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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叹口气,说她:你这个人做事啊,太不厚道,人家茶都没喝几口热乎的,就走了。 她又从兜里掏出钱,他不收啊,说你要不让拿,就让你自己拿去扔了。 林昭她记不清她是怎么闭眼的了,只是一躺下就睡到了晚上,天都暗了。 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有失眠的状况,昨晚才睡不到五个钟,今天补过觉总算有点精神。 房间里一片黑,她大睁着眼裹紧被子,风扇吹的让她眼睛又眯起,奇妙又柞然,一种空洞的感觉突然将她包围,她像与一切都割,又像整个人正被重新联结。 她爬起来,觉得饿的够呛,摸摸瘪下去的肚子,在房里搜罗出几包零食吃完,还是不顶饿,她下楼掀开菜罩子,一看盘子都是空的。 听到噼里啪啦的响声,外婆下楼来问她,是不是饿了。 今天没烧饭吗?她问。 我去你舅舅家吃饭,你那会儿还正睡着,叫都叫不醒。 没剩菜吃了,她懒得折腾,那我明天早点吃早餐算了。 少来,坐那儿,我给你煮面。外婆啐她。 林昭笑,就坐等着吃熟食。 热腾腾的汤面她慢吞吞的吃完,但盐放多了,她口干舌燥。 外婆用手点她的脑袋,行了,你上去洗澡,一会儿有酸梅汤。 陈泽野三指把转着手机,动作游刃有余。 拨出的电话无用,连接不通,换多少个号码也是拒接,他冷眼看着熄亮的手机屏,他等了已有小半会儿。 门终于开了条缝,有束光从里透到外。 陈泽野半勾起嘴角,神色转为松缓,他说:这么晚,打扰了,不过我明天就走,所以今晚确实有点急事要跟林昭说。 老人披了件外衫,拉紧领口说:我知道,不麻烦,人快进来。 陈泽野个子高有一个头多,他俯身将手里的礼品袋递过去,附近随便买的,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先收下,我也心安理得。 老人接过手中,仰看着他,这得不少钱吧,这之前阿昭妈就在我面前提过你,她说你爸在生意上照顾她,经常带她出差。 保姆说成职场OL,陈泽野盯着楼梯,没戳破林景珍的谎话。 外婆想到些什么,又说,林昭不懂事,你别怪她。 不会。陈泽野应着,心已有些急。 林昭这会儿刚冲完凉,正躺在床上盯着天顶发呆。 双腿垂在床边,一晃一晃的。手机电标成红色,只能放在柜子上充电,她百般聊赖,还好在角落里发现本旧书,就举着随便翻了几页。 知道有人进来。 她眼睛还盯着书页下一段,短篇的玄关故事她看的不漏一字,腾出右手,往前一伸,外婆,水你放桌上,我现在不想喝了。 陈泽野静默,目光聚焦,一刹入眼,是两条顺延下的腿直线条又透光的白,她双脚浸没盆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拨撂水花,正捧着了本书看的入迷,眼睛都不抬一下就冲着他喊外婆。 说完竟然半天无人应,林昭撂倒书。 余光突兀扫到人影,她浑身一激灵。 陈泽野顺势压下来,没等她开喉大叫,手就捂在她的嘴上。 他定定看着她,呼出的气息缭乱,冲在她脖子间,林昭,我来不是为了和你吵。 如果你喊她进来,我会做什么说了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 林昭心跳崩乱,脚下的水盆早被她踹翻,她强镇下来,慌忙点头,看起来无比诚恳。 说几句话我就走。 她睁大眼睛,又点了几下头。 他信了,松开她后,趁机把手移向她右手,捏了她胳膊一下。 林昭眼神凌乱,心里愤懑不平。 已有段时间不见,陈泽野低下头,看她模样看的仔细,一声埋怨她道:怎么走也不知道说一声。 她抿紧唇,一言不发,她不敢喊叫,甚至不敢出声,前车之鉴,她不敢想象外婆进来的场面。 陈泽野把手放在她腰肢,他的指尖往下一点点划过,沿着大腿边,最后再是一点小腿上。 他问:谁害你在那边待不下去,一定要走。 他的手心滚烫,附着皮肤之上,林昭心弦紧绷至极。 他蹲在她脚边,问:是我吗? 林昭不听他说的,她试图屏蔽他所说所做一切。 陈泽野似笑非笑看她片刻,开口:看来还真是怪我。 他双手套牢她脚踝。 林昭难受,撑着手坐起来,试图把自己往回扯。 陈泽野紧握她滑溜的腿在手心。 他空出另一只手,随手一扯搭在床边的蓝布,提着她的脚,蹲下身,他用蓝色的毛巾帮她擦拭。 林昭几乎软了手脚,警惕地望着他,你在做什么? 他动作细致,腿上的水珠都帮她擦净。 她却忍不了了,反抗与他较着力气,皱眉问他:疯了吗,你现在。 他面沉如水,牢牢抓着她不放。 风扇在吹,林昭烦躁的低下了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