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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俏把纸巾揉成一团,翘起腿晃了下脚尖,“那他今晚过来是想攀交?” 方才在饭桌上,商纵海透露了一个消息。 今晚梵闵礼要登门拜访,让他们留在老宅不要离开。 许是在慕氏拍卖行门前的所见所闻,黎俏对梵家没什么好印象。 商郁匀称的骨节顶着茶盏推到她的面前,勾起唇角,语气略玩味:“大概是想让你从梵家夺回慕氏拍卖行。” 黎俏扶着盖碗杯目光一顿,稍顷,失笑,“商爸还真是看得起我。” 夺一家拍卖行对她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问题是,她有什么理由这样做。 如果慕氏拍卖行是梵家以正常渠道买下来的,强行抢夺只会适得其反。 此时,商郁回眸往后院眺望,那里是他曾经的私宅。 他收回视线,目光落在茶台角的,“不准备看文件?” 黎俏指尖摩挲着锦盒绒布,眼神扫过四周,“回庄园再看吧。” 老宅虽然安静,但只是表象。 这里处处都藏着人,保镖无数,究竟有没有异心者谁也说不好。 闻声,商郁不紧不慢地起身,拾起桌上的锦盒,并对黎俏摊开手,“不用特意回庄园,我带你去个地方。” 黎俏倒是没多想,攥着他的手指借力站起来,绕过鱼池就往后院的方向走去。 远离了前院的嘈杂喧嚣,石板小径前方那座拱桥以及红墙黑窗的洋楼入目时,黎俏闪了闪神,不经意地抿唇笑了。 他的私宅,他们真正开始的地方。 随着脚步趋近,黎俏抬眸打量着洋房的建筑。 三楼有个尖塔房,她好像没去过。 入了门,沉暗的色调一如当初,幽静,古典。 两人入座客厅的沙发,高窗半敞,隐隐能听到拱桥外潺潺的水声。 桌上摆着两杯热茶,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送进来的。 黎俏把锦盒放在腿上,拨开暗扣,锦盒却突然被商郁夺走。 她不解,幽幽挑眉,“怎么了?” 男人顺手把锦盒放在桌上,圈着她的腰把人抱到了怀里。 黎俏怔怔地望着窗外午后的骄阳,双手撑着他的肩膀,表情一言难尽,“你……” 男人的俊脸埋在她的颈窝,薄唇一下一下浅啄,嗓音沙哑又磁性,“让你休息很久了。” 黎俏偏头闪躲,无奈地喟叹。 上一次……是在黎家领证那晚,他毫无节制,累得她好几天缓不过来。 后来临近三堂考核,确实有一阵子没亲热了。 但是,现在是白天! 黎俏推着他,指尖安抚似的插入他的短发中轻轻摩挲,“就不能等等?” “在这试一次,嗯?” 黎俏感受着他喷洒下的炽烈呼吸,扯唇反问,“我能拒绝么?” 男人静了几秒,就在她以为他会付出实际行动之际,他低醇地允了她,“可以。” 黎俏:“??” 真的可以? 她将信将疑地后仰,拉开少许的距离审视着商郁。 “怎么?”男人染了欲望的眸子落在她的唇上,扣着她的后颈压下俊脸吮了吮,“想继续?” 黎俏机械地从他腿上下来,罕见地有点不在状态。 他今天怎么如此通情达理了? 黎俏心不在焉地拿起锦盒,翻开就嗅到了一阵墨香。 然后,她就知道自己大错特错了。 因为接下来的时间,她想好好看文件,但他一直在闹她。 确切的讲,也不是闹,而是……撩拨。 比如,手掌钻进她的衬衫里。 比如,指尖有意无意地摩挲。 再比如…… 也就不到五分钟,黎俏坐不住了。 她面无表情地把锦盒丢到桌上,呼吸微乱,低头看着被解开的衬衫扣子,抹了把脸,浑身着了火似的难受。 他才不是通情达理,而是曲线救国。 他在逼她……主、动、要、他。 至于商郁,慵懒矜贵地叠起双腿,一派正人君子的姿态,慢条斯理地咬着烟,在她面前吞云吐雾。 察觉到黎俏略显控诉的眼神,他扭头吐出薄烟,又伸手扯了扯衣领,露出肌理分明的蜜色胸膛,“怎么不看了?” 此时的商郁在她眼里,就是四个大字。 道貌岸然。 黎俏压着心头的小火苗,眯眸看着被他含在嘴里的烟卷,伸手夺过来,送到自己嘴里吸了一口。 这一幕,让男人原本好整以暇的神色微妙地变了变。 商郁危险地眯起眸,眉骨略沉,紧抿着薄唇把剩余的半支烟拧在了烟灰缸里。 他还没继续接下来的动作,黎俏双手抓着他的衬衫领,拽到面前就仰头堵住了他的唇。 一口薄烟被渡了过去,淡白的雾气从两人唇边散开。 商郁本意如此,接下来不过顺势而为。 迷乱之际,黎俏听到低沉的笑声隐隐响在耳畔:“还要看文件么?” …… 两个小时后,阳光西坠。 黎俏望着主卧的天花板,面无表情地怀疑人生。 餍足的男人从浴室走出来,单手压着床沿,俯身摸着她红润的脸颊,“累了?” 黎俏懒洋洋地瞥他一眼,很好地诠释了媚眼如丝这几个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