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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想想,为了陪商郁治病,她确实忽略了很多人。 不管是白炎还是席萝,亦或是当初被她调动到缅国的那些人,因为商郁的缘故都被她抛之脑后了。 想归想,黎俏也没产生太多的自责心理。 她总归会用其他方式来表达感谢。 但商郁只有一个。 这时,白炎半天没听到黎俏的回答,不禁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的语气太重了。 他轻咳一声,主动给自己找了个台阶,“没事肯定不会打扰你,英帝那边传来消息,当地时间五号上午八点,会公布柴尔曼的犯罪细节。” 第1017章 婚戒设计师 说着,白炎又补充一句:“还有,当初你给我的所有证据已经全都提交给英总署了,五号你注意收听消息,如果有遗漏,及时告诉我。” 黎俏淡声道谢,扶着肚子翻身下地,踩着地毯走动窗边又问了一句,“萧叶岩呢?” “国际监狱。”白炎轻笑着戏谑,“估计在感悟生不如死的人生。” 黎俏扬了下眉梢,“嗯,挂了。” 白炎:“???” 他从耳边拿下手机,看着自动挂断的屏幕,太阳穴猛跳了两下。 谁他妈跟他说黎俏患了妊娠抑郁症的? 就这成天挂他电话的操作,哪个抑郁症能干得出来?! …… 午后,黎俏又隐隐犯困,她看了看时间,准备午睡两个小时再去找莫觉。 黎俏的嗜睡症并未接受过任何治疗,许是心境有了改变,某些症状也随之减轻。 大概半月前,她就已经不需要闹钟的提醒便可以自己醒来。 嗜睡症的情况,黎俏没向商郁透露过。 是以,当下午三点她悠悠转醒,睁开眼就看到男人侧躺在床边,薄唇微微抿着,粗粝的手指还流连在她的眉眼之间,隐约透着不易察觉的紧张。 黎俏眨眨眼,翻身就往他的怀里靠过去,声线很软,“想什么呢?” 男人顺势揽着她的后背,低眸看着她迷糊的样子,俯首亲她,“想你。” 想你会不会再次一睡不醒。 离开孤岛的最后一幕,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当日的所作所为。 后悔伴生着心疼,又无法重来一遍。 那时那刻,不管重来多少遍,商郁深知他依然会选择把黎俏藏起来。 黎俏的额头在男人胸前蹭了蹭,轻叹一声,喃喃道:“我饿了。” 商郁喉间溢出淡淡的笑音,臂弯穿过她的脖颈,声线磁性地问道:“想吃什么?” 黎俏埋头在他的领口处深嗅了一口气,“蛋糕……” 她莫名想吃蛋糕,甜到发腻的那种。 男人勾起薄唇,并揽着她从床上坐起来,“先去洗漱。” 黎俏抱着被子点点头,捧着自己的孕肚慢吞吞地走向了浴室。 怎么突然想吃蛋糕了。 她以前并不喜欢甜腻的奶油,可能是怀了小幼崽的缘故? 黎俏也想不到,这天开始直到她生产,每天都需要吃一块蛋糕解馋。 后来的某日,席萝还为此揶揄她,生个儿子这么爱吃蛋糕,你儿子以后得甜成蜜糖吧。 …… 傍晚,黎俏接到了吴敏敏的电话。 多方人脉都得知她和商郁已经出院,问候的电话也接踵而至。 吴敏敏在那头叽叽歪歪地抱怨道:“两个多月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知不知道……” 足足两分钟,吴敏敏都没给黎俏插话的机会。 最后她说累了,长长地叹了口气,“俏俏,以后可别吓我了。” 此时,黎俏站在古堡顶层的露台边,吹着晚风神情略惬意,“嗯,好。” “你还在帕玛?”吴敏敏思索了几秒,又试探,“你们以后……要在帕玛定居?” 黎俏拨开眼角的碎发,淡声道:“不会,过几天就回南洋。” “那……婚礼呢?也回南洋举办?” 婚礼…… 这是第二次有人在黎俏的面前提及婚礼。 原本,她对这种仪式并没什么感觉,领证才是两个人的事,婚礼只是给大家一个圆满而已。 可此时,黎俏的脑海中陡地掠过吴敏敏纤细的手指戴了婚戒的一幕,有些想法也应运而生。 商郁的手指修长且骨节匀称,如果他戴上婚戒,应该很好看。 黎俏和吴敏敏简单聊了几句,没一会就结束了通话。 她倚着露台边的围栏,眼波一闪,就打开通讯录点击拨号。 接通时,黎俏开门见山,“有没有认识的婚戒设计师?” …… 两天后,三月五号。 英帝时间上午八点整,由众议院联合英帝总署公布了柴尔曼家族涉嫌谋杀及公爵身份疑点等多重罪证。 这场由柴尔曼公爵府掀起的血雨腥风,历时两个月的调查取证,终于有了进展。 事实证明,萧弘道所世袭的公爵身份名不副实。 根据英皇室的贵族爵位记载,柴尔曼所属的贵族称号来自保罗·泰勒·柴尔曼,而非萧祖。 至于萧家是如何私占爵位多年,许是关乎皇室丑闻,调查细则中并未公布。 而更让民众愤怒的是,真正的柴尔曼家族成员,早在三十年前就全部被害,凶手便是萧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