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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没洗澡了?”席萝嫌弃地打量着男人,“你也不怕长虱子?” 宗湛平躺在床,枕着双臂,语气理所应当,“特殊时期,你忍忍?” 席萝襟着鼻尖凑到男人跟前嗅了嗅,其实并没什么味道,她却故意刁难似的撇嘴,“都馊了。” 宗湛:“……” 这女人不跟他作对就他妈浑身难受。 其实他每晚都会去浴室冲凉,只是席萝并不知道而已。 当然,每天冲凉的后果也导致了伤口久治不愈。 要不是苏老四早就给他打过破伤风针,宗湛也不敢这么折腾自己。 席萝环胸看着床上的男人,虽说受伤了不良于行,但修长的体魄和满身精壮的腱子肉,还是具有一定的视觉冲击力的。 主要是这狗东西仗着自己后腰受伤,每天都光着上半身在她眼前晃悠。 席萝强行移开视线,看了看窗外的夕阳,“我晚上有事,一会我让小龙过来帮你擦擦。” “晚上?”宗湛偏头,目光暗了许多,“什么事需要晚上去办?” 席萝一脸假笑地站了起来,“非礼勿打听,明天见。” “席萝!” 宗湛沉声唤她,但女人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给他一道极其潇洒的背影。 操! …… 洋楼外的停车场,苏老四和白炎站在吉普车旁闲聊,看到席萝走来,白炎便率先上了车。 苏墨时和席萝钻进后座,很快白小虎就开着车离开了洋楼。 途中,白炎接到了一通电话,也不知道对方是谁,席萝注意到他很刻意地调低了听筒的音量。 席萝没在意,扭头看着苏老四问道:“你明天回内比?” “嗯。”苏墨时从窗外收回视线,右手无意识地转动着无名指的婚戒,“呆了三天,再不回去,家里的公主要发威了。” 席萝对吴敏敏有点印象,但并未深入接触过。 她睨着苏墨时的婚戒,戏谑道:“妻管严?” “也不算。”苏老四向来稳重成熟,摩挲着婚戒笑道:“说是尊重更合适。” 男人不论已婚还是未婚,从不存在害怕女人这个说法。 所谓的妻管严,无非是给予了绝对的尊重和爱护。 这时,席萝望向前方的挡风玻璃,神色有少许的恍惚,“是吗?” 苏墨时脸上挂起薄笑,“是。再厉害的男人,只要心里有你,都会变成妻管严。衍爷和琛哥就是很好的例子。” 这两个例子席萝倒是没什么感觉。 因为她眼前浮现的是,宗湛如果变成了妻管严,会是个什么德行? 席萝挠了下太阳穴,感觉这题超纲了。 主要是没有过恋爱经历,所以很难想象情侣的相处模式到底是怎样的。 她觉得……嘘寒问暖,端茶倒水,这不就是疼人的体现? 偏偏宗湛那个傻逼说这是保姆干的活! …… 晚七点,吉普车停在了绯城唯一的一家夜总会的门前。 “白爷,您来啦。”门口的侍应生一看到白炎就谄媚地迎了过来,“包厢已经给您准备好了。” 夜总会的装潢风格略显老旧,但也算得上绯城比较着名的文娱场所。 一行四人来到二层的环景包厢,中空的设计恰好能看到下方舞池里随着音乐振臂摇摆的人群。 服务员小心翼翼地送来四瓶红方威士忌和果盘,刚要后退离开,席萝翘着二郎腿发话了,“有没有陪酒服务?” 白炎和苏墨时不约而同地侧目。 白小虎坐在角落里默默竖起了大拇指。 炎盟M姐,属实开放。 服务员支支吾吾地回答,“呃……您要还是白爷?” 席萝打了个响指,“我要。把最好的陪酒员都叫来,身高腿长,最好有肌肉。” 白炎单腿踩着茶几,哼笑道:“要不要再给你开间房?” 席萝耸肩,“暂时不用,有需要我告诉你!” 白炎、苏墨时:“……” 难怪今晚她张罗要出来喝酒,敢情是为了寻欢作乐。 这种事在夜总会屡见不鲜,但大多是男人找女陪酒员,鲜少人会像席萝这样胆大妄为。 白炎掏出手机放到桌上,朝着不知所措的服务员吩咐道:“去叫,按她说的办。” 服务员领命退下,主要是绯城白炎的话,没人敢置喙。 “难怪你非要晚上出来,看来是早有准备?”苏墨时拿起果盘里的西瓜递给席萝,眼神里噙着促狭。 席萝接过西瓜咬了一口,“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她叫陪酒员过来并非要寻欢,而是为了印证一件事。 不多时,服务员带着三名陪酒员走了进来。 各个身高腿长,穿着皮质马甲,露出上臂遒劲的肌肉线条。 服务员说:“这三个是夜总会的陪酒头牌,刚从缅国挖过来的。” 说好听点是陪酒员,实际上就是夜总会用来推销酒水的销售而已。 席萝没吭声,眼神一一打量着三名陪酒员。 数秒后,她皱着眉给出了总结,“不怎么样。” 陪酒员听不懂国语,但能看懂席萝略带嫌弃的表情。 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感觉这位女顾客的眼神不太好。 他们可是夜总会炙手可热的陪酒员,她居然还不满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