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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曼芳也坐在家属区,边看婚礼边流泪。 尹沫是挽着尹志宏的手走向礼台的,众目睽睽之下,贺琛是她眼里最耀眼夺目的唯一。 黎俏和商郁坐下头排观礼席,男人双腿交叠,温热的掌心裹着黎俏的手指轻轻把玩。 婚礼的流程大同小异,很顺利,也很温情。 尹沫从开场就落泪不止,泪眼婆娑地望着贺琛,几次想往他怀里钻,却生生忍住了冲动。 贺琛见不得她哭,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瞥着神父,似乎在催促他赶紧走流程。 终于,来到了交换戒指的环节,宗湛和席萝端着戒指盒送到了他们身旁。 那是一对玫瑰金的简约钻戒,戒指里面的刻了两个人的名字。 贺琛无比虔诚地拖着她的手,将那枚定制钻戒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然后,低头,吻着她的手背,“贺太太,余生多指教。” 尹沫吧嗒吧嗒地掉着眼泪,吸了吸鼻子,拿起属于另一枚戒指抖着手套在了贺琛的无名指中。 这是她第一次为他戴上象征爱情的戒指。 尹沫说:“贺先生,我很爱你。” 这也是她第一次当众表达爱意。 一旁的神父欣慰地点点头,“接下来,新郎可以亲吻……” 话音未落,贺琛已经向前一步,捧着尹沫的脸,轻轻贴上了她的红唇。 神父不尴不尬地合上了手里的圣经,补完了那句话:“亲吻你的新娘了。” 这天,阳光晴好,十月金秋,尹沫在无数亲友的见证下,嫁给了贺琛,变成了名正言顺的贺太太。 后来,很多人都说,他们见过最疼老婆的男人,大概就是浪子回头金不换的贺琛。 …… 三个多月后,大年初三。 一辆墨绿色的玛莎拉蒂跑车停在了俏公馆的门外。 尹沫穿着宽松的羽绒服,拎着两个小礼盒走进了玄关。 客厅,贺琛单手抱着七个月的幼崽,一字一顿地教他干爹的发音。 但教了几遍,幼崽就是不出声。 厅外传来清浅的脚步声,尹沫走进来时,贺琛抬眸一看,顿时沉着脸皱起了浓眉,“怎么不戴帽子?” 尹沫恍若未闻,提着礼盒就递到了黎俏的面前,“俏俏,你爱吃的蛋糕。” 被无视的贺琛:“……” 黎俏接到手里,拍了下身边的沙发,“过来坐。” 尹沫拉开羽绒服的拉链,挺着凸起的小腹就坐在了她的旁边。 黎俏将蛋糕盒放在茶几上,偏头睨着她的小腹,“这么大了?” 尹沫是婚礼第二天查出来怀孕的,按照孕期推算,顶多四个月。 但她小腹的隆起弧度堪比怀孕六个月的孕肚。 尹沫穿着孕妇背带裤,羞涩一笑,“是……双胞胎,上个月刚确定。” 黎俏讶然地挑眉,瞥了眼贺琛,煞有介事地抿唇笑道:“双胞胎的基因,果然强大。” 贺琛母亲的事,黎俏有所耳闻。 只是很意外,尹沫一次中俩。 黎俏靠着扶手,淡声问道:“男孩女孩?” 尹沫有些怨怼地摇头,并看了眼贺琛,“他不让看,说要保持神秘。” 其实尹沫也很想知道,到底是俩男孩还是俩女孩。 私心里,她想要龙凤胎,一个像他,一个像她。 这时,贺琛抱着幼崽来到尹沫面前,沉着脸不悦地顶了下她的脚尖,“又说老子坏话呢?” “哪有。”尹沫嗔笑一声,并对着商胤伸出手,“意宝。” 小幼崽立马朝着尹沫张开了胳膊。 贺琛俯身将孩子给她,皱着眉叮嘱,“小心点,别被他踢到肚子。” 尹沫拍开他的手,“少胡说,意宝才不会。” 贺琛:“……” 他觉得这女人不仅恃宠而骄了,而且脾气也越来越大。 但这样的尹沫也愈发鲜活生动,告别了过去所有的不幸,她在他面前彻底释放了女人该有的温柔和天性。 贺琛低眸看着抱孩子的尹沫,揉了揉她的脑袋,转眸睇着黎俏,“少衍在书房?” “嗯,商陆也在。” 贺琛短促地笑了一声,“又训弟弟呢?我去看看,你们聊。” 他走后,尹沫搂着商胤软乎乎的小身子,顺便在他脸上亲了好几下,“意宝,叫干妈。” 小幼崽眨着黑白分明的眼睛在她怀里踢了两下腿,然后小小的胖手摸到了她的肚子,奶声奶气地发出了单音字,“啊……妹……” 尹沫一怔,瞠目结舌地扭头,“俏俏,你听到了吗?” 黎俏单手支着额角,垂了垂眼皮,“随意,再叫一声。” “妹、妹……” 小幼崽坐在尹沫的怀里,小脑袋贴在她的肚子上,连着说了两声妹。 尹沫欣喜地搂着他,呼吸都急促了,“俏俏,我听说小孩子很灵,意宝喊妹妹,是不是说明我怀了一对女孩?” “也没准……”黎俏沉吟着低笑,“是龙凤胎。” 尹沫咬着嘴角,眼底盛满了笑意,“我也希望是龙凤胎,一个女儿像我,一个儿子像他。” 黎俏无声喟叹,托着腮有点意兴阑珊。 她也想要个龙凤胎呢。 可是……商郁不给这个机会。 …… 午饭后,尹沫和贺琛在一旁逗弄小幼崽,黎俏耷拉着脑袋往楼上走,心情有点郁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