定要买的。 好在热可可保温不错,放了半天也没凉。 楚斯年连忙放下鱼竿,走过去端了热可可递给秦昭:“喝么?还热着。” 秦昭轻轻哼了一声,没接热可可,却把鱼竿一把塞给楚斯年:“看你钓鱼水平还挺不错啊,那你来。” 说完,也不理会楚斯年有点差异的表情,转身就往岸边走去。 那么喜欢和陆总谈天说地,那就给你们这个机会。一点都不用理他,一点都不要介意他的存在。忘了最好不过了。 受到楚斯年不慎冷落,秦昭有点不爽,又碍于摄影机不好发作,只好憋在心里,冷着脸,背对摄影机蹲在一旁烤火。跳跃的火花映照在他的瞳仁里,偶尔发出噼里啪啦的细微的爆裂声。 秦昭烤了一会儿火。他这个人,脾气上来的快,去地更快。不一会他就不生气了,反而因为刚才自己的恶劣态度,而有点不好意思。 真是奇怪,他最近怎么总是特别在意楚斯年。楚斯年对他笑,他就特别开心,楚斯年一生气,他就开始提心吊胆,控制不住地反思自己哪句话到底说错了。而楚斯年要是不理他,去搭理别,那他心里就会莫名憋一团窝火。他真想—— 秦昭脑海里突然出现他之前看过的一部狗血八点档电视剧。收视率最高的那一集里,霸道总裁撞见自己的傲慢小娇妻和另一个男人说说笑笑,偏偏冷落自己。霸道总裁顿时醋精转世,一气之下直接把傲慢小娇妻抗在肩头带回家,一把摔在大床上然后狠狠摁住。整整一晚,灯被傲慢小娇妻挣扎着亮了七次,又被霸道总裁生生灭了七次。 秦昭当时看这部剧时,被导演的意识流拉灯手法气得直吐血。然而此时,他脑海里却自动脑补出被导演故意删掉的剧情。那个醋精转世的霸道总裁分明就顶着他的脸,而被霸道总裁摁在床上的傲慢小娇妻—— 秦昭立刻打了一个冷颤,不由分说强行掐灭了自己的脑补。 真是活见鬼,他到底在想什么?秦昭惊魂未定,慌忙自我安慰道,一定是他的小兄弟太久没有和左手姑娘相亲相爱了,最近一定要找个机会安排他们亲密。 “wow!Look!This is a deer!reindeer!”(快看,这是一只驯鹿!)一旁烤火的向导姑娘突然惊喜地看起来。 秦昭一面反思自己一边搓手,闻声还没来得及转头,突然感觉到身后被什么东西轻轻顶了一下,一回头,竟然是一只小小的驯鹿。 正是刚才他和楚斯年救过的那只! 秦昭惊讶地盯着这只去而复返的小鹿,伸出手在它头顶挠了挠。小鹿的绒毛很软,暖烘烘地像是婴儿绒毯。 “你是来谢我的?”秦昭问。 小鹿舒服地眯了眯眼睛,蹭了蹭秦昭的手。 呵,原来这鹿眼睛挺黑,不算白眼儿鹿。 秦昭笑了笑,从背包里摸出一小包饼干,掰成几块放在手心喂给小鹿。 小鹿吃的很快,几乎是舌头一扫就全进了肚。小小的粉红色的舌尖在秦昭手心舔了舔,热热的,湿湿的,有点痒,似曾相识的感觉,并不讨厌。 秦昭突然想起不知在哪里看到的一句话:小动物在你手心舔食的感觉,就是我对你心动的感觉。 秦昭微微一愣,立刻把这句话从脑海里清了出去。见鬼,他怎么又想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小鹿哪里知道秦昭的意思,饼干吃的意犹未尽,它又不满地蹭了蹭秦昭。 “还要啊?”秦昭回过神,擦了擦手:“还有两包是留给楚——”秦昭说着,向楚斯年望去。远远的,他一眼就认出了楚斯年,正一提鱼竿,又钓上来一尾一看就很大的鱼,一旁的陆一帆正笑着看着他。 呵,玩得倒是开心。 秦昭撇撇嘴。为了这期节目,一大早就赶飞机,偏偏芬兰航空的餐食并不是很对楚斯年的胃口。秦昭不禁有点担心。这一天太忙,他几乎没吃什么东西,也不知他现在饿不饿?冷不冷?他最近不是因为水土不服,吃不好睡不好,有点低血糖吗。 他专门给楚斯年点了杯热可可,结果这个笨蛋呢,还傻乎乎地问自己喝不喝。 秦昭正想着,远处又传来一声欢呼,陆一帆也钓了一条大鱼,蹲在一旁的摄制组纷纷鼓掌,甚至连楚斯年也在微笑。 笑!居然还笑!原来你也不是对所有人都那么冷淡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