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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拿开。”突地,一道深沉的嗓音砸在了秋桓的耳畔。 他手掌一颤,望着对面的商郁,悻悻地撇嘴,缩回了手,“少衍,两亿的袖扣,你不打开看看。” 男人睨他一眼,吐出最后一口薄烟,眸里噙着淡淡的笑意看向了黎俏,低低缓缓的开腔:“怎么不说话?” 黎俏眸光闪了闪,一本正经地答非所问:“那个袖扣,挺好看的。” 秋桓、欧白:“……” 闻声,商郁薄唇扬起愉悦的弧度,探手拉住黎俏的手腕,边起身边说:“走吧,回家看。” 秋桓:“??” 欧白凉凉地瞥着他们的身影,哼笑:“少衍,你应该还记得我俩今晚都没开车的事吧?” 他要是走了,自己和秋桓怎么回家? 打车?太掉价了。 叫人来?时间太久了。 这时,黎俏顺着商郁的动作站了起来,睨着欧白,不冷不热地开口:“我的车,明天帮我送回黎家。” 言外之意,跑车给你们开。 欧白看着黎俏眉眼张扬的姿态,想都不想就拒绝:“不需要,我……操,秋桓你踹我干什么?” 秋桓一脚差点没把欧白的藤椅踹翻。 他瞪了欧白一眼,掐腰起身挡在他面前,对黎俏笑得特别友好,“没问题妹子,放心,明天我亲自给你送回去。”送两辆。 黎俏点了点头,转身和商郁并肩走向了商务车。 流云和望月则福至心灵地捧走了两个小手箱。 秋桓眼巴巴地行注目礼,到底还是没有眼福啊。 …… 回程途中,黎俏坐在商郁身边,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黎俏偏头看着霓虹街景,微抿的唇角弧度上扬。 不消片刻,她心痒难耐,微闪的视线从窗外移动到了商郁的身上。 谁知,刚转过头,就撞进了男人瞳深如墨的眸中。 黎俏的嘴角持续上扬,捕捉到商郁唇边也露出了笑纹,某些情愫在滚烫发酵。 须臾,黎俏促狭地调侃:“原来至尊就是衍爷啊。” 早知道是他,她也不会整晚都这么烦躁了。 商郁揉着她的头顶,夹着低沉浑厚的笑音将人拉进了怀里。 他垂眸,看着黎俏明媚的脸颊,俯首对她耳语:“不是一直对股神感兴趣,那本自传借花献佛。” 黎俏的心泛起密密麻麻的悸动,抿着笑嘀咕:“说得倒是好听,但最后竞拍的时候,你加价十倍,是不是故意堵我后路?” “嗯。”商郁浓眉舒展,睇着黎俏瞥来的眼神,笑意渐深,“生气了?” 黎俏侧过身,面对窗外仰靠着他的肩头,拉过肩头的那只手掌,轻轻捏了捏,“确实挺生气,你说……怎么办?” 生气是假,但憋屈是真。 她因为那本《股神自传》闷了一肚子火,到头来和她在拍卖会作对的是自己人。 简直是啼笑皆非的一场乌龙。 这时候,商郁缓缓叠起双腿,由着黎俏姿态懒散地倚着他,微微俯身,勾唇道:“回家给你赔罪。” 黎俏回眸望着他,眼尾一挑,压了压嘴角,“那行吧。” …… 夜里十点半,南洋公馆。 黎俏坐在客厅沙发上,小口小口吃着慕斯蛋糕。 商郁则斜倚着沙发扶手,深邃的眸映着明亮的灯色,瞬也不瞬地看着她。 不一会,流云拎着两个手箱送了进来。 黎俏目光一凝,放下餐盘就挪到商郁的跟前坐下。 两个手箱一模一样,她顺势打开其中之一,里面恰好是棕色小札。 黎俏伸手摸了摸皮质的封面,挑着眉尾望着商郁,“三百亿,你觉得值吗?” 商郁眸光略过小札,深沉的语气理所当然,“送你,值。” 行吧。 黎俏摇头笑了笑,不经意想起了他之前借给查理斯三百亿美金的事。 果然,您财大气粗。 这时候,随着黎俏拿出了那本《股神自传》捧在掌心翻看,商郁也适时打开了袖扣的手箱。 一对金丝雀钻的袖扣在水晶灯下闪着璀璨熠熠的光芒。 男人拿出一枚放在指尖端详,冷金色的钻石看起来美轮美奂,格外夺目。 他轮廓分明的棱角渐渐变得柔和,侧目看向黎俏,却见她面无表情地捧着小札,不知在想什么,“怎么?” 商郁放下袖扣,黎俏也慢慢扭过头,她举起小札内页,不乏失望地扯唇,“三百亿,亏了。” 男人转眸看了眼翻开的书页,映入眼帘的是一堆极其难懂的抽象文字。 在黎俏眼里,即使她仔细分辨,也根本认不出一个字。 三次流拍,找到原因了。 这大概就是一本鬼画符的废纸吧。 “不亏。”此刻,商郁从她手中接过小札,眸光高深地眯了眯,“这是帕玛本土的起源文字。” 黎俏眼眸一亮,往他身前探了探,“衍爷认识?” 商郁温和的目光看着她,随即抿唇摇头,“这种文字帕玛已经弃用很久了。我之前在商氏流传下来的古医书中,倒是见过类似的文字籍。” 帕玛…… 黎俏定定地看着满是鬼画符的小札记,眯眸沉思,“那你在帕玛有听说过股神这号人物么?” “怀疑对方来自帕玛?”商郁把自传重新递给黎俏,目光微沉, --