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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久点了点头,“见过。” “难道你是……修道者?”见过妖怪还能活下来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除了修道者,罗云聪想不出他还有其他什么身份? “修道者?”凌久听到这话,挺拔的眉峰紧紧蹙了起来,“你是说那些道士吗?” “难道你不是?” “我当然不是!而且,我最讨厌的就是道士!”凌久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浮现了一丝愠怒。 罗云聪见他这个样子,问道:“你很讨厌道士?为什么?” “因为那些道士一直对我穷追猛打,就像苍蝇一样,甩不掉,烦心的很!”凌久说道,“不过,我不怕他们!他们要是惹了我,我就杀了他们!” 罗云聪一脸惊骇的看着凌久,他不确定这人是不是脑袋有问题,为什么他的一举一动,那么奇怪呢? 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就像个还没有开灵智的小孩子,却又什么也不懂,连最基本的生活方式都不知道,除了浴袍之外,其他的衣服,他根本不会穿,罗云聪甚至怀疑,这人是不是从小生活在哪个原始部落的人,不小心来到了人类社会。 “凌久,你告诉我实话,你……到底是哪里的人?” 凌久挠了挠头发,说道:“时间太久了,我也不记得自己的家乡到底在哪里……我只记得,自己少年时期从军,之后建功立业,当了将军,就一直住在了京城!” “将军?京城?”罗云聪惊得瞪大了双眼,“哇,你这么年轻居然混上了将军,真是不敢相信啊!哎?可你既然身份那么显赫,为什么会变成了乞丐呢?” “我当初被人设计陷害,夺了兵权,一时间众叛亲离,掉下了山崖,可是因为仇恨的关系,我并没有死!对于那些陷害我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凌久愤恨说道,双眼充满了杀意那样一双充满仇恨,肃杀的眼神,映在罗云聪眼里,竟然莫名的有种熟悉感,好像他之前见过一样。 熟悉?为什么?难道他以前见过这人吗? 罗云聪回过神,呆呆的盯着凌久那张英俊的脸,心中突然涌出了复杂的神色。 他捂着胸口,那里好像被什么掏空了似的,难受而又痛苦。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这是他活了二十多个年头,第一次产生的怪异感觉…… “你手里拿的什么东西?”凌久低着头,看着罗云聪手里提的两个塑料袋子,好奇地问道“啊!差点忘了!”罗云聪慌忙把袋子里的夜宵放到桌子上,说道:“我看你这两天没怎么吃东西,你现在还年轻,要是不吃东西,身体会快扛不住的!” 凌久只是淡淡的盯了一眼桌子上的东西,说道:“我没胃口……” “我说……你该不会是得了厌食症吧?”罗云聪关切的说道,“不如我明天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好吗?” “医院?那是什么地方?”凌久忍不住问道。 “医院就是给人看病的地方!” “那就是医馆?” “医馆?呃……算是吧……”罗云聪走到他身边,摸了摸他那头凌乱的长发,“你这头发长得可真长,都打结了,跟野人似的,明天我顺道带你去理发店把你这乱糟糟的头发给剪了!”凌久捂住自己的脑袋,语气带着一丝不满,“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头发不能剪!”看他像护宝贝一样护着自己的头发,罗云聪只能作罢,“好了好了,不剪就不剪!不过,你要把这些东西吃了!” “我不饿!”凌久固执的说道,“如果我饿了,我自己会找食物!” 好心当做驴肝肺,罗云聪心里非常不爽,可是他又不能真拿他怎么样,于是一个人吃光了那些夜宵,害得他当晚睡觉时差点吐了。 方少岩将小羊送来的线索,慢慢串联在一起分析,可惜,依旧毫无头绪。 一碗冒着热气的冰糖银耳莲子羹放置在他的桌子上,方少岩抬头一看,对上祁幕那张带着关怀的脸庞。 “少岩,你都坐在这里想了半天了,来,喝点粥,稍微休息一下!” “恩。”方少岩暂时将手里的资料放在一旁,端起瓷碗,喝了一口,清甜爽口的味道,令他一扫疲惫,心旷神怡,“这是青篱做的吧?” 祁幕挑了挑眉,“真是伤心,你为什么不猜这是我亲手做的呢?” 方少岩抬眸,白了他一眼,“你有几斤几两,我还不清楚?” 祁幕轻笑了几声,“没错,这是扶桑为他那小徒弟做的夜宵甜汤,被我偷偷拿了过来……”祁幕话音刚落,房门猛地一下被踹开,九耀满脸杀气的冲了进来,指着祁幕叫道:“你这卑鄙小人,偷了我师傅给我做的夜宵!” 祁幕冷笑一声,“我就是偷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九耀气得双眼赤红,露出一排尖牙朝祁幕冲了过去,“啊啊,你这小偷!我咬死你啊!” “卧槽!腾蛇!你这个臭小子!你居然该晈我!” “就是咬你了!怎么着!你这小偷!把我的汤还回来!” “臭小鬼!快给我松口!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了!” “小偷!小偷!”方少岩一脸窘相,目瞪口呆的看着这鸡飞狗跳的一幕,手里的汤勺也掉在了碗里,发出清脆的声响。 一向高冷的祁幕,何曾这么狼狈过。九耀抓住他的一只胳膊,一口尖牙狠狠咬在了他的肩膀上,看在方少岩眼里都觉得很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